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帕夫琴科的肩膀,他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我看着这个可怜的人,心中生出一阵愧意!都是我不好……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司机!开快点!”
……
五分钟后,皮卡在一条并不宽阔的小街上停下,小街二十米处是一幢四层楼。沙罗泽示意我们八人下车,他也跟着我们下来,跟随我们的还有几个彪悍的塔利班。我们跟随沙罗泽跑向那幢四层楼建筑,克鲁兹已经接替了我,主动背起了帕夫琴科。
“这是瓜德尔中学!里面有我们的人!”沙罗泽指了指建筑,说道,我点了点头,说:“救人要紧,不要迟疑了!”
我们小心的进入瓜德尔中学,沙罗泽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上了四楼,打开了四楼一个隐蔽房间的小门,克鲁兹率先冲了进去。
门内的一切让我们叹为观止,说他是个教室,还不如说是一个办公室,狭小的房间内拥挤的排着几张病床,床上躺着虚弱的病人,看样都是些塔利班分子,还有一个貌似医生的大汉和两个还像是护士的女人。
医生见到凶神恶煞的我们,并没有过分惊奇,而是不紧不慢的命令护士接过虚弱的帕夫琴科。医生和沙罗泽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戴上口罩在帕夫琴科床前忙碌起来。
我终于可以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点上了阿兰递过来的一根烟。
“老大,今天真是触了眉头了。”阿兰也坐下来,顺便吐了一个烟圈,我也吐出一个烟圈,说道:“都是我的错。”
“呵呵,谁是谁的错那?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阿兰的话意味深长,堵的我说不出话来,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为之奋斗的一切,取代这一切的只是一个字——钱。
第十六章 厄运的开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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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来自楼下的争吵打断了我缜密的思绪,是英语,杂乱中混这些难听的阿拉伯语,整个手术室顿时寂静下来,克鲁兹不再说说笑笑,冷静的取下背着的ak-47,上膛,我和阿兰也站起身来,小心的倾听着。
美国兵:“你们这群狗杂种!把犯人交出来!”
“咔咔。”步枪的上膛声。
塔利班哨兵:“不,我们只是这所学校的教师……”
美国兵已经严重失去理智:“fuck!汤姆!杀了他吧!”
另一个美国兵:“冷静,米勒,给这个狗杂种一点时间,他一定是个塔利班!”
塔利班哨兵拼命装作无辜的样子,并在身后小心的给手枪上膛:“不!长官,我只是这里的教师!不要伤害我!”
一个美国兵声音浑厚的说:“杀!”
“妈的!我去和他们拼了!”听见自己同胞有难,沙罗泽坐不住了,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杀气,抄起ak就要下楼和美国兵决一死战。
“不!沙罗泽,他们至少有全副武装的十多个人!你若要找死!就下去!”我拉住他,并给阿兰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打开了房间内的窗户。窗户正好可以容一个人出去,我的计划是,从窗户中跳下去,逃生。
“老大!看清了,这可是四楼!我们还有一个伤员要带!”克鲁兹没好气的抱怨道,武藏在一旁点点头,我不耐烦的瞪了两人一眼,快步走向窗户。
他们说的没错,这里是四楼,距离地面差不多有十六米的距离,虽然一楼的一个凉棚可以缓冲一下,但还是有很大的危险,像我们这样的特战队员,也能摔断一条腿吧!何况我们还要带着沙罗泽这些塔利班和一个伤员。
“砰!”楼下传来一声枪响,好像是m4的,这声枪响像是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妈的!不能再迟疑了!跳吧!我打头!克鲁兹,你背着帕夫琴科!”我把m4背在身上,双手撑着窗沿,轻轻一跃,跳了下去,其余人也纷纷照做,克鲁兹索性把ak都丢掉了,背着不算矮小的帕夫琴科像一只黑色的老鹰,俯冲下来,重重的摔在了一楼搭盖的凉棚上,凉棚被两人三百斤的重量压垮,幸亏他们是最后一组下来的。
楼上的情况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述了,我们可以想象美军看到手术室时的表情,“砰砰!啊!”前者来自m4,后者则是医生的吼叫,还要几个护士被蹂躏的凄惨声音,我们几个佣兵无言以对,沙罗泽和几个随从则是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强忍着悲痛砸着拳头,说:“美国佬!咱们有一天终会算总账的!”
阿拉伯民族坚强,骨子里都透着坚强。巴基斯坦,一个位于西亚,并不富饶,甚至贫穷的国家,竟然在对美国佬的淫威下做出了如此强烈的反抗斗争,冒着世界舆论的炮火和政府的镇压,他们依然骄傲的抬起原本高昂的头颅,我敬佩他们每个人,大到不甘懦弱,为国研发原子弹的卡迪尔?汗,再到现在为国家牺牲的医生护士……巴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兄弟!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我拍了拍沙罗泽的肩膀,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
“老大!不要磨蹭了!咱们走吧!!”卡尔看见天空中出现了一架象征和平的白色联合国直升机,声音中带着颤抖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