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璃夜放下茶杯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到大门处停下来,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他眼眸看向方巾严,“听说你要找我要个说法?”
方巾严的腿明显颤了一下,稳了稳身形说道,“你欺负了方某的女儿休想不认帐!”虽然话说的恶狠狠地但气势明显不足。
“哦,我怎么欺负你女儿了?”他到有些好奇。
这……方巾严看着方聘婷,她步态生莲地走到前面,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抽泣。
“公子,那日看不上小女子也就罢了,为何事后又对我……对我……”她欲言又止,拿着绢帕轻拭眼角的泪。
虽然她话未明说,大家已经是猜到了几分。
再说了人家是姑娘家,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不方便明说的。
方聘婷本就生的冰肌玉骨,现在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惹了多少人同情。
他们不经纷纷猜想,这位看上去公子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却在背地里这般禽兽不如。
屋里的凤轻语听到了外面的谈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那个方聘婷的意思是轩辕璃夜非礼了她?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了吗?
嗯,也难为人家想出这么一招离间他们二人的感情。
这确实有几分像是欧阳晨启的作风,都是一样的愚蠢至极。
“哦?我倒是不知道对姑娘做什么了?”轩辕璃夜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淡然。
可是就是这样轻淡的声音听在众人二中却是让人心惊肉跳。
甚至连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从头至尾,轩辕璃夜都没有看那个方聘婷一眼,此刻他的神色依旧如常,只是眸中藏着一丝冷意。
若是凤轻语在此,必能看出他这是要杀人的前奏。
凤轻语摇摇头,她若是再不出去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虽然她也不在乎,好歹是要在这里猪些时日的,总不好弄得太过轰动。
她从屋内缓缓走出来,一袭紫衣倾城,惊艳了众人。方聘婷见到凤轻语出来,眼眸明显的闪了一下。
凤轻语眼眸轻斜,看着轩辕璃夜,“爷,人家的意思是睡了她要负责呢。”
轩辕璃夜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汁,真是他的好娘子,这会儿还不忘调笑他。
“胡说!这般倒贴着都嫁不出去的女人你说为夫能看得上吗?”
凤轻语嘴角明显的狠狠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轩辕璃夜何时这般毒蛇。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这位方小姐不就是他爹赔着酒楼要为她招夫婿吗。
而且听说并没有招到。
方聘婷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只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可是转念一想在那个男人那儿不好下手,从这个女人下手应该会很容易。
“夫人,小女子并非是想来闹事,只是想求得一个说法……”方娉婷见凤轻语走过来反倒哭得更凶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凤轻语把她怎么样了。
凤轻语波澜不惊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嘴角似乎细微的够了一下。
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可惜了,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欺负你,可姑娘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若是姑娘没证据,我岂不是也能说是大街上的乞丐把你欺负了去,你想算到去哦夫君头上。”
她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份凌厉。
凤轻语是谁,岂会容许别人在她的地盘撒野。
轩辕璃夜棕色的眸子隐隐浮现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这种事情还是娘子比较在行,他乖乖看着她就好。
凤轻语的话虽然包含讽刺之意,却是在理,既然她叫嚷得如此厉害还不如直接拿出证据来。
门外的百姓也听见了,纷纷议论,毕竟他们也没亲眼看见事情的经过,全凭方小姐的一面之词就断定确实有些武断。
方聘婷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般厉害。
四两拨千斤,将全部的问题扔回给她,好厉害。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姓,眼泪涟涟,“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女子还未出嫁,怎可拿此事作假。”
是啊,女子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节了。
方小姐既然将此事拿出来说就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然岂不是坏了名节,毁了清白,以后怎可再嫁人家。
“方小姐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听方小姐这么说,是拿不出证据来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嘴角微勾,只是那笑带着十足十的危险,反观方聘婷神色倒是有些紧张了。
“证据小女子自然是有的,那日,虽然夜色暗,情急之下小女子仍是扯下了那男子的衣角,正是这块,若是小女子没有记错,应该是那日这位公子穿的衣服。”
方聘婷似乎不再继续哭泣,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墨色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