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缺乏好勇斗狠之人,也不缺乏野心勃勃之人,但是缺乏的却是仁慈的当权者,是悲天悯人的情怀,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盛世太平的根本。”
可有欲念之人又不计其数,要不然又怎能有那些挤破头颅也要攀龙附凤之人。
此时,城主府大厅内,桑翎眸光深沉正中央而坐,左右乃是神农桑氏一脉的本家家主。
大厅外,黑压压站着一群府内的下人。
随着一声呜嘤嘤的哭泣和铁链拖地的声响,两名婢女被府兵压着进了大厅。
然后,还未那二人下跪,迎接她们的是二家主怒气满满的质问。
“说,你们俩为什么要毒害三公子。”
噗通一声。
两名婢女膝盖一软,双双跪地。
其中一名婢女抬头,眸光闪现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诧异地看向高高上座的大家主和诸位家主。
“奴婢没有,我们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会害三公子。”
“绿萝,你还敢狡辩。”
那婢女不是别人,正是三公子桑田屋内的贴身丫头,而另一个跪地不起的,便是婢女红柳。
自从三公子重伤,除了府医外,唯有绿萝和红柳被老夫人派过来服侍照料昏迷中的三公子。
也正是绿萝和红柳给三公子擦拭过身体,三公子才出现异常,最后诊断出被人下了蛊虫。
“不是你们俩还有谁,除了府医,唯有你们俩进入过三公子房内。”
“说,那盆水,是谁端进来的?都经过何人之手。”
三家主与桑翎乃是同父异母兄弟,血缘上说,桑田乃是他的亲侄儿。
绿萝到底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被三家主一句话震的内心紧张又焦虑。
“是奴婢,是奴婢……端的那盆水,但毒不是奴婢下的,奴婢没有下毒,奴婢自小便在三公子房里,便是让奴婢死,奴婢也不敢害三公子啊。”
红柳也惊的浑身颤抖,三公子被下毒,三公子的身体本就重伤,如果被人下毒是不是凶多吉少。
那她和绿萝是不是要给三公子陪葬,她还不想死,这样胡思乱想又被一通恐吓,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一屋子身份贵重的人威压施下,厅内的气氛凝重而透着压抑,还有隐隐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大家主明鉴,奴婢冤枉,各位家主,奴婢真是冤枉的,那水奴婢没下毒,从后院端过来,也没有离开过奴婢的手,奴婢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绿萝急的泪水涟涟。
“奴婢自小便跟在三公子身边,奴婢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主子呢。”
啪的一声。
二家主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一脸怒容地站起身呵斥道。
“闭嘴!休要狡辩,那水既然是你端的,这一路过来又从未离开过的你的手,那毒难道是自己飞入水盆中的吗?”
“奴婢.”
绿萝脸色一白。
是啊!那盆水是她亲自打的,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有离开过她的手,怎么就会被下毒了呢。
恐惧从眼底深处渐渐泄露而出,身体也忍不住的开始发抖,她被人算计了,她是个替死鬼,那毒的确不是她下的,可那水确是她亲手端进去的。
绿萝回想着今日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忽然神色一震,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芙蕖,芙蕖。”
绿萝大声喊着,扭过头看向大厅外的院子。
“大家主,芙蕖,奴婢在路上遇到过芙蕖,芙蕖和我说了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