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不是,玄飞也拿不准。
可站在这里,看着那别墅里的冤气纠缠着,玄飞清楚,几天前这里的那场惨案,只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真无派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那苏叶全可真是狠人啊……”阿灏感叹道。
一般想要将一个门派给毁掉有着千百种法子,可这种算得上是最无情的。
整个门派不单一个活口没留,连那魂魄都化掉了。
这真是让人永世不得超生。
玄飞实在想不出那水月真人跟天门有着怎样的仇恨,让他的后人能够对整个修行界都怀着非要争个死活不可的狠心。
而他的实力又强成这样,要是修行界还是一盘散沙的话,那接下来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海妖王摸着下巴上短胡须说:“会不会是他的母亲被修行界的人给奸、尸了……”
玄飞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了他眼,指着他后面那两个双胞胎的鱼妖说:“你做过这种事吧?”
海妖王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可想冲玄飞发火,他还没那个资格,只得讪讪一笑:“我也就是做个推测。”
“以后没什么事,你别乱说话。”玄飞瞪了他眼。
这种推测都能做得出来,可见海里的妖怪有多变态了。
玄飞手一挥,整个俄国建筑被风雷给摧毁了,他站在那里,任由那些风将他的金袍吹起,露出里面的回力运动鞋。
“先去东海看看再回长白山一趟……”
东海局势有些复杂,但那都是国与国之间的事,跟修行界没关系。
阿灏租了一艘船,是渔船,其实是将它先租后买的弄下来的。
给的价格绝对能买一艘崭新的了,但是崭新的渔没有出海证,也没有出外海的捕捞证,要是遇到边防海警的话,不好说话。
那船长是个被晒得全身都没有一个地方是白的中年汉子。
肌肉很紧,全身一看就是精肉,没有半点的肥肉,要是放在菜市场的话,都得十五块钱一斤……
他的婆娘也跟那在长江上租的那客货两用船的船长的夫人大不相同,这是一个朴素的相貌平平的女人。
她的手指上都是茧,她的皮肤并不比那船长好多少。
看到玄飞这些城里人,颇显得有些局促。
显然不算是见过什么世面的,倒是那船长还有些跑船人的自尊。
打听到是要出东海后,拍着胸口把驾船的活给招下来了。
话也说得明白,只是为了多赚个钱。
听到他们的孩子今年就要高考,倒是为了他读大学着想。
船长抽着烟说:“我那孩子成绩好得很,清华不指望,可北外那是没问题的……”
玄飞记不得清华的分高还是北外的分高了,这两个都算是全国重点吧。
读书的事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在凤城不算多的两个同年龄的朋友,一个去了地质大学,一个去了海洋大学。
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父母对孩子的期望都是一种望子成龙的心态,有的说什么父母只想让孩子实现他无法实现的梦想,这种说法实在很偏颇,实际上还是希望孩子未来能活得好一些。
而国内普遍判断好不好的标准都是赚的钱多不多,再回头来看,读大学自然起点就稍高些,一层层下来,就要逼着孩子上大学,考好大学了。
玄飞坐在甲板上,打量着出了海后,那碧蓝色的天空。
基爷也在看,但他看的时候,那眼睛总是空洞的,空洞得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装着似的。
谁能猜到他想什么,玄飞愿意将半个山神帮都送出去。
凡人有凡人的烦恼,修行人有修行人的烦恼,这食风鬼呢?
凌一宁靠在玄飞的身旁,那柔软的身躯浑若无骨似的贴着他,目光不是往大海看去就是在看着他。
“海里长着花,我的脸上也长着花吗?”玄飞转过头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孔。
就算是最出色的写实画像也无法将她偶尔露出的动人表情给绘下来吧?就算是用照相机,也过于僵硬了。
而摄像机呢?光是那个小小的镜头,容得下她的光彩吗?
“总是看不腻,想一直看下去……”凌一宁想起昨天夜里玄飞说的话,轻声说了遍,就掩嘴笑了起来。
这肉麻的话,也只有玄飞这种脸皮厚过航母甲板的家伙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别的人总是没有这样粗的胆量。
正当船快要开到目的地不远的地方时,一艘军舰冲了过来,没挂国旗,不知是哪里来的。
海妖王却是脸色一沉:“是海盗……”
玄飞却是愣住了,听说过马六甲有海盗,索马里有海盗,连这东海都有海盗?还开着这种炮舰?
“我去收拾他们……”双胞胎同时站起来说。
这就像是两朵盛开着的花朵,难以想象,这样妖嬾的花本体会是那比目鱼,怎么看眼睛也不像是会长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