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肖吉一剑打中黑色的长发,伴随一声惨叫,黑色长发消失不见,肖吉手握桃木剑翻身下楼,一眼看到被两面夹击的少年。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肖吉两指抽出一张黄符,竖剑贴上,面色凝重,上呼玉女,收摄不祥。头戴华盖,足蹑魁罡
肖吉步法奇特,每踏一步,手中桃木剑便亮一分。
急急如律令!肖吉手中桃木剑光亮到达极致,几只女鬼发出痛呼,仓皇就要逃窜。
杀鬼咒出!肖吉冲向逃窜最慢的女鬼,剑出人随,剑尖直冲女鬼眉心。
啊!女鬼双手捂脸。
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袭来,肖吉下意识一避,才看清楚袭来的竟是昏迷过去的赵子俊。
好像是被人抛过来的。
肖吉皱眉,顾不得这些,桃木剑再次刺向被女鬼。
女鬼蜷缩一团,露出的一只眼睛看向肖吉,是满满的惧怕。
剑尖距离女鬼不到一指距离,两根苍白的手指突然夹住光芒四射的桃木剑,让桃木剑无法挪动分毫。
你干什么!肖吉看向手指的主人,少年的面容在月光照耀下,苍白精致。
不要伤害她们。洛兰面无表情。
这是恶鬼!肖吉蹙眉,我也不会随意斩杀无辜!你兴许看不到,她们身上都背负血色,这是她们曾经谋害性命的证据!
少年仍旧不放手。
你不懂!肖吉试图抽出桃木剑,却发现少年力气极大,两指稳稳夹住桃木剑,动不得分毫。
我师父三年前曾经进入z大驱鬼,为斩杀一只罪孽深重的女鬼,受了重伤久久不愈!
师父告诉我,虽然他杀了那血气最重的女鬼,但这里还有几个道行不深的女鬼,是那女鬼的同伴,都背负人命,必须斩除。
怪不得你那么详细的知道传说!大葱恍然,我就说,我成天在学校论坛上摸鱼,知道的竟然不比你多!
肖吉看了大葱一眼,面色坚毅,我在图书馆兼职数学期,在此处布下阵法,就是为这一刻!
肖吉剑下的女鬼被其他女鬼偷摸拉走,却发现四周布满金色符咒,封住了所有去路。
几只女鬼缩成一团,嘤嘤嘤哭成一堆。
你藏的挺深啊!少年手中的葱愤愤不平,亏我还把你当好哥们,你竟然是个臭道士!
肖吉看了一眼葱,一手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符咒。
我错了。大葱立即弯葱叶,诚恳道歉。
肖吉手中符咒一转,电光火石之间,贴上少年身体,快速从少年指间抽出桃木剑。
你这是干啥?大葱一脸迷茫,隔山打我?
你很奇怪。肖吉忽视大葱,警惕的看着少年,你身上没有任何鬼气和妖气,但是你却能快速找到,我在这里找了几个学期都找不到的书籍,也就是这几只女鬼的藏身之地。
肖吉围绕少年,袖中悄悄落下几些糯米。
林匆身为精怪,打不过你,我曾经还以为你是同行。但你现在却护着这几只恶鬼,让我不得不怀疑。
洛兰默默看了肖吉一眼,轻轻抬手,捏去身上的符纸,淡然跨过糯米圈,将符纸还给眼前男生。
不要浪费。
肖吉盯着少年看了良久,缓缓接过符纸。
你不是鬼,不是妖,那你到底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会怀疑。洛兰打了一个响指,节能灯管立即亮起。
我是特办部的。
肖吉闻言一愣,上下打量面色认真的少年,我从我师父那,听过特办部的存在,我师父还准备让我毕业后去考一下试试。
嗯。洛兰站在从六本书取出的六张薄皮前,朝几个女鬼招了招手。
但是,特办部现在招童工了?肖吉还是有些怀疑,你这个年龄进特办部,未免太小了些。
洛兰将特办部工牌扔给肖吉,六个女鬼互相对视一眼,缓缓朝少年挪动。
我知道她们杀了谁。洛兰抬眼。
几个花花公子,我知道。肖吉看过工牌后,走近少年,还了工牌,站在少年旁侧。
不。洛兰手指掠过薄皮,你没有发现,这些皮,手感极其相近。
嗯?肖吉一怔,之前因为膈应没有细看,经过少年一提醒,肖吉发现这六张薄皮,着实质地有些相近。
你还不会想说,这些皮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吧?大葱脱离少年的手,用根须立在旁边,但是这颜色有些不一样啊。
这一块,背部,这一块,大腿。洛兰点出两块薄皮,颜色自然不一样。
大葱顿时明白过来,一个人身体不同部位,因为阳光照射或者其他原因,颜色确实会不大像。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们是最初的那批受害者,也就是被学长割了皮的女孩。洛兰看向抱成一团的几个女鬼。
这怎么说?肖吉皱眉。
她们之所以每个人身上都有血气,是因为,她们复仇成功了。洛兰扬起微笑。
复仇成功后,她们以其人之道,扒了那位学长的皮,并将他的皮夹入书封中,对吗?洛兰转身,微笑着看向缩成一团的女鬼们。
之前被少年救下的女鬼,畏畏缩缩的朝几人一点头。
不对,我记得师父说,当时只死了一个女孩。肖吉上前一步。
洛兰看向眼前的女鬼。
刚开始死的女孩,确实只有一个,她叫佳佳。女鬼缓缓抬头,眼神飘忽。
但是这件事就此,传了出去,学校,警察开始做调查。女鬼撩开自己的后背,那里有一块缝合好的皮。
我们想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所以我们站出来了。但是女鬼眼神痛苦。
我们只是背部被割了一块皮,去鉴定时,只是最低等级的伤残结果,佳佳的死,鉴定后也是自杀。
你不知道他的律师是如何说的。
他说,被告人,也就是那个学长,只是犯了一般错误。佳佳自杀的原因,是佳佳心胸太过狭窄,不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
他还拿我们做例子,站在那堂而皇之的说,经历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都没死,只有佳佳自杀,这分明是佳佳自己的问题。
最后,那位学长还拿出了我们和他曾经恋爱时的视频,我们这才发现,他问过我们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