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
赵欺夏竖起三根手指,小白啪啪啪点了三下。
“这是几?”
赵欺夏竖起一个巴掌,小白啪啪啪啪啪点了五下。
“这是几?”
赵欺夏竖起两个巴掌,小白怒了,再点十下头,它头都快晕了。
“哈哈。”赵欺夏一把将小白抱在怀里,用脸使劲的蹭它。
小白呜呜乱叫,它被蹭得不是很舒服。
“老云,这天门里想必过关的弟子也有带着宠物上来的吧?就没这种突然变得异常凶猛的先例?或者是门里的弟子带回来的宠物?”玄飞咂着嘴问道。
云天擎一时半会儿还不适应老云这称呼,虽说他跟玄飞算是同辈,但他堂堂的命理堂堂主,仅次于掌门和两位使者,自然还有秦阳这个变态的存在。
就算是同辈,哪个不会称呼一声云堂主,叫老云的,真是好多年没碰到了。
“有是有带着宠物上来的,但像小白这样凶猛的,我实在是没见过。”云天擎摇了摇头。
像云歌那白狐妖看似凶恶,变大了一巴掌能拍死好些一魂两魂的弟子,但是就真的打起来,恐怕都不是双尾獬豸的对手。
毕竟这头双尾獬豸是打小就生在天门的,汲取着不高山的灵气,自来都带着三分的灵悟,它要真的凶起来,白狐妖还远远不是对手。
但这双尾獬豸跟小白这种能喷火的异数比起来,那就拍马都比不上了。
而现在小白还没变妖,这不高山的灵气异常充沛,在云天擎看来,小白变成妖精也只是时间问题,妖就未必是坏的,天门海纳百川,也能容纳各式各样的存在。
要不然这满山遍野的神兽,说是神兽,不过是在古书里出现过而已,说是妖怪、妖精都未曾不可,要不能容物的话,天门早就将这些神兽都收拾干净了。
所以虽说人人都感到云歌收个白狐妖不可思议,但也没谁多说什么。
这是很正常自然的一件事,能收报一只强大的狐妖为自己服务,那是修行人的本事。
跟苏征邪养五路小鬼是一样的事,那小青台山的老头还养鬼呢,养的还是不是一般的鬼。朱君用的魂技也未必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魂技,云歌的阴尸术就更邪门了。
赵欺夏这种人人喊打的修香人不照样进了命理堂,在天门修行人的眼中,天道有千百万种,只要能走到最后,那就是正道。
而走哪一条路,只要不行恶事,不做恶人,那就不关别人的事。
天门从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修行门派,它的超然出脱是有原因的。
但关系到整个修行界生死存亡的关头它都会站出来,数千年的岁月里,不知天门挽救了修行界多少次,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
比起佛门四大圣地,道家七真,都要远远的强出极大一截。
甚至它都不禁止弟子在修到四魂之后,回到原来的门派,这也是许多门派能知道自己的弟子入了天门的原因之一。
但四魂终究是很难企及的高度,有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达到。
虽入了天门,但一辈子只能在双魂、三魂里游荡,一魂的不算太多,除非是天门中的低等弟子,那些弟子都不是通过四圣地考核进入天门的,而是由蒙堂在外头的世界里寻觅到的,这些人一入天门后,永生都无法脱离门派。
第一等的弟子自是从来都没有双魂以下的,凌一宁、于媚儿、乐清,甚至是赵欺夏慢慢的走双魂强者的世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特别是凌一宁,她现在离打开金魂只有一步之遥。
在打开金魂后,她要是再多能修出一种魂兵的话,那意味着双魂强者的她将拥有三种魂兵,这在作战时的优势自是不言而喻。
玄飞听着云天擎说从来都没有小白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禁皱了下眉,这小白打喝了那不知名的青龙帮的怪药后,就开始喷火,现在火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古怪。
让玄飞心里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雪兔王的种。
可就妖精界里的各种妖精而言,狐妖、山魈自是在所多见,可兔子能修成精的,实在是少得可怜,就是雪兔王、雪兔这两种珍稀的品种,都从来没听过会这样的。
至于肉兔、大白兔,那更是不可能了。
那只能是被凌寒、苦啼、阿灏之流用来炖肉汤的命。
看着赵欺夏还在用脸摩挲着小白的背,玄飞一笑,将小白抢到怀里,揣成个大白球一样的东西,将一对又大又长的耳朵打了个蝴蝶结,放在地上。
小白楚楚可怜的抬头瞧着玄飞,眼眶里泛泪。
这种折腾对它而言绝对说不上舒服。
玄飞就想试试这牲口,在能自己喷火了后,会不会抽风对着主人也喷一口。
试验很满意,他一勾手将蝴蝶结去掉,小白狗腿的用力蹭玄飞的腿。
这让用脸去蹭它,它还不满的赵欺夏妒忌得都快要叉腰骂娘了,要知道,她才是小白的正牌主人。
“要想让它快速的长成兔妖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云天擎说着,就看到大批的人从碉堡里鱼贯而出,笑道:“先看小歌跟沐武的对决,小白的事等打完了再说。”
玄飞心里被老云吊在了半空中,要真有速成兔妖的办法,肯定得让小白试试,这牲口要变成兔妖,那该有多妖精啊。
赵欺夏叫了声小白,看这畜生没理自己,一跺脚,大步的跟在云天擎的后面赶到东面的山坡上去了。
玄飞抱起小白看到王思政满脸苦恼的走过来,就喊住他:“老王,不去看沐武和云歌打架吗?”
修行人的高端对决,在玄飞的嘴里变成了市井泼皮打架斗殴,但王思政还是在哀声叹气。
“你怕个球,那双尾獬豸又不会说话,谁知道是你无意中让它抽风跑过来被小白喷的?”玄飞挤眉弄眼的说,“你可以诬陷某个修火魂气的弟子。”
玄飞教王思政使坏,老王可没同意,他用力的摇头:“双尾獬豸就在看着,你当它眼睛是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