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元阳给了他一个答案是:只有他能破得了锦仙的锦衣幻。
这锦衣幻并非是锦仙用缎绸披在身上变成其它人的法术,而是另一种更加厉害的东西。
郭元阳也语焉不详,问披甲他也不清楚。
朱狼或许清楚一些,但朱狼一直都没空跟玄飞细聊。
“大义,大义……”张炎苦笑摇头,“我当时被谪的时候,谁都没帮我说话,也只有他帮我开口,满庭的仙人,全都把交情当成了空,这些不算是义气吗?”
披甲和郭元阳都住口了。
张炎被谪了一万年,当时这两个家伙都在是庭上的。
而朱狼或许不在庭上,他也在厨房里,他也是能够出来说话的,他也没说。
倒是周仲良说道:“张兄,你可知你犯的事,就算是我们帮你说了话,那也是只有被谪一道的,你不像是卷帘将军那样,只是打破个破碗,虽不至于像天篷元帅似的犯了调戏大罪,可也不算轻了……”
玄飞好奇的问一旁的披甲:“张炎犯了啥罪?”
张炎耳力倒好,听到了,他就苦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大罪,就是跟你妹妹握了一下手……”
“不要再说下去!”郭元阳跳了起来。
玄飞心里扑通乱跳,一把抓住张炎的衣领:“我还有个妹?你给我说下去!”
张炎都没想到玄飞的力气那样大,被拉着衣领都快让他窒息了,赶紧使出魂气把玄飞的手给推开,大喘息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别看着我,那令旨我接到了!对,你是个妹妹,你还有四个妹妹,上面倒是没姐姐什么的……”
“你还说!”郭元阳怒道。
玄飞瞪向他:“你让他说!”
“不说了。”张炎摊开双手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等冶星的事了后,你就会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玄飞会下来,一时无语,听他说令旨的时候他就清楚了。
估计是仙界里下了旨意,让所有的仙都不得透露他父亲是谁。
“你要是不出手对付锦仙的话,他那个法术谁能挡得了?”周仲良把话题给扯了回来。
张炎默默的捧起茶杯,把脸埋在那茶杯的热气里,隔了半响才说:“我能帮你们破了他的锦衣幻,但是……我不会出手伤他,杀他。”
大家都松了口气,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朱狼拍着他的肩膀说:“回仙界后我帮你美言几句。”
“谢谢朱兄了。”张炎叹气道,“其实那回我真不是故意的,而是仙子她突然伸出手,我只有握上去了……”
“你还说!”披甲扑上去就抓住他的脖子掐。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说:“你能破得了我的锦衣幻吗?张兄!我倒是没听你说过啊……”
正在扭打着的披甲和张炎都停止了,就看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外头走进来。
不是那锦仙是谁?
他穿着的那张锦袍,上绣着的山水风情,可不正是这整个杭州吗?
“锦兄!”张炎惊道。
“哼!张兄,我在仙界时帮你不少,没想到你现在会跟我作对……”
锦仙大步走到茶桌前坐下,所有的人都没有迎敌的模样,都坐在原地,连凌一宁都没觉得害怕。
这锦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平和至极的普通人,或许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可害怕的感觉却是提不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炎爬起来说。
“这西湖要毁,天地要绝,我不来这里看看那算什么?”锦仙冷着脸说。
“姓锦的,你说张兄破不了的锦衣幻,你倒是用用看……”凌寒突然喝道。
锦仙冷笑道:“你以为我没用吗?”说着,他一挥手。
只见整个藏玉轩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坐在西湖面上,那被打落水的城管一脸骇然的看着他们。所有人的脚下没踩着实地,而是踩着西湖面而已。
他这顶级的幻术什么时候用的,所有人都不清楚,而直到他说出来,大家才发现。
光凭这一点,他就远远强于银佛、云中六子那些家伙了。
而在这时,就听张炎平静的说:“你又怎知我没破呢?”
突然,他手一张,锦仙坐着的那个地方猛然张开一个口子,锦仙整个人跌了下去,被那出现一个嘴巴一样的大洞给吞了下去。
这回,轮到其它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