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尴尬地抚额,嬉皮笑脸地开口:“这个……宇硕哥你腿还真长!”
“还有呢……”季宇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继续盯着她。
苏蜜嘴角连抽了几下。妈-呀,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吗?
“宇硕哥你不光腿长,这上身也长,还有就是……”苏蜜埋头做深思状,绞尽脑汁想呀想,一时就转不过弯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头发也长!”季宇硕掀了掀眼皮,眸中一片清冷的光泽,唇角上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隐隐的愠怒。
苏蜜眨巴眨巴了双眸,偷瞟了一眼他。发现此时男人的整个脸色都僵了,已然成了一张冰块脸。
苏蜜心有戚戚,默默地垂下了眼帘,作势有点难受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宇硕哥,我估计今天摔晕了头了,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昏头了?那是不是连救你的人也忘记了!”季宇硕饶有深意地侧目落在她一直狡辩的小脸上,眸中划过一丝自嘲,声音越发阴沉了几分。
只怕要从她嘴巴里说出一句心甘情愿的谢意。恐怕是比登天都难!
“哪能呢,我又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我知道是宇硕哥你救我脱险,你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的!”苏蜜愣愣地望了一眼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很努力的保持真挚的眼神极富有煽情地缓缓说道。
苏蜜说完这个话也自觉太过于那个了,可是矫情的他这会不是就想听这样的话么!
季宇硕立在那如烟似雾的墨眸,深深地敛眸凝视于她,那幽深的眸中漂浮着一丝细碎的水光,缓缓涌动。
苏蜜的脑袋里禁不住冒出了一个词:温情脉脉。可是这种表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季宇硕的脸上。
搅得她心里直闹腾,眼神左右来回地闪躲,呵呵……他这是要干吗呢!
略有些诡异的气氛就这般大约过了十几秒,季宇硕郁郁吐出一口气:“没有一句真话!”薄唇一勾温吞吞地说完就又迈开了步伐。
苏蜜轻吁出一口气,对他的后背吐了吐舌头。还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季大少你给个痛快吧,到底要她怎么说才好!
后来的一路苏蜜没敢再东看西看了,不久前面茂密的竹林一拐,面前的路就豁然开朗了。
有不少家算是这里比较热闹的店面了。跟着季宇硕身后去宾馆的苏蜜,不知怎么心头总觉得怪怪的。
刚刚吃个饭都能被人误会是那种关系,何况这个点还来这种地方。
相比较苏蜜的畏畏缩缩,季宇硕气淡神闲地走了进去。
“帅哥好!请问我能有什么帮到两位的!”前台是一位年约40来岁的中年妇女,看到季宇硕这相貌堂堂的免不了眼前一亮。
“订房现在入住!”季宇硕淡淡说着。
“恭喜俩位,本店还剩下了最后一套标间!”妇女眉开眼笑地说道。
一直缩在季宇硕身后的苏蜜忍不住惊叹出声:“什么?”
自觉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苏蜜忙捂住了嘴巴,边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缓声说道:“宇硕哥,不如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前台妇女忍不住轻摇了摇头:这些个男男女女,出来开-房还装什么矜持,现在的人真是会善于伪装哪!
“这灵山寺就数我们家宾馆最大,客房最多,美女你要转身再去别家转,只怕连这最后一间都没了!”中年妇女正了正声开腔道,还是做生意要紧,管这么多干么。
苏蜜听到如此一说,秀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小脸都阴沉了下来。
望着前面男人俊逸挺拔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
苏蜜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他不知道多少回。都怪他,刚刚吃饭一直在磨蹭!
这下好了,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当初在台面上还敢对她放大话。
“我们就要这间!”相比较某人七窍生烟整个小脸都黑了,季宇硕扬了扬嘴角淡漠地开口。
“这怎么可以……”苏蜜急得快跺脚,恍惚间觉察到他都答应了什么时。
那妇女已经将房卡交到季宇硕的手中了,还不忘笑眯眯地起身帮他们俩指了指具体的路线走向。
苏蜜黑着小脸小嘴撅得高高的,跟在季宇硕的身后,免不了嘀嘀咕咕抱怨着:“都怪你!我让你快点吃,这下怎么办?”
“不是有床,有房间,难道我没提供地方给你睡!”季宇硕被身后纠缠不清的聒噪小女人,头都给烦大了,定了一下脚步没好气地重申了一下。
这话还暗指:他都花钱了,不是没让你掏钱还能有免费的床铺睡,你还不知足。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俩睡一个房间这像话么!”苏蜜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眨了眨,乌黑的眼珠子“咕噜噜”溜了一圈睁得大大的。整个小脸气得涨的彤红,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般。
“那么要不这样,你选择夜宿荒山野岭,或者是选择在门外走廊上打地铺也成,我不拦着你!”季宇硕慢条斯理地停下了脚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那房卡刷了一下。
门“咔嚓”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高大的身型微侧了下,后背倚靠在门上,神情淡漠地扫了一眼她,像是讨论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边说完就翩然转身,作势如果下一步她再敢多废话,或是她再不进来,那么他就直接摔门了。
唉约喂,苏蜜的小脸瞬间气白了,她的头好疼,心好塞。
甚至开始反思:遭罪呀,也许她呆那个杂草丛过夜,可能都比碰上季宇硕要好。
瘪了一肚子的气。进去房里的苏蜜,就很警惕的留意着这房里的一切。
她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季宇硕居然一进门就开始在那解上衣的纽扣。
苏蜜被吓得六神无主,双腿都开始哆嗦起来,后背紧贴着门板。一双水眸里溢满了惊慌失措,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干吗?”苏蜜声线不稳,接连抖着音。边盯着边到处瞟着,试图在房子里收刮到一个可靠的防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