“裘帮主要输了!”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三人转头望去,却是柯镇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旁。
洪七公惊讶道:“这么快就恢复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吧!”
柯镇恶摇了摇头,笑道:“并未完全恢复,只是老顽童新创的这套功夫实在精妙,引得我实在坐不住了!捂耳。”
话音落下果听场中老顽童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口中呼喊道:“娘啊,有人打我,打的我好疼啊!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努力挣脱裘千仞的铁掌。
原来那一招躲猫猫虽然让裘千仞一时狼狈,但他到底一代宗师,很快反应过来,老顽童躲得正欢,得意洋洋之时,却见裘千仞头也不回,胳膊忽然不可思议的从腋下穿过,直接扣住了老顽童胸口衣襟,这才顺势转身。
老顽童挣脱不得,当即用出“哭爹喊娘”的绝招,直哭得裘千仞头晕眼花,幻境丛生。
转眼间,裘千仞反复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大理皇宫,看到了那襁褓中呜咽的婴儿,自己的铁掌高高提起,便要拍下。
“不要!”他忙伸手去阻止
下一刻,在围观众人吃惊的眼神中,裘千仞本来要打向老顽童的右手,忽然朝自己的左肩打去。
裘千尺见状忙喊道:“二哥……”纵身过去,却是晚了一丝。
裘千仞噗得吐出一大口血来,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但脸上却无丝毫痛苦之色,反而微笑呢喃道:“我救下他了,我救下他了!”
“闪开!”裘千尺挤开老顽童,扶起哥哥,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柯镇恶、朱聪也忙过去帮忙,却听裘千尺道:“铁掌帮的事情,就不劳柯大侠朱二侠费心了!”这火气显然是针对柯镇恶的。
朱聪有些尴尬,对柯镇恶苦笑。
柯镇恶摇头道:“这事情是我没办好,你去安慰安慰弟妹吧!”说着走向儿子女儿,检查他们的状态。
这一招哭爹喊娘在没有内功在身的人耳中,只是吵闹而已,功力深厚者,也能抵挡下来,喂有内功低微者,会被引动体内真气,造成内伤,头疼欲裂。
不过儿女们得到提示,都提前做了预防,倒是没什么问题。
受伤最重的反而只有裘千仞。
老顽童也没料到自己那一通哭喊竟然直接把裘千仞给哭魔怔了,后退两步,回到了瑛姑身边,道:“瑛姑,裘老儿吐血啦,咱们就算报过仇啦,好不好?”
瑛姑方才看二人较量,老顽童每一次陷入危机,她的心便像针扎一般刺痛,特别是刚才这一下,被裘千仞左手提着衣领,右手差一点便落到了头上,吓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见老顽童无恙,哪里还敢再说报仇,忙点头道:“好,报过仇了,咱们再不冒险找他报仇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瑛姑,你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实在太好不过了!”一灯大师见瑛姑终于放下仇怨,心中着实欣慰无比。
瑛姑冷哼一声,却不理他,继续对老顽童道:“伯通,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你背我下山!”
老顽童一阵犹豫,最后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咱们下山,反正顽童拳法也被看光了,肯定打不过柯瞎子啦!”
说着便背起了瑛姑,准备下山。
柯镇恶道:“老顽童,你当真不比了么,那顽童拳法我还没亲自领教呢?”
老顽童道:“我才不上你的当,老顽童说不比就不比,走啦!”说着便朝山下奔去。
黄药师忙喊道:“周兄,真经呢?”
老顽童已经跑出三四十丈,闻言一顿,伸手入怀,摸出两本书册,朝后一抛。
那书册速度虽极快,但书页却丝毫没有被山风吹起,显然裹着内力,待飞至一灯大师身前,忽然止住。
一灯大师伸手,正好接住。
洪七公笑道:“终于又看到这两本经书了,也不知老顽童这么好本事,是不是从经书里学来的。”
他声音不大,只是玩笑之言。
但老顽童似乎听到了一般,边跑边喊道:“老顽童没看过《九阴真经》,黄老邪你可别冤枉我,不信你自己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片刻后忽然大笑起来。
黄药师道:“七兄,小弟可是替你背了一回锅了!”
洪七公笑道:“回头请你吃叫花鸡!”
一灯大师将经书递向黄药师,道:“既然周兄让药兄你看,这书你便给你保管吧!”
黄药师却没有接过,道:“他只说让我看,可没说给我保管。”
洪七公道:“这书偏偏落入大师你的手里,显然是老顽童有意为之,重阳真人既然将先天功都传给了大师,这书自然由大师保管了,不如还是老规矩,谁当了天下第一,便归谁!”
一灯大师道:“贫僧已经出家,不理江湖之事,如何还能与诸位争夺?”
黄药师与洪七公闻言登时无语。
柯镇恶却走了过来,道:“大师看破红尘,不争不抢,柯某也能理解,不过方才柯某耗费功力,替大师恢复,虽未提前说明,但还是有事烦请大师帮忙。”
一灯大师笑道:“柯大侠尽管说来!”
“大侠不敢当!”柯镇恶抱拳道:“柯某爱好不多,比武切磋乃是其中之一,能够与天下英雄交手,乃是一大乐事,黄岛主、洪帮主都已与我切磋过,唯有大师您,我虽一直仰慕,却无缘交手,还请大师了我心愿,与我切磋一场!”
“这……”一灯大师面露难色。
洪七公却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大师就答应了吧!”
“阿弥陀佛!”一灯叹了口气,终于点头同意。
黄药师击掌道:“那便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