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掩饰住心底的尴尬,娇滴滴地在父亲肩膀上蹭啊蹭,小声地跟他灌输某种思想:“没有啦,他很疼我的。南醒那个人一向跟我处不好,他骗您的啦。”
她这么说,南爸爸重新审视起千笠寒来,对方回给她恭谨谦逊的颔首,眉目温沉如山水淡墨,的确是个气度出尘的人。
南爸爸问:“会下棋么?”
“象棋?”
“围棋。”
这个答案还算出乎意料,千笠寒谦谦点头,“略懂皮毛。”
“那进来吧,我们手谈两局。”
棋道看人品,南爸爸深信不疑。
他走近正堂,早已在窗边观摩许久的南妈妈被递上一只乌鸡,历经风浪却温婉娴雅的南妈妈,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对着自己丈夫感慨万千:“女儿比我有福气呀。”
南橘欢喜地领着大神进门,客厅简约澄明,两面墙壁上挂着层次立体、绣品精良的红枫图,有“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的秋意萧萧之况味。
他在十字绣下端正欣赏了良久,南橘替他把礼物放到茶几上,跪上沙发陪他一起看。
“这是我爸最喜欢的《枫林晚》,是我妈画了半年的时间绣成的。”
南橘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简直像在邀功,千笠寒顺着她低低地称叹,“岳母的确是心灵手巧。”
这个“岳母”叫得真的不要更流畅自然,南橘不自在地晕红了脸,古屏风后面的南妈妈益发满意了,因为得到千笠寒的称赞,她的心还有点飘,因此煲鸡汤也格外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