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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我们的栖身之所看来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好,本以为塔利班的大叔们为我们安排了五星宾馆,起码也得想阿迪力那样的办公楼啊!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除了几张床和沙发还有茶几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家伙事了,茶几上还有一张字条,我把条子打开,看到一行潦草的英语,上面写着:食物和水我们都在冰箱里,我们在后天将会为你们配备点人手。字条的落款是沙罗泽,看来他早就把条子写好放在这里了,但是条子上注明有冰箱……

“fuck!老大,这是冰箱还是烤箱啊!!”看来这群家伙没有辜负我的希望,知道有吃的就立刻使出毕生所学寻找,刚才叫唤的是哈孙宁,他手中握着一瓶可乐,上面冒着的烟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烤的,克鲁兹灌了一口,又喷了出来,大骂一声:shit!!

“老大,我们被缠头的家伙耍啦!!老子砍了他去!~”帕夫琴科不知啥时候养成了舔刀刃的习惯,阿兰厌恶的一把把帕夫琴科手中的‘狗腿’夺了过去,“小子!小心aids(艾滋病)”

我把g22和m40a3放在枪袋里装好,藏在床下,m4没有入袋也藏在了床底下,沙鹰倒是成了我的防身武器藏在了枕头底下。

一切准备好后,我对大家说:“好了,弟兄们,我们要开始行动了,时间不等人,只有八天。”

“啥?”克鲁兹和阿兰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帕夫琴科则是用拍桌子表达了他的不满,我也知道大家有抵触情绪,但我这个人,只有一点不好,就是把时间看的太宝贵了,我淡淡道:“呵呵,你们可以尽情享受瓜德尔的生活,一辈子待在这里都行,只不过,要小心弟兄们的枪走火。”这句话很有威慑力,喧嚣的小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阿兰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住,但只是夹在了耳朵上,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

“我们要为以后的战斗提前做好准备,美军的几个狙击点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任务就是分头去侦查。”我接着说。

“不能等后天人手充裕了再去吗?”卡尔说道,其他人也在一旁点头。

“我是你们的boss,对你们,我有生杀之权。”我把手指的关节掰的‘咔咔’作响,几个人无奈继续听从我的指令。

“我们分成四组,依次完成四个侦查任务,卡尔,泽罗伯托a组,去侦查第一张照片上的狙击手。哈孙宁,武藏,你俩为b组,去侦查第二张照片上的狙击手,阿兰,克鲁兹为c组,熟悉瓜德尔城的所有暗巷密道。我和帕夫琴科为d组,直接前往巴基斯坦小型军事基地侦查,并寻找有利的狙击地点,任务中我们只能携带手枪和军刀,穿上平民的衣服。”我边说边把大箱子从卷帘门处抬过来,大家垂头丧气的低吼一声:hoo-ha,然后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准备。

我把沉重的防弹背心脱下来的一瞬间感到整个身体都瑟瑟发抖,一只手不自然的又把防弹背心抓起来,妈的!孙振,可不能对这玩意有依赖啊!我对自己说,闭上双眼,回想一下三年前的那个画面。

“妈的!!频道被关闭了!!”小何失声咆哮,然后抄起m4对准山下一通乱扫,接着,直升机上的机关炮把他打成了筛子……“小何!!小何!!”

……

我咽了一口唾沫,打了自己一耳光,这里是战场!我不能走神,不能走神!

“你怎么了?”帕夫琴科见我双目无神,举止错乱,连忙问道,我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感到……唉!算了!”我点上刚才忘了抽的那根烟,但是竟然被烟呛了一口,我恼羞成怒的把烟掐灭,然后披上一件阿拉伯长袍,把腰上的手枪和军刀都最遮蔽起来。

“行动。”我看了看表,早晨七点整,该行动了。

我和帕夫琴科按地图上的指示行动,刚出了住所便左顾右盼一阵,确定四周无人后再往前走,因为我们的相貌和当地上有写差距,只好用白袍遮住了脸,小心翼翼的在街道上前进。

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的住所处接近与无人区,我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到了镇中心的闹市区,眼前的景象立即不一样了,叫嚣的小贩、说笑的行人、骂骂咧咧、光着膀子吃着烤串的美军,还有战战兢兢的巴基斯坦警卫,每一个都是那么吸引人,当我从一个美军身边走过时,清晰的看到他锃亮的脑门上发光的几撮黄毛,嘴里还骂着娘威胁这小贩快点给他上菜,这个可怜的锅盖头。

“看到了吗,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危险性了。”我对帕夫琴科耳语,他笑了笑说:“不,这只是美军的幌子,看似祥和,其实……”

“你在看什么?”帕夫琴科见我聚精会神的盯着一个地方看,有些奇怪。

我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右手按住腰上的沙鹰,我似乎有点后悔了,这种快去快回的行动居然带了一个接近两公斤的大块头,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观察,就是因为刚才在行到一个路人身旁时掠过一丝透骨的寒意,在中东这种火炉般的天气居然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我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感到不妙。此时,那个路人就在我们的对面,貌似专注的看着小贩手里翻转着的肉串。

再看此人,生的健壮,国字脸有一半蓄上了姜黄色的络腮胡子,相貌看不太清楚,大鼻子上架了一幅酷酷的墨镜,头上还反戴这一顶土黄色的棒球帽,握着山地车车把的手显得很粗大,手指上疙疙瘩瘩的布满了……布满了一个个的小茧子。

茧子?我在心里有了疑问,是什么的手上才有那么多茧子那?工人?看样子这家伙也不太像是个工人吧,身上穿着阿迪达斯的运动汗衫,虽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看上去很贵的样子,还有他的山地车,也价值不菲吧,可以肯定,他不是工人,样子还有点像西方人。家庭主妇?也不太可能,除非他是个家庭主夫,但是,他生的粗枝大叶,肯定不像个好男人,还有一个……就是……枪手。

射术娴熟高超的枪手手上一般都会张枪茧,我手上也有很多这种‘小金豆’我曾把它们当成荣誉的象征,但没想到在今天会派上用场,看来,我们碰到枪手了,又想起来很多美军为了配合中东作战都主动蓄起了胡子,特别是执行渗透任务的精锐部队,我看看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糟糕!我们有尾巴了!

