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了数秒,在一直在等待回应的坂本坐不住了,他又一次咆哮着,“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忽地就又重新沉进到了战列舰的体内。
同时,甲板上各尊大炮开始移动起来,将炮口对准了风翔他们。
感应到了这股杀意,风翔方才从沉思中醒悟了过来。他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道,“真是自不量力的家伙呐!”正欲持剑上前,却被爱丽丝伸手拦住。她看着风翔、无踪,恭声说道:“两位,可否把它让给我?”
从无踪喊出“爱丽丝”后,风翔就知道爱丽丝一定会有这样的要求——仍谁也不会坐视姐妹、同胞们被人这般利用而置之不理的——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无踪则笑着回道,“你一定要小心点!我能够感觉到……这个大家伙可有些不太简单!”
爱丽丝点点头,勉强地笑了下,转身向着那艘战列舰飞了过去。她速度很快,在密集的弹幕间如条游鱼般灵活的向前移动着。战列舰的攻击没有伤到爱丽丝分毫,反倒被爱丽丝欺进到了甲板上方一米处。她正欲落下,战船所发出的灵能波动忽然形成了一张光幕,看似只有薄薄的那么一层,可也将爱丽丝向外弹了出去。
战列舰里又有坂本的声音闷声闷气的响了起来,“想落到我的身上,哪有那么容易!”同时,这艘不知到底是怪物还是机械的战船,又以它这么大身躯不太可能拥有的灵活,高速调转了船头,船首那门主炮就有一道光线咆哮着向被迫退、倒飞出去的爱丽丝击去!
风翔险些就要出手相助,却被无踪伸手捉住了手腕,她摇摇头,说道,“这样的攻击还是奈何不了爱丽丝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可捏着风翔手腕的左手,用起力却也完全没有分寸……怕是在不自觉里,将灵能都一并用了出来……
无踪对于爱丽丝的关心由此而见一斑,清楚感受到这点的风翔,也只能摇头苦笑。
不过无踪说得倒也没错,光是战列舰的主炮还是奈何不了爱丽丝的。她用灵能光幕将这一击完全挡住,转过头又将灵能汇聚成了炮弹,马上向战列舰回敬了过去!且还撕开了船体上的防御光幕,在它的一边船体上留下了深深的好几个窟窿。
可就如先前无踪那两击,都没有对这首庞大的空中战船造成什么伤害那样,爱丽丝的攻击也同样无功而返了。被她击出的窟窿先是冒着黑烟,燃着火焰,但当那如孢子版的肉.芽蠕动过来后,那些创伤也马上得到修补而消逝,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这样的自我修复能力,看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呢。”在一旁为爱丽丝掠阵的风翔,看到后也不禁挑了一下眉头,“如果是爱丽丝的话,处理起来只怕颇有些为难……”
“可她就算知道,也是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的。”无踪也同样叹道,又回头对远方抗议他们两人偷懒行为的凯妮丝招了招手,继续说道,“不过爱丽丝也不是没有机会,她现在不过才发挥了五成左右罢了。”
“这我知道。”风翔目光始终凝视着那艘战列舰,沉默了数秒,方才说道,“只是这怪物攻击与防御的严重失衡,让我有些担心……它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比如?”无踪正要询问。
操纵着战列舰,或者本身就是战列舰的坂本,在爱丽丝接连不断的攻击下有些沉不住气了。它用制造光幕再次将靠近的爱丽丝弹开,跟着就大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爱丽丝吧?那个幽灵!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怪不得会这么奋不顾身的来与我作战……不过倒是正好,我这里刚好有份礼物,想要叫你亲眼来看看呢!”
空中战列舰的船体开始剧烈的响了起来,在暗藏于期内的坂本的操纵下,它的船体两侧忽然大开了十个窟窿。紧跟着,十具与爱丽丝十分相似的雕像,就从内部浮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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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秘密武器
十具与爱丽丝容貌相当酷似的雕像一从战列舰体内浮现,便在风翔、无踪、爱丽丝差异与愤怒的目光中活动起来。它们原本抱肩的双手向着外面探开,雪白石像雕成的薄唇微动,竟是轻声曼吟,引喉高歌了起来!
构成歌词的文字并非英语,或者其它被风翔所了解的语言。而是更加纯粹、更加渊源,宛如物体、事态以及一切地一切所浓缩而成的“言灵”。那十具雕像每发出一个音节,就有相应的景象在风翔他们的眼前呈现。
先是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跟着呻吟声、鞭挞声、呼叫声也在耳边虽微弱但清晰的响起,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隐藏在其中若隐若现。“哒”地一声脆响,似是开关被人扳动的声音。微弱的亮光在无尽的黑暗中燃起,映亮了一个头颅宛如章鱼,触手还在不断晃动的怪物的侧身,以及它手中泛着寒光看不出用途的工具!
寒光绘出的月牙在黑暗中与微弱地灯火下一闪而逝,“啊……”惨痛声突兀地响起,又突兀的沉寂。微亮的黑暗里寂静深邃,唯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开始响起。
——滴答、滴答。
似是液体流动自高处落下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从最开始的几不可闻,渐渐变得湍急。
——滴答、滴答……
在将要连成一片的那刹那,突兀的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没有声息的喘息,以及什么东西入肉后的蠕动声。
沉闷且压抑。
十具雕像发出了自歌唱以来最长的一个音节,在风翔的耳边化成了于黑暗中的几句对话。
第一个声音有些恼羞的问道,“为什么拦住我,不让我吃她?”
第二个声音倒是非常的平和:“这个食物有些特殊,或许我们能拿来做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对于这么美味可口的食物,你是想让我暴殄天物吗?”
“喋喋,她现在只是痛苦而没有恐惧,你就这样吃她本身就是种浪费啊。”
“哼,那你说要怎么做?”
“折磨她,好好地折磨她,让她在生前受到人世间所有的折磨,然后……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她的灵能或许会变得……”
“啊!真是个绝妙的点子,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现在不是也不晚嘛?来吧,让我们动手吧!”
“好的!不过事先说好了,如果失败的话,这么上佳的天馐可是我一个人的!”
“……你真是一个小气的家伙呐!”
十具雕像的歌声开始急促起来,宛如狂风中的骤雨。为先前那段对话做出了再好不过的注解。被制成雕像的十位少女的所有经历,开始在风翔眼前一一呈现。幻想开始变得血腥不堪,在沉闷的惨叫声与不甘的呼救声中,上演着一幕幕你所能够想到以及不能想到的惨案。
精神在灵能构建出的环境中迷失,肉体遭到一次又一次、一项又一项的酷刑,少女们所坚持地、所向往地、所期盼的一切都被一一打碎。逐渐变成了一个迷茫丧失了自我、失去了一切情感、失去了所有意识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