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过后,就是紧张的批卷,而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也都收拾下东西,度过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寒假。
趁着短暂休假的功夫,叶天知除了修炼九龙锻力术之外,也开始练习自己结合了孔紫心的天外飞剑和厉诗兴的一阳指自创出来的功夫,仙针渡劫。
白天,叶天知则前往厉诗兴的中和堂药店,那个地方的病人已是越来越多,全都是慕名前来的,厉诗兴依旧是以前那淡然的态度,对于病人,厉诗兴并不过多插手,而叶天知则尽力而为,对叶天知而言,这些可都是宝贵的临床经验。
厉诗兴一心沉默于炼丹,原本厉诗兴就很忙,挺难见到人影,现在的厉诗兴就更忙了,他自从知道了那养生延年丹的具体药材之后,就更加卖力的搜寻起原料来。
叶天知来到药店,施针治病,而一旁的孔紫心今天竟是十分的沉默。
叶天知看向孔紫心,问道:“怎么了,孔大班长?感觉你最近这几天怪怪的。”
孔紫心摇了摇头。
叶天知直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然后走近孔紫心,道:“有什么困难就对为师说好了,为师会尽力帮你的。”
孔紫心看着叶天知,虽然叶天知的口气十分的搞笑,但是孔紫心却是面色严肃,没有一分笑意。
叶天知被孔紫心看得心里发毛,他慌忙摆手道:“好吧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记得,我是你的朋友,这就够了。”
“朋友?”孔紫心小声自言自语,随后她看着叶天知,道:“那,我能绝对的信任你吗?”
叶天知的嘴撇了撇,道:“你这话问的,能不能绝对信任我,要取决于你的心,而不是我话语。不过若是让我自己评价的话,我倒是觉得我很可信。”
孔紫心道:“我的心吗?我不知道,可是,若论朋友,似乎只有你能算我的朋友。”
叶天知见孔紫心真的有些问题了,他收起嬉皮笑脸,走近孔紫心,伸手拍了拍孔紫心的肩膀,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愿意帮助你。”
孔紫心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两个人抬步,同时朝着中和堂的后院走去。
后院,红梅点点,竹林虽然不再翠绿,但依然有些春意,似乎冬天不属于这个院子。
“我爷爷病了,病的很厉害。”孔紫心悠然开口,话语中满是伤心。
叶天知点了点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事情,事实上,孔紫心之所以要来中和堂,跟随厉诗兴和叶天知学习中医,就是因为她爷爷的病情愈发严重的原因。
而且,叶天知虽然没有见过孔紫心的爷爷,但是也知道,孔紫心的爷爷病情定然是非常的重,是病入膏肓那种重,厉诗兴对那病情,根本毫无办法。
厉诗兴的医术,别人只是猜测,只是敬仰,但是厉诗兴的医术究竟有多高,很多人都莫不清楚,但是叶天知却是知道,虽然单论针灸的技术,厉诗兴远不如叶天知,但是论起中医的根本,丸、散、膏、丹、汤液这些方面来说,叶天知根本不是厉诗兴的对手。
也就是说,如果厉诗兴治不好的病人,对叶天知来说,则基本没什么指望能治好。
所以尽管叶天知早就知道孔紫心的爷爷有病,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去治疗,就是因为叶天知知道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即使去了,也只能望洋兴叹。
此刻听到孔紫心这般说,叶天知只是“恩”了一声,然后道:“人各有命,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轮回,人力不能破除的。”
孔紫心点了点头,“虽然如此,但是总有人想要破除这个轮回,这不也正是咱们修炼的目的吗?”
叶天知听了一愣,他还真不知道修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叶天知只知道,自己要想活下去,要想摆脱遗传病的困扰,就必须不停的、努力的修炼下去,直到找到传说的岐伯的仙灵,才能够彻底治愈自己。
孔紫心没注意到叶天知的神态,她自顾自的说道:“看来我爷爷终将无望问鼎天道了,他一百一十二岁,在内息境界徘徊三十年,看来是大限已至了。”
叶天知没有说话,内息境界,在现在的叶天知看来,那已经是不可捉摸的境界的了,内息之上,据说还有神勇、天道两种境界,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过这两境界的高人。
“爷爷若死,我……我就要嫁人了吧,看来,我终究无法摆脱这个命运。”
孔紫心的话语,如同一个石头,砸在了叶天知的心上。
“嫁人?为什么?”叶天知转头,直视着孔紫心,问道。
第六十二章 新出的天才
孔紫心惨然一笑,道:“你是不死觉得出生在我们这种世家,就会万事如意?”
叶天知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虽然不至于万事如意,但至少也比穷苦人家好得多,而且,至少嫁人这种事情,你可以多一点选择的机会。”
孔紫心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出生在我这种世家大族,反倒是担子更重,而要考虑的事情,更是要多很多,譬如我的爷爷……”
说到这里,孔紫心的眼睛里不由起了一层雾气,“我的爷爷是我的全部,也是我们金陵孔家的支柱,爷爷很疼爱我,他为了给我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童年,他送我上学,让我读书,让我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跳皮筋、踢毽子,他从来不会对我说你需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类的话。”
随着孔紫心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泪也开始流了下来。
叶天知只是静静的听着,满园的梅花也在静静的聆听。
“我以为,爷爷会一直照顾我,直到我老去,但是现在……现在看来,是该到我接手金陵孔家的时候了。”孔紫心的话语里满是伤感和无奈。
叶天知很想问一下孔紫心他的父亲在干什么,但是见孔紫心提也没提,叶天知便也作罢。
“就算爷爷死了,你也不需要非要嫁人啊,没听说过哪本儒家经典上有这个要求的。”叶天知疑问道。
孔紫心摇了摇头,“你可知道,孔家氏族,并非我们金陵这一家。”
叶天知摇头,他当然不知道。
孔紫心道:“孔家在华夏国共有三处产业基地,一处在齐鲁省曲阜市,一处在南河省太原市,而第三处则在我们金陵市,更为重要的是,产业基地只有三处,但是孔家氏族却是在不断壮大,所以,孔家便有了一个规矩,每五年便有一次考核,只有最优秀的三家支脉,才能获得这三处产权,而其余的支脉,只能寄居于这三支氏族的篱下,或者是自己四处漂泊。”
说到这里,孔紫心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其实对于我来说,什么产业大权真的无所谓,但是作为我们这一支脉的嫡系传人,我身上不止背负着自己的幸福,还有家族其他上百人的幸福,所以,我必须得努力保住这处产业,取得金陵产业的所有权。我爷爷是这样的,轮到我,必须也要这样。”
叶天知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就是大家族传人的无奈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
孔紫心转头,看着叶天知,“谢谢你,叶天知,我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