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若有一个神级玩家横空降临在你面前,二话不说就扔你一礼包,里面都是你只见过没用过的装备,她还淡定告诉你:喏,见面礼,拿着玩。
这是什么效果?逗比点的玩家估计当场就跪下叫爸爸了,矜持些的呢,也免不了狂喊一阵“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艹艹艹艹艹艹艹”,围观群众会鼓掌感慨“运气真好”“大神出手真大方”之类……就此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划掉)。
司妍现在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大神级玩家,而她暂且能做的,只能是揶揄一句“卧槽你丫人民币玩家吧”,然后抵御住诱惑,该干嘛干嘛。
她打算一会儿还是将这事跟亓官修亓官仪他们说一下,当然,她不能说遇到了另一个“玩家”,也不能把那封华文彩云(……)的信拿给他们看,但她还是可以告诉他们首领夫人给她带了话。
进入主帐时,亓官修和云离已经到了,司妍揭开帘子走进去的刹那,看见的是亓官修正端着亓官仪的脸“细细欣赏”……
她一瞬间脑补了点不该脑补的画面,然后就听到亓官修啧嘴说:“七弟你这是过敏了啊,有司姑娘在你身边,不应该啊?”
又是红血丝又突然变敏皮的亓官仪悲伤地趴到桌上,声音清冷:“五哥你烦不烦?我就不乐意让她把那堆水啊霜啊的往我跟前塞,结果你也见面就说这个。”
“哎,七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亓官修悻笑着坐到侧旁的位子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也得打理自己,不然司姑娘那么漂亮,你不觉得愧疚吗?”
五爸爸太会说话了!
道理很对!而且还夸她漂亮……!
司妍抬手鼓掌,兄弟两个一同看过来,亓官修衔笑颔首:“来了啊?”
亓官仪挑眉:“被夸得意了?”
“那是。”司妍美滋滋地直接去他身边坐,在等jack的期间她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亓官仪起小红点的脸,义正词严(变本加厉)地要求他必须开始用haba g露,亓官修在旁边幸灾乐祸,云离趴在他肩上也一脸笑看热闹的神色,亓官仪则额上青筋直跳。
这种打打闹闹的和谐画面太让人愉快了,司妍沉浸其中,十分享受。
jack到时,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落座后缓了会儿神,抬眼问她:“首领夫人是不是联系你了?”
“是……”司妍后脊一怵,她觉得这话从jack口中说出来一定别有意味——他也知道那是另一个玩家了?
jack沉默了一会儿:“司妍不同意七殿下去换人,我也不同意。”
接着他看向司妍:“或许该让司妍见她一面,她们之间一定很有话说。”
“你说什么?”亓官仪诧异得蹙了眉头,“你觉得我都不能去,却让司妍去?”
司妍怔然看看jack,思量之后拽拽亓官仪:“这事我同意。”
让他们商量怎么营救,那其实就是跑剧情。但其实可以绕过这个,直接进行玩家与玩家间的交流。
而且她还挺想见见童蕊的!
予州城,一处被包下来的酒楼中,亓官保被吊在房梁上,听到门被推开,倏尔一身冷汗。
“唉,没用。”身后的人声音娇软,苦叹了一声,不痛快道,“这数值也太低了,啥也做不成,要你有毛用啊……”
“那你放了我啊!”亓官保喊道,他刚要侧头看她,肩后猛地剧痛传来。
亓官保一下子噎了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缓解疼痛,额上的汗珠还是往下掉个不停。
童蕊顺着刀上的血槽接了小半杯血,又一用力将刀拔了出来,而后绕到正面看看亓官保,蹙眉:“血先借我用用啊。等司妍带亓官仪或者jack过来,我肯定放你走,你别着急。”
她说着拿着杯子就走了,亓官保又喘了两口,一声怒喝:“你杀了我好了!”
“哎你别生气……”
“司妍不会拿他们换我的!”他并不想听她说,借着气又道,“在她眼里我比他们两个都差,她可能还有点嫌我烦,觉得她会拿七哥或者jack换我,你做梦吧!”
“哎呦我去,她在玩感情线啊?”童蕊扯扯嘴角,绕回亓官保身前露出笑容,一拍他肩头,“没事儿,你往好里想想!”
亓官保:“……?”
童蕊:“在我眼里,你也比他们两个都差啊?哈哈哈哈!”
亓官保:……
童蕊便懒得再理他了,哼着歌出了门,在她回房间前,手下递来一封信。
信上的署名让童蕊心头一喜:司妍。
她拆开一看,信里是这么写的:有空没?回头见个面吧。我去你的地盘,你给个通关文牒啥的?么么哒~(≧▽≦)/~
童蕊挺高兴,回了房,立刻让人送个出入己方城池的腰牌去给她,而后拿过亓官保的血一扫属性,又高兴不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堂堂一个皇子为什么属性这么差劲!!!数值最高的属性居然是“逗贫”——逗你妹的贫啊!
军营中,几人就让不让司妍去见首领夫人的问题争执了一个下午。
亓官仪、亓官修、云离是一个阵营的,jack和司妍是另一个阵营。他们苦于有话不能戳穿,说得十分艰难,jack说急了就总对亓官仪开嘲讽,然后经常话音刚落就抽自己一嘴巴。
司妍对此也是懵的——之前没见过他这样啊?
于是,在亓官仪说“就算你已经给她送了信也不行,没商量”,jack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就没商量啊?你是皇子你了不起啊?”之后,他倒吸着冷气切齿又要扇自己,云离眼疾手快地冲过来将他拦住了。
云离神色惊悚地握住他的手:“大哥……你干嘛啊?”
jack气恼地坐回去,也没法跟他解释自己最近阴暗值上升的事儿。
司妍看看这张绝世美颜的委屈模样,正正色,又看向亓官仪:“我这么说吧,可能你是哪种能随时为别人去死的人,但我并不是,我可怕死了,提出去见对方,是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
亓官仪揉着额头:“你怎么知道,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