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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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蝉悚然一惊,不及反应,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腰际的系带。

浴衣结构简单,外头只有一层。被他一扯,交领就散了开来,里面淡粉色的心衣映入眼帘。叶蝉双颊通红,一见宫人们已然低着头往外退去,更觉大事不好,匆忙推住他:“你是太子!可不能白日宣淫!”

“都傍晚了,不算白日!”谢迟反应很快,反驳之后便一把将她的心衣蛮扯了下来。

叶蝉欲哭无泪,他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方才在温泉里就已经来过一次了!

难为情死了!

另一边,几个孩子午睡后被皇帝带到湖上玩了好久。行宫里湖上的花船做得很讲究,一楼算是个厅,散步谈事看歌舞都可以,也可以坐在外头钓鱼。二楼可以算作卧房,有床有桌,睡觉吃点心都很舒服。

皇帝便让御膳房备了好些好吃的,自己坐在二楼看风景,悠闲地听着孩子们在楼下玩玩闹闹。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跑上来,他就拦住他们喂一口点心。

玩了一会儿,元晨先一步觉得累了。他年纪最小,而且身体一直比元晖弱,这些皇帝都清楚。于是皇帝见他打哈欠,便抱着他上了罗汉床,摸摸他的头说:“你再睡一会儿,皇爷爷陪着你。”

但小孩子玩疯了哪能乐意乖乖睡觉?元晨便一边哈欠连天的,一边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我不困!”

“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了?还说不困!”皇帝佯怒道。可元晨天不怕地不怕,往他怀里一靠,声音甜甜地耍赖:“就是不困嘛!”

皇帝:“……”

他被元晨可爱得都发懵了,滞了好半晌才又回过神,一边拍着他一边又说:“那饿不饿?饿了的话,我们回清凉殿去用膳?”

他想着也该回去了,眼下天已渐黑,再晚一些湖上就要冷了。

但元晨摇头:“不要不要,大哥二哥在钓鱼呢,他们要比个输赢,还没比出来!”

钓鱼?皇帝哈哈一笑,认真询问:“他们都钓了几条?”

元晨歪着头糯糯道:“一条都没钓到!”

这湖里的鱼……不少啊!怎么会一条都没钓到?

皇帝觉得奇怪,就说让元晨先歇歇,自己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元晨乖乖地点了点头,皇帝就向楼下走去。

他走到船舷边一瞧,就知道元显元晋为什么钓不到鱼了。

——他们心太急,垂着竿儿等一会儿就要拎起来看一看有没有鱼咬钩,能钓着才奇怪。

皇帝不禁笑出声:“来,皇爷爷教你们钓鱼。”

两个孩子扭头一看便笑了,元显让出了座位给皇帝坐。皇帝落座后便将线甩了出去,跟他们说:“鱼咬钩的时候,会往下拽线,你们会感觉到的,不用总拎起来看。”

“……我们着急嘛。”元晋吐吐舌头,皇帝信手一捏他的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般说着话,他忽而觉得鼻下微微一痒。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抹,便见指上多了一条红色。

“皇爷爷流鼻血了!”元晋道。傅茂川闻声赶忙让宫女去备清水和手帕,皇帝也只好将鱼竿交还给元显,自己起身向船中走去。

没走几步,他忽地眼前一黑。

“皇爷爷?!”元晋一惊,元显也猝然回过头:“皇爷爷!”

皇帝试图撑住案桌但没能撑住,身子无力地向下栽倒。船中顿时响起一片疾呼,他在眼前发黑中隐约看到几个孩子向他跑来,他想跟他们说没事,但没能发出声音。

于是,清正殿里,谢迟和叶蝉正准备用膳,就被御前传来的消息惊了一跳。

还好二人方才都更了衣,谢迟搁下筷子就向外奔去。刚到殿门口,见傅茂川将几个孩子送了回来。

“傅大人……”谢迟满心不安,“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突然就流了鼻血,接着便昏过去了。”傅茂川也是紧锁着眉头,“皇孙们都没事,只是受了点惊,殿下放心。”

谢迟点点头,交待刘双领带他们去见叶蝉,然后径直又向外去了:“我与傅大人一道去清凉殿!”傅茂川赶忙恭请他往那边去。

二人赶到清凉殿时,殿中已从混乱中重新安静了下来,宫人们几步一个的肃立着,见太子到来便齐齐见礼。谢迟走进寝殿,见皇帝床头放着药,就问傅茂川:“御医来看过了?”

傅茂川颔首:“是,御医说先养一养,待得陛下醒来,再细作诊治。”说着他顿住声,想了想又问,“殿下,是否请几位公主进来侍疾?”

以往皇帝病时,都是公主们在榻前侍奉的。但谢迟看了看天色,摇头道:“天色晚了,她们也是刚赶了两天的路。先别扰她们,明日一早再去禀话便是。”

傅茂川欠了欠身:“是。”

谢迟接着又道:“今晚我在这儿守着。有劳大人差个人向太子妃回个话,让她别担心。”

“……”傅茂川神情复杂地应了声“是”。

多少年不见皇子侍疾了。

皇长子在的那会儿陛下还年轻,但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皇长子倒总在身边。

后来皇长子没了,到了废太子时,就再也见不到这样从场面了。

最后的那两年,废太子愈发顽劣,别说侍疾,就是来问个安都很敷衍。三位公主都为此发过大火,可骂他也不顶什么用。

如今这位新太子,提出侍疾倒是自然而然,好像事情就该是这样。

傅茂川感慨万千地退了出去,谢迟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小心地喂给皇帝。

一勺喂进去,皇帝虽然没有意识,但到底顺顺利利地咽了下去。谢迟松了口气,他早先看医书时看到过,说人昏过去不要紧,能正常吞咽就好,若是石药不进就真是大问题了。

然后,皇帝蹙了蹙眉头,似乎是感觉到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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