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叶清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姜瑶看她那个纠结郁闷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沈五没有认出来你？”
叶清欢点点头，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哪怕她的理智上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不光是面容改变，就连性格和习惯也有跟多改变，沈五认不出来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
可是她还是很失望，很难过。
“那就是个傻木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瑶摸了块糖扔嘴里，拉着叶清欢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应该知道小五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
叶清欢叹了口气，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沈五对她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沈五对沈园的感情更加深厚，她不知道沈五会不会原谅自己，她根本不敢对沈五表明身份。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他，永远不和他表明身份？”
姜瑶看不懂她在纠结什么。
叶清欢活到现在，支撑她的不就是对沈五的内疚，以及想要弥补的心理。
可是事到如今，她该做的都已经做到最好，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步，叶清欢却迟疑着不肯向前。
“我怕他还在生气，怕他还在怨我不肯原谅我。”
叶清欢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你都没有试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早就原谅你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沈五性格倔强且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最是愿意钻牛角尖。
但同样的，面对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把话都说清楚，不给他钻牛角尖的机会。
姜瑶想着便觉得头疼。
无论是沈五还是叶清欢都是不愿意表达自己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一旦有了矛盾只会加深误会。
他们不会主动解释，更不会主动询问，只会用自己所猜测的结果去断定事情的发展，一旦钻了牛角尖，等着两个人的只会是一拍两散的结果。
“你和沈五都是一样的人，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做出改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改变自己固有的某种性格习惯，更不是说能够做到就可以做到的。
姜瑶当然是要偏向自己的家人，但看着叶清欢这样的纠结困扰，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机会和沈五好好谈谈了。
“我再考虑考虑。”
叶清欢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纠结于沈五的事情，刚刚从司马天行那里回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儿女情长都要放在后面。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想要逃避，能拖一阵子是一阵子吧。
既然她不愿意，姜瑶也不强求，她和叶清欢的协议按道理已经完成，现在的叶清欢你不管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