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逆天的麻烦。
特别是在赵欺夏不在的时候,好在他对玄飞还有三分敬畏,四分害怕,外加三分的恐惧。
恐惧都是出自玄飞那些抽风期的传言,特别是成天跟凌寒混在一起,听了玄飞的那些威风事后,阿灏看玄飞的眼神都不自然。
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那王魂压制不住,将他给折腾挂了。
阿灏再强悍,自问还不是半个玄飞的对手。
其实他现在的实力也就在五魂一魄到五魂二魄中间。
玄飞看着青青说:“你说你那位主人的下落吧?”
用一种请求的口气,也丝毫没让青青感到占在上风,毕竟她现在是被玄飞给绑在了船尾上,用的是魂气和佛光混合在一起的一种模拟绳索,别说是挣脱了,就是稍微用力一些,都会感到很吃力。
那绳索像是能自发的潜入到她的肉里,甚至是骨头里似的。
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到难受,想要反抗,她那成妖后领悟的本事可不是用在这里的,而是用在床上的。
这就是妖的不幸。
成妖后能领悟各种各样的异能,像是小白就是那天生神力。
大白呢?她现在和猫妖毛毛在雪池村,她是能变化成各式各样的模样,而毛毛则能大能小。
这虽说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异能,但都是有些用途吧,可她领悟的却是如何在床上弄男人。
青青都觉得自己很不幸了,而这种不幸在平时拥有着强大的妖力的时候那不重要,在比自己弱小的对手的时候也不重要,而在面对着玄飞、基爷、阿灏和一宁这些人的时候,她才感到异能的重要性。
玄飞不急,他慢慢的磨着锋利的弑神剑,那剑的青光照在青青的脸上让她很难受。
“你觉得我要怎样做你才能说出苏叶全在哪里?”玄飞每磨一下就问一下。
剑身擦在那船弦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这响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让青青感到难受。
她心里想着的是他怎么还不来救自己。
想自己遇上他的时候不过是十几日前的事,他那时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在喘气,自己好心将他救到家里。
想着能救一位修行人,那总算是也有福报的了。
要是这位修行人神通广大的话,那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处。
等苏叶全醒过来的时候,对着青青露出的笑容,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是一种极为真诚,也极为让她心动的笑容。
有的时候,感情就是那一触之间的事,一些小小的细节就足以让人心情激荡。
他的伤好得极快,就青青来看,她从来都没看到过有好得那样快的修行人。
也是一位没有将她看成是一个鬼的修行人。
他对她就像是朋友一样,这对她来说,还是少了些。
她想要得更多。
而她义无反顾的陪着他上了天门,她不知道他怎么那样熟悉这个地方,每一个阵法,他都破得极为轻松,就像是这些阵法是他布下的一样。
再看着他将所有的人一个个杀掉,将山移走。
她才总算清楚自己救的是谁,一个英雄,一个能让所有修行人都不敢小看的英雄。
她很兴奋,她更兴奋的是在那天夜里,她的异能总算有施展的地方。
而他呢?
他也……很强。
现在他还将自己看成是一个仆人吗?青青在面对着玄飞的时候竟然会想起这样多不相干的事,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
可她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苏叶全的影子,在她的心里萦绕,挥之不去。
如同是一块烙印,生了根似的。
玄飞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她那微微张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意外的执着。
这让他不仅有些叹息,一个好女人往往跟着都是狼心狗肺的薄幸之人,而真正的好男人的,往往得不到好女人。
幸好,玄飞转头看了眼靠在栏杆上,脸上若有若无的露着深思之意的凌一宁。
自己是幸运的。
玄飞站起身说:“将她放了。”
阿灏一惊:“玄爷,这个小妮子可是那苏叶全的帮凶,天门上下几千人,就算她没动手,那她也有坐壁上观之罪……”
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坐壁上观也有罪吗?
只有项羽那种人才会说得出口。
换个立场来说,要自己是她的话,能够不帮着那苏叶全出手的话那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至于凌风说那修鬼妖很是美艳,玄飞倒是不觉得。
青青肌肤似雪比盐,可相貌平平,说美艳,那是过誉了。
她充其量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孩,看她的模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