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断了断了——”小年青惨嗷了声,疼的差点儿跪地上去。
纪岩无奈的直想叹气,这年头都讲究于时俱进,混小流氓的也该长长知识进进步,连路上调戏美女的词儿都不知道换换新花样,还指望着这几个家伙能有什么出息,也难怪没有眼力见儿,活该叫人掰断手指头。
简勋就势踹出去两脚,冷眼往另外几个小年青身上扫了扫,沉着脸低喝了声:“还不给我滚——”在他眼里,这些个小流氓那都是绣花的枕头,根本不没有一战之力,几拳几脚就能给打发了,别看是有五六个,真加起来都不够他塞牙缝儿的,压根儿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简勋光是那身形那块儿头,再加上酷冷的长相气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好惹,更何况刚才那一下出手之快明摆着是普通人,这些小流氓那也都是欺软怕硬,一般像是这种情况,随便找个借口,类似于‘你小子给我等着’‘今天还有事暂且放你一马’‘以后找你再算帐’,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摞下话就遁走。
别说是简勋,就连纪岩都认为这几个人要是识相的话赶紧走就得了,可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心眼儿的守着一个地方坐死坑,很显然这几个人就是。
人行道上稀稀拉拉路过几个行人,眼见这局面气氛都不对头,本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不想再被沾着,小心的瞅上两眼便低着匆匆而过。
手指头被掰折那为首的小年青,在几次变幻了脸色后,最后咬咬了牙狠狠的冲身后几个同伴招呼了声:“就是他们俩个没错,动手吧!”
这话乍一听起来是被掰折了手指头恼羞成怒的想起来报复,可要是味味咂么又觉着还有另外层意思,可眼下这时候显然不是仔细思考的好时机。
简勋被几个渣渣挑衅了也是挺不耐烦,冲着他们勾了勾手:“来来,都一块儿上——”这些人加一起也不够他收拾的呀,主要是恼心在哪儿上,好好的出来看个花灯,愣是叫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搅和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没享受着,倒叫他们给膈应着了,那当然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们了,怎么着也得动手教训一顿解解气。
以着简勋的身手对付几个小流氓,谁赢谁输那根本就是没有悬念,拳脚齐上三两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瞅着地上被打趴下捂着胳膊腿直叫唤的几个小年青,简勋低头教训了两句:“以后都学点儿好,不然的话见一次揍一次。”
有着各种艰巨任务经历的人来说,这连最低等级的危险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简勋是真没太当回事儿,扔完话了回身牵着纪岩就往前走。
刚打完架,又是胜方,任谁都难免会放松身心警剔,简勋也不例外,可就在他想跟纪岩继续之前的话题,再聊小时候的趣事,刚刚要张嘴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和纪岩同时惊住了脚步。
袭击来的极其突然,两人谁都没有想到,那几个小青年被打倒在地,危险已经解除,岂不知后头还有大招儿。
大冬天出门裹着厚实的棉袄,兜头兜脸的捂的严实,这种装束十个人当中能有七个,实在太寻常太过普通。纪岩和简勋谁也没留意从傍走过来的这人,匆匆而行也只当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样不想沾惹麻烦,能快点儿闪则闪。
眼见这人已经到了近前,简勋无意的扫过去一眼,遂被那棉帽下闪过狠意的眼给刺了下,接紧着就见一抹白色打从他棉衣里亮了出来——
“不好,小心——”
经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有种野兽似的直觉,会在刹那间意识到了杀机和危险,简勋敏锐捕捉到的那瞬间,出于直觉的转了个身把纪岩紧紧护在怀里,失去防守的背部暴露在对方眼前。
‘哗—’半瓶液体从白色的容器里泼了出来,‘哧啦’紧跟着一股刺鼻混合着肉皮烧焦的味道漫延开来。
简勋只觉着后脖颈处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剧痛,让他疼的忍不住闷哼了声,却在下一秒硬生生强忍住,回身一记窝心脚,来人直接被踹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连串反应显然给了原本地上躺着的几个小年青以喘息之机,这时候纷纷打地上爬起来,可是简勋的威摄力还在,一时都站在那里观望没敢动手。
为首的那个眼见跟计划有所出入,再次露出了狠色,今天怎么也得拿出点儿成果,这硫酸没泼正对人,再不弄点儿血出来,还真是不好交代。
随手捡了根墙角边堆方的装修用木棱子,趁着简勋刚出脚没有防备,从身后偷袭抽冷子就是一木头棱子,鲜血顺着后脑勺就冒了出来。
纪岩只离着能有不到一米远,眼睁睁的看着木棱子落在简勋后脑上,惊愣瞬间,随即是狂烈的怒气,大叫了一声,抬腿就是两脚,劈手夺过木棱子,雨点般朝着这掰折了手指头的小年青就是顿狂抽:“我让你再打他,让你再打他——”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