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咬着唇挤出了这么一句，要不是沈五听觉过人，估计都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我有些事，还没有和你说。”
叶清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带来力量。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叶清欢正对上沈五的眼睛，双手紧紧地交握着，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
“我就是叶清欢。”
轰隆一声，宛若惊雷炸在两个人耳边，让两个人的脑袋同时变得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叶清欢。”
叶清欢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可她还是用力捏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有半点退却。
“当初瑶小姐把我救了下来，我，我想要做点什么来赎罪，所以才会回到司马天行的手下做内应。”
第一句话说出来了之后，后面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只短短的几句话就说清了一直以来压在叶清欢心底的秘密，叶清欢突然觉得 似乎坦白也没有那么艰难。
“那，那我那天看到的？”
“她是司马天行用我的基因创造的克隆体，拥有我的记忆，几乎可以说是另一个我，可现在她被司马天行，变成了兵人。”
沈五耳边只有一阵阵的轰鸣，叶清欢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克隆体？她被姜瑶救了，还成为了沈园在司马天行那边的内应？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见沈五没有反应，叶清欢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
他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他不愿意原谅自己吗？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叶清欢脸上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对着沈五深深地鞠了一躬。
结束了，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从前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告诉过我？”
叶清欢还没有直起身来，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一个怀抱之中，沈五声音发颤，叶清欢甚至在肩膀上感受到了一阵湿意。
他哭了？他，他竟然哭了！在沈园这么多年从没有落过泪的沈五，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哭得像个孩子。
叶清欢浑身僵硬，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沈五紧紧地抱着叶清欢，一时间惊喜交加，失而复得的欣喜和不由自主的后怕将他的心占的满满的。
叶清欢能够活下来，还回到了司马天行手下做内应，甚至几经波折之后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到他的怀里，沈五甚至不敢去想叶清欢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哪怕只是微小的一点猜测，也足够让他心痛到肝胆俱裂。
司马天行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叶清欢从沈园离开，能够得到司马天行的再次信任必然是受了好大的痛苦，才打消了司马天行的疑虑。
不光是这样，能够在司马天行手下安稳度日已是不易，更何况她还要给沈园传递消息。
他去接回她的时候，那两个兵人就是司马天行派去剿灭叛徒的吧，哪怕没有证据，司马天行也绝对不会留下一个让他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