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奴比,姑娘还差得远呢!”王妈妈一手掐着她,另一只手还空出来自衣裳里掏出根麻绳,“喂了绿豆莲子羹本还想让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少受点罪,我看是不行了!”
粗糙的麻绳紧紧缠住夏蒹两只手腕和脚腕,夏蒹想张口说话,一个布团却塞进她嘴里,夏蒹生无可恋,像一个货物一样重新被王妈妈扛起来。
完了。
芭比q了。
这他妈谁能想到呢,王妈妈还能是内鬼!
“呜呜!呜呜呜!”夏蒹在王妈妈耳边发出杀猪一样的嘶鸣,表达自己的死不瞑目。
“表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要怪便怪自己命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再不要遇到大少爷了!”
“呜呜呜!呜呜呜!”
夏蒹被她吊倒扛着,只感觉眼下青石地板眼熟,侧眼一看,果然便见红色绦条飘飘荡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们俩!果然是一伙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王妈妈只觉夏蒹吵闹,“闭嘴吧表姑娘!也给自己省省力气!好下地狱抢个好胎!”
终于跑出游廊,王妈妈呼哧带喘将夏蒹往上扛了扛,停下脚步。
夏蒹被倒吊着什么都看不见,王妈妈往前走了两步,夏蒹侧眼看到那口井,旁边有大铁板扔在地上,贴条散落,竟然都被拆了下来!
“我把人带来了,大公子。”
夏蒹听到这句大公子,浑身一僵。
头顶响起一声温柔至极的笑腔。
“嗯,辛苦了。”
“那银子……”
“放心,”裴观烛往前走,停到井边,“事成之后,该给的自会给你。”
原来王妈妈竟是被裴观烛用金钱收买的!
王妈妈扛着她往前走,夏蒹倒吊着注意到路线。
靠!那不是要去井边吗!
夏蒹用尽全力的挣扎,可她的力气在王妈妈的手里宛如螳臂挡车,却足以扰乱对方心性。
“啧!这小贱蹄子!”王妈妈被夏蒹这没完没了的扭动惹烦了,垂下手就要给她掉下去的脑袋一巴掌,却被另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拦住。
“做什么?”裴观烛瞪着漆黑的眼睛看过去。
王妈妈心中恶寒,“无……无事,只是她太闹腾,奴想给她点教训。”
“你这种人,也配给她教训么?”裴观烛睁着一眨不眨的凤眼,动作极为温柔将夏蒹从王妈妈肩膀上抱下来。
视线调转至正常,夏蒹脑袋昏昏对上裴观烛弯起来的眼睛。
“不怕,不怕了,”裴观烛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个大娃娃,“她把你弄疼了吧?真是可怜。”
裴观烛用下巴蹭着夏蒹的脸,像是无尽爱怜,忽然抱住她腰肢调转了方向。
夏蒹只觉脑袋下吹上一阵阴风,转过头才发现此时她脑袋连着肩颈都被裴观烛塞进了井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呀,”抱着她腰的少年似乎被她逗笑了,“我听不懂呢,也不会把你嘴里的东西拿下来的,因为你总是会说谎话骗我嘛。”
“呜呜呜!”夏蒹哭的快崩溃了,被反捆住的双手无力的抓住井壁,只感觉裴观烛在一点一点将她往井里面推。
少女挣扎不停,如一只漂亮蝴蝶被他掐断了翅膀,在他手心里做着无谓的挣扎。她又哭了,泪水顺着下巴滑进后仰的脖颈,洇湿了衣领处的布料。
裴观烛微微蹙起眉。
她不喜欢被他杀死。
也是呢,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被杀吧?
可是他不懂留在这个世界有什么好。
“夏蒹,这是种解脱,”裴观烛倾下身,指尖擦去她滑落到锁骨下方的泪,捻划过她温热白皙的皮肤。
“不要怕,因为这是幸福的事,不是吗?”
“呜呜!”夏蒹疯狂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抠着井壁,划出一大片划痕。
裴观烛面上笑容掉下来,“不准再挠了!你再挠会受伤的!”
可蝴蝶完全不听他的话,十指紧紧抓挠着井壁,做着徒劳的挣扎。
裴观烛紧紧蹙眉,空出一只手去阻挠蝴蝶的挣扎。
却在抓住她手腕的一刹,看到麻绳底下白皙手腕泄露出的猩红伤痕。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