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师就那样,又不是不知道他。”
几个老师议论着走远,纪岩只是垂着眼盯着地面发呆,一节课的时间也不算长,挨挨就过去了,也就是上下课的时间让老师们看一看,比教室外罚站挨学生的眼光要好得多,这么一想就觉着幸福多了,没事可干苦中作乐吧。要不咋整,还能哭啊?
“纪岩?”
猛得听见有人叫自己,纪岩抬起头,正对上向俊松低头疑问的目光:“……向老师!”体育组老师办公室隔着只两个门儿,这会他出来估计是哪个班有课了。
向俊松道:“都上课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哦,上课来晚了,挨我们英语老师罚站了。”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纪岩说的倒是没有半点压力。学生吗,挨老师罚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放正心态习惯了就好。某些事情上她还是缺心少肺大大咧咧的,不光是长的男相,性格上也带了一些。
“是向老师?”向俊松皱了皱眉问道。
“嗯。”都是姓向的,里面那个罚她站,外头这个问她话,还真是够巧的。
向俊松确定完道了声:“你等一下。”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纪岩在外面听着里头的说话声不是太清楚,断断续续的听见了几句,大致推测是向俊松跟向娘娘说看在他面子上之类的话,帮着纪岩说情呢,后者发了两声牢骚倒也没太驳面子,只过了一小会儿就冲外头喊着让她进去。
“纪岩同学,刚才向老师替你说情,罚站就免了吧,以后记着点儿再上我的课别迟到了,要是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别见了吗?”
“知道了老师。”
“那走吧,回去上课吧。”
纪岩得了娘娘的赦免令,行完了礼走出办公室。
向俊松走在她身边,轻声的道:“再有这种事跟我说一声,我跟向老师是亲戚,还能说上些话。”
哦,难怪的几句话就搞定了,原来是亲戚啊!可也是,都姓向吗,之前也没往一块儿想。纪岩道:“谢谢向老师替我讲情,省去了这一节课的罚站。”
“跟我还客气什么?”向俊松语毕,略微迟疑的唤了声:“纪岩——”
“嗯,什么事老师?”纪岩直觉的侧头去看他。
“我——结婚了!”
“……”纪岩道:“这个我知道,老师你说过了啊?”上午刚发完的喜糖,这才隔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忘了,老年痴呆前兆啊这是,可以这么理解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向俊松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都是家里老人的意思,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也算是一场利益婚姻吧。”
这种极为*的话题听起来会觉着有压力,纪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话,只能低低的‘哦’了声,算是表达一下自己有在听。
向俊松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接着道:“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没想到你会转来四中上学,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份吧?纪岩,能够再见到你,我真的感到很高兴,上周第一堂课时,点名册上看见你的名字,还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见了你的面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在作梦。”
纪岩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一声不吭的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