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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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擦。”苍霁深吁气,“不然我今日就动真格,亲得你找不着北!”

第86章 异状

净霖怎料得苍霁会这样,他一心修道,与兄弟们多不投缘,故而连风月之事都少有耳闻,更何论像这样被人身体力行地教一次“浪荡”?苍霁的手掌还箍着他的手腕,攥得他腕间泛红,却称不上疼,只是心乱如麻,已经方寸大乱。

苍霁拉着人,心知这小傻子被搅得晕头晕脑,听自己说了话,还真的不敢再擦。苍霁被他眼神戳得心口发软,松了些语气,说:“找不着北是吓唬你的,我没道理这么欺负你。”

净霖唇线紧抿,欲开口,又被含着的水噎了个“咕嘟”,反倒慌不迭地将津液给吞下去了。

苍霁见状,最后那点良心也灰飞烟灭了,遂说:“好,这就算是相濡以沫了,你自个儿给哥哥盖的章。”

“这怎么能行!”净霖震惊地说道。

“那你把它还给我。”苍霁一把交握住净霖的手,抬高了拉向自己,促狭地说,“你适才吞咽的是什么?还给我,我便不这么说了。”

净霖另一只手飞快地挡住口鼻,生怕他再来一下。净霖胸口起伏着,却哑口无言,反驳不起,只能强撑镇定地说:“我的……不、不要还给你!”

苍霁说:“你的?骗鬼,分明是我适才留下的。你这人好霸道啊,连我的口水也要霸占。”

净霖被他逼得语哽,从未想过会有这样黑白颠倒的坏人!

苍霁将他的手指推到唇边呵了呵,又放缓了语气,说:“逗你玩儿的,我怎会那样小气?”净霖已经怕了他,苍霁也不急,捏着净霖的手指尖,说,“方才没轻重,咬破了吗?”

净霖用力地摇头。

苍霁目光担忧,说:“对不住,让我瞧瞧,若是破了,我要再赔个不是。”

净霖见他情真意切,刚才的狠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与平素的“曹大哥”一般无二,不禁稍稍移开了遮挡的手,说:“此地邪气,你——”

苍霁捉住他这只手,抵着他的唇就重重地“啵”了一口,亲得净霖猝不及防,几欲后仰。苍霁绞了他的双手,压在他后腰,双腿分夹,将人彻底地捞到跟前,困在自己的双臂与长腿之间。

“所谓兵不厌诈。”苍霁说,“都说了我的话休要信,怎还这般轻易地就上了当。”

净霖被亲得唇上一水儿亮,闻言面上红白一片,竟也咬牙道:“你诓我!”

“我何时诓过你。”苍霁逼近,“我说亲你就亲你,哪里是诓。”

净霖语音急促,有些发抖:“你怎可这样!我一心奉你为兄长,你竟、竟当我为契弟吗!”

苍霁觉察他在抖,不禁加重语气,说:“说什么胡话,我当你做契弟?呸!我是欲与你结伉俪之实!”

“你不是人!”

苍霁被这一声喊得似如当头棒喝,又见净霖怒色不减,十分严肃,才反应过来他说自己不是凡人,便说:“我确实不是人,是个坏胚种,你才认出来么?”

净霖语一凝,又急道:“没骂你!”

苍霁说:“那还是在夸我?”

净霖已然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憋足了气,连一贯白皙的颊面都晕开了红色。他练就的清心寡欲都被苍霁坏了七八,只剩下两三分苦苦支撑。

苍霁说:“我平素不爱吃人,遇着你便坏了性,不亲你就要饿死了。”

“胡说!”净霖说,“又诓我!”

“那你扒开我好好瞧瞧,便知道我有没有说谎。”苍霁将他的手拉到腹间。

净霖指尖瑟缩,他怒声:“你适才还在积食!”

苍霁随即哈哈大笑,他说:“怎么办,日后不与我再做兄弟了?”

净霖沉声:“没有这样的兄弟。”

“好!”苍霁陡然敛笑,“既然如此,那我便挑明了说,净霖。”

净霖见他眉间肃穆,以为他说什么惊天秘密,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苍霁说:“我一日要看你千百遍,心里要肖想你千百遍,做什么兄弟,叫我一声哥哥都是在催情。”

净霖先是呆了片刻,紧接着连后颈到耳廓一片都红了起来。他口中的字滚了一个又一个,却最终都变作了浆糊,黏成一团,粘得他口齿不灵,脑中昏沉。他觉得面上烧,心里也烧,烧得整个人眼前昏花,才渡的臻境上下颠倒,晕得他一头栽在苍霁下巴上。

苍霁被磕了个后仰,接住人,再垂头一看,净霖已经晕了。

净霖还记得入门时收得的诫言,笺递到他指尖,翻开看写着“断情绝欲”四个字。他当时才从梵坛出来,发新挽了银冠,白袍还大了一圈,袖拖在腕下能垂到地上。

他讲话还带着些南边的口音,少音稚嫩,攥着笺拎着袖,赶在各位兄弟后边跑,喊黎嵘:“兄长!”

黎嵘正与云生谈笑风生,听着这又酥又软的口音,便知道是谁,当即停下来,回问道:“净,净霖是吗?”

净霖颔首,扶了扶冠,将自己的笺摊给黎嵘瞧,说:“这是什么?”

黎嵘端详片刻,苦笑道:“最终落在你这里,倒也是意料之中。你将修除魔剑道,父亲给的诫言便是这四个字,你且须记牢。”

净霖问:“除魔剑道是什么?”

黎嵘说:“就是断情绝欲的道,要杀常人不能杀的魔,要斩常人不能斩的人。不可心存私念,越近大成,越要无私无畏。你本相为剑,修起来比别人容易得多。”

净霖茫然不解,说:“为什么我要比别人容易?”

黎嵘看他一眼,心怀怜悯,不曾直言。后边赶来的陶致探首瞧了,脱口而出:“因为你没心肝儿啊!哪有灵海未成,先凝本相的。你没心肝儿!没心肝儿!”

院里正叫着用饭,兄弟们一哄而散,净霖站在后边,将那笺折起来,又摊开。他被头顶的烈日晒得热汗津津,宽大的衣袍松垮,套在身上行走也不便,手脚都像束缚在笼里。

净霖拭着汗,睫毛也被汗水浸湿,又酸又涩,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一个人闷着头,过了半晌,又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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