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回家,依照五年前,也去殴打你女儿,你儿子一顿,诬陷他们一次,用一次棍刑,给他们灌下双重媚-药,扔去乱葬岗……我便承认你说的这句话是对的。”
颜白氏被颜幽幽的话刺激的十指紧了又紧,只想着扑上去撕碎这个贱人,但她还没有打探清楚,还不能翻脸。
“好啦,幽儿。”颜白氏语气里带着三分的责备,七分的怜惜,眼底里却酝着别人看不透的毒意:
“如今你也回来了,我同你父亲说说,帮你安排一个院子,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可以再生嫌隙了。”
“母亲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但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在这样闹下去,旁人看了,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呵!”颜幽幽无奈摇头“请问,颜-白-氏。”
她一字一顿,咬着牙,发出的音,好不清晰。
“母亲?谁是我的母亲?你吗?我的亲生母亲叫谷美宣,不叫白惜云,你这样在我跟前大言不惭,一口一个母亲,还要不要脸?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想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也不怕装逼被雷劈。”
颜白氏被气的双手颤抖,少女时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出嫁了她是颜府的夫人,她这辈子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辱骂过,而辱骂她的人还是个她曾经最看不上眼的下贱胚子。
颜幽幽哪里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怒怼道。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在颜修洪耳边吹枕边风,说我是刑克之命需要驱邪避灾,把我绑在树上打了一天一夜的母亲,那个纵容下人,克扣我们吃食和药材的母亲,那个让自己女儿为了荣华富贵勾引我未婚夫的母亲,那个为了让我死,背地里下药,诬陷我的母亲……那我还真不能回去,毕竟我一个弱女子斗不过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的恶毒妇人。”
“你?”颜白氏火气在肚子里四处乱窜,脸色越涨越红
她恼怒,她气愤,她要炸了。
这个贱丫头,居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把以前的事都说出来羞辱她。
“幽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母亲自从生下你之后,身体一直缠绵病榻,这件事整个颜府的人都知道,你不能因为道长算出你乃是刑克之命,便把你命硬克死你祖父祖母,你母亲大哥的事赖在我头上。”
颜白氏一边说,一边扬起满脸的忧愁。
听到这里,颜幽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颜白氏,你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颜绾倾完全继承了你的基因,最擅长混淆概念,颠倒黑白。”
“不过既然说到刑克之命,我倒是想问问,我最痛恨的人就是你和颜修洪,怎么偏偏你们没被我克死,反而我最敬重,最爱护的亲生母亲死了?我最亲近最至亲的大哥死了?我想问问,我大哥到底真是山匪劫财而死?我母亲到底真是病死的?还是……”
“你什么意思?”颜白氏倏然抬头盯着她,这个小贱种,难道知道了什么。
“夫人。”巧翠一看到颜白氏变了神色,忙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袖。
无论如何,现如今她和夫人坐在同一条船上,夫人这条船翻了,她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