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莹道:“都说了是去皇宫,这些好酒好菜当然都是从皇宫里弄出来的。”她一边说一边解下系在腰间的酒壶。
“皇宫?”神子一惊,瞅向雅间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而且细听外面也没人,他松了一口气。
思莹已经把背上的几个麻袋卸下来,道:“这几麻袋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你把它们收进你的随身空间里。”
神子再惊,骇然问:“你怎么知道我有随身空间?”
思莹:“都说了咱们两个很熟。你快点收,我还得回趟皇宫呢!”说完转身就要再从雅间的窗户飞出去。
“还回去干什么?”神子问。
思莹:“为了腾出一麻袋给你带回好吃的,我可是把一麻袋的宝石倒锅里了,我得去拿回来。”
给我带的好吃的?神子这才注意到桌上摆放的食物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素食,心头登时一暖。忽地又想起正事,他赶紧轻声问道:“喂,陨石呢?”
思莹都快跳出去了,听他问起来,就把特意收在腰间的陨石掏出来递给了他:“喏,知道你在意这个,特意把它收着呢!”
神子伸手接过,心里莫名涌起一种蜜一样的甜甜感觉,让他分外舒心。
思莹已经走了,回到皇宫的御膳房,就发现一堆厨子正围在一口锅前发呆。锅内光芒闪闪的,正是她先前倒在里面的宝石。
思莹就有点犯难了:早知道刚才她走的时候就先把锅藏起来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皇上驾到!”太监高声宣驾,思莹赶紧隐身在房梁后面。
“朕倒要看看,这锅里怎么会生出宝石来?”皇帝一边声音不无严厉地说一边龙行虎步走进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一众太监厨子们赶紧哗的一下让开路,并且齐唰唰跪倒一片。皇帝径直走到那口锅前,看到锅内的宝石登时眼睛直了。
身后的太监宫女们都是伺候他有段时间的,多少已经了解了他的一些脾气性情,全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连大喘气都不敢——有些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低气压。
“这……这是……”皇帝指着宝石气的声音发颤地道。他自然认出这些都是他宝库中珍藏的宝石,而且是最值钱的那一批。
他转身就走,下旨道:“去天罗宫。”
天罗宫在众人眼中是一座皇帝专门藏书的宫殿,而天罗宫内的密室就是皇帝的宝库。皇室的藏书也不是谁都能看的,所以外围有至高强者守护也没人怀疑什么。
“把这些宝石也给朕带上!”皇帝又说了一句,气势汹汹地就上了驾撵。他去天罗宫自然是去看看自己的宝库里是不是丢了东西。
思莹真心惋惜啊,晚来一步,这宝石成了皇帝的了。
系统lk94:这本来就是人家皇帝的!
思莹有点不甘心,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石,可以买很多好吃的,难道真就这么没了?
眼瞅着皇帝驾撵就要路过御花园,思莹灵机一动,又跑去御膳房偷了口一模一样的锅出来,然后……
讲真,她并不常用精神力干扰他人意识的,不过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也会动用一下下,比方说现在,为了宝石嘛!
完事后她还很好心地将锅还到了厨房,然后扛着一麻袋的宝石欢天喜地地出宫了。
皇帝御驾到了天罗宫,亲自打开天罗宫密室的密码锁,骇然发现果然少了一个宝石山,气的险些吐血。但很快就想到,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盗走宝石山?还有,外面四面八方都有强者把守,怎么他们好像谁都没发现的样子?
众宫女太监都在天罗宫外等候,并没有跟进来。
皇帝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天罗宫里还有一个藏宝密室,所以就决定自己搬锅,把那宝石抬进来,好歹他也练过,一身武功了得,力气自然是有的。
因为怕途中太过此人注意,所以这锅上盖着盖子,没有露出宝石。皇帝费劲叭啦的把那口锅抬进密室,打开锅盖正要把宝石倒回以前宝石山所在的地方,结果却只看到一锅的石头。
重量倒是和装着宝石的时候差不多!
皇帝愣了半天,又仔细回忆了半天:当时在御膳房时看到锅里的确实是宝石啊!怎么一呼儿间就变成了石头了?
那些太监,宫女……皇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刚才进来天罗宫时,太监宫女都是和宝石锅一起留在外面的。所以他们有时间偷梁换柱,用石头换走宝石。
但是,这天罗宫四面都是石板路,铺的平平整整,每天都有人打扫,也干净非常,就连一小块石子都没有,他们这些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石头换走宝石?
思莹可不会管皇帝怎么头疼,已经背着一麻袋的宝石回了饭店。神子还在那个雅间里等她,她刚才带回来的酒菜,他还没吃完。
思莹仍旧从窗户飞进来,把麻袋往椅子上一放,道:“收起来。”
神子便伸手抓住那个麻袋,心意一动,麻袋就不见了。他好奇道:“你就不怕我私吞这些宝石?”
思莹:“你哪能啊?咱两个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了,我对你怎么可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神子:“说的好像咱们两个认识了很久似的。”
思莹:“本来就已经很久了。”
这阵子神子不止一次听思莹这么说,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也不再放在心上。是不是真的,在他看来已经没那么重要。就算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认识了很久,那也是以前的事。
在他看来,唯有眼前的现在才是真实且重要的。
过去已成云烟,未来无法预测,人生在世,能抓住的唯有现在。
神子有些纳闷地问:“晴儿,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只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思莹:“我什么时候偷鸡摸狗了?鸡和狗我都没偷过,不过它们做成菜后我倒确实没少偷。”说完就笑了起来。
神子看着她这样贼兮兮地笑,莫名地就感觉熟悉,而且欢喜,是以轻轻笑了一声。
他又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做大事。”
思莹:“大事?统一全世界吗?我没兴趣哦!统一完了我还得管着,哪杀人哪放火了我都得派人去查。你说这些事跟我有关系吗?我干嘛要去操那个心呢?
再者,我就算管了这天下的事,这天下的人又有几个会管我是否吃饱喝足?我这个人就这样,闲事莫理,只管自己吃饱喝足睡得香!”
神子无奈笑道:“好自私好冷漠的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