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避免地消沉起来,酗酒后头痛欲裂,午夜辗转反侧时偌大的房间却只有他一个人,他痛苦不堪。
二月二,龙抬头,怀足十个月的沉遥终于发动了。
谢从行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等待,谢从回来了一趟,把妻儿留了下来,毕竟他们有经验,嫂子和大侄子让他安心,可他却想到她这么怕痛,在里面会不会害怕?
接生刚开始,一名护士就冲了出来,还好不是问他保大保小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只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去陪产,孕妇情绪很不稳定,一个劲的喊他的名字。
谢从行焦急中感到一丝安慰,连忙答应了。穿好无菌防护服,他急冲冲地小跑进去,就看到憔悴不已沉遥。
“遥遥,没关系,我来陪你。”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咬紧牙,泪流满面。
漫长的折磨后,她终于生下一个男婴,谢从行已经出了一身汗,浑身湿透,沉遥则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虽然早就知道是个男孩,谢从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遗憾,毕竟谢家在他们这一支都是男的,沉遥是唯一的女孩,却还不能认回去,只能由他来宠。
大侄子也很难过,说好的妹妹呢?爸爸妈妈又骗他。
谢从行和沉遥给儿子取名谢蕴。
沉遥还是不太待见谢从行,但很稀罕这个宝贝儿子,坐月子期间有嫂子教她过来人的经验,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直到完全恢复过了一个月后,沉遥才勉强同意谢从行爬她的床。他已经空了一整年了,每天看着她因为涨奶而变大的两团乳房,眼睛直冒绿光,她也因为激素分泌性欲有些旺盛,两人晚上就干了起来。
交合正欢时,沉遥好像听到了谢蕴的哭声,她想去婴儿房看看,却被谢从行又拉回了身下,过了一会儿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大概是保姆已经去哄了。
沉遥被如狼似虎的饥渴男人做得直晕过去,第二天上午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爽是爽了,肾亏是真的肾亏。
谢从行一直催她去领证,那段时间她见都不想见他,他也不好强行拉她去拍照。沉遥确保自己精气神良好,又化了个淡妆,这才跟他去了民政局。
两人穿着同款白衬衫,拍了一张端庄又喜庆的结婚照,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暑假时她回了趟老家看奶奶,也不知道谢从行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就让老人家相信她是去赚大钱才一年半载不回家的,应该是某种钞能力。
她还是不敢跟奶奶说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鸵鸟似的逃避问题,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到九月,她重回校园,课业已经拉下同班同学们一整年,她只能和学弟学妹们上课。宋芊兰给她当辅导,觉得一年不见,沉遥好像成熟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学生气,跟她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陌生。
没课的时候,沉遥自然要回家照看谢蕴。
谢蕴一天天长大,性子却一点都不像父母,从小调皮捣蛋,幼儿园就有了一帮拥趸,活像个小霸王。
沉遥工作之后终于带着谢从行和谢蕴回了老家,奶奶还以为她找了个结过婚带孩子的男朋友,当她说这是自己老公和儿子后,奶奶惊得差点没晕过去。
谢蕴在青城待了两个月,受到不少自然的熏陶。或许是因为这段经历,他在小学时期毅然弃武从文,学习成绩进步固然令夫妻俩感到欣慰,但性子也越来越张狂。
初一时写了一篇千字檄文讨伐校霸,被校霸带着混混堵在校后门,结果谢蕴读高叁的堂兄谢央带着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校霸落荒而逃,从此他们兄弟俩的传说就在附中代代流传。
谢从回:“你也不管管?”
谢从行:“谢邀,没空。”
正在巴厘岛和他共度假期的沉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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