我调匀呼吸,轻轻推了一下帕夫琴科,然后暗暗给他做了个手势,他立刻会意,但也像我一样调匀呼吸,不紧不慢的在一个摊位上玩赏摊子上的阿拉伯古玩,我则是悄悄闪进一个胡同,看样我们要分头行动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回到住所!否则,我将有生命危险。

但是,就在我刚闪进小胡同的时候,从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还有步兵的跑路声,我把耳朵贴在地上,听见的声音好似万马奔腾,好像还有坦克的履带声,不一会,空中便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我望天上一看,好家伙!一个由md500ah-6小鸟直升机组成的飞行编队正在低空飞行,头戴钢盔,罩着防风镜的美军双脚耀武扬威的踩在小鸟的着陆撬板上,一架小鸟率先着陆,大兵们对街上的行人和小贩鸣枪,警告平民百姓立即滚出他们的视线,帕夫琴科已经跟随人群没影了,我呆呆的站在巷子口,观察敌人们的动向。

一队乘着武装车的巴基斯坦士兵和美军交汇,一个头戴贝雷帽的巴军军官被两个手持ak47的卫兵护卫着和一个刚下了直升机还捂着耳朵的美军军官握手打招呼,其他的士兵们也开始行动,迅速封锁了市区的每条街道,见了行人就开始搜身。

妈的!这是要干什么?难倒要全城戒严?但这是为什么啊?

但是,我立刻就想了个明白,美军和巴军这样做的原因我是最清楚的啊!我们刚刚以不到十个人的兵力登陆了瓜德尔,巴军损失无数,这一定惊动了‘国际警察’美军,我恍然大悟,也有点后悔,不知道几个弟兄们怎么样了,我本不该让他们去执行任务的。

我的思路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我的后背突然袭来一阵透骨的寒意,我赶紧按住腰上的手枪,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已经顶在了我的后背……

第十二章 瓜德尔第一枪

12

就在我惊慌之际,一只没有任何防护的手试探性的探进我的长袍中,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豆大的汗珠顺着冰冷的脸颊滑下,那只手在我的腰际停下,好像是触到了沙漠之鹰冰冷的枪身,我仿佛听见了和我一样倒抽冷气的声音,时机成熟,我猛地抬起一只手,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掌上,然后一个手刀斩在士兵的颈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士兵已经被我完全打懵了,一支连不锈钢弹匣都褪了色的m16a2掉在地上,接着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晕倒,我赶忙伏下身子,拔出腰上的军刀,悄悄做掉了士兵的性命,这是个巴基斯坦士兵,唇上还有一撮小胡子,我用这种方式毫无痛苦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也好让他早日见安拉,因为我和他并无任何仇怨,虽然我从不信任何宗教,我的慈悲之心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随急速飞驰的子弹而灰飞烟灭。

但是,一波危险刚刚过去,另一波就接踵而至,我的杀人手法虽然堪称完美无缺,但还是不幸被两个视线良好的美军看到,因为我的手法并不明显,他们没有一口咬定我杀了人,只是端着枪向我逼近,我感到事情不妙,虽然他们与我还有一段距离。

我环顾整条巷子,就是没有看到有任何可以避一避的场所,但是,有一户人家的民房房门没有关好,貌似上着锁,但一脚就可以踹开,我拖着尸体,小心翼翼的靠近民居,接着又格外小心的拉开房门,拖着尸体走了进去。

房内竟然有人!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原以为房主被美军拉走检查去了那!现在房子中间的破旧地毯上跪着三个人,一个衣着简陋,瘦小的妇女死命的护着他怀里的两个孩子,孩子看样超不过三岁,我不可能对他们起杀心。

我对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把尸体明目张胆的放置在门厅里,然后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握着军刀闪进房间内的一个角落,并顺手抄了厨房灶台上的一把长刃短柄的切刀,握在手里,妇女和孩子仍然依偎这,妇女瞪着眼看着我,缓慢的摇着头,好像在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孩子天真的眼睛里透着好奇,但看到我手里的手枪迟迟不敢靠近我,我似乎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了他们的经历,如果猜中的话,孩子的爸爸,女人的丈夫一定已经死在了塔利班或者美军的屠刀下。

但是,现在不是发善心的时候,美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漠作战靴的巴拿巴靴底踏在瓜德尔的石板路上‘咔咔’作响,我握住军刀和切刀的双手青筋暴起,时刻准备掷出凶器,突然!民房的铁门被一脚踹开,然后是步枪上膛的声音,两个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进入房间内,一个大兵把枪口瞄向女人和孩子,一个则是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的情况,我躲在角落里,嘴角不自然的划过一丝微笑,好久没有这么杀过人了,不知道准头是否还在。

两个美军嘀咕了几句后,貌似‘友善’的把女人从地上拉起,但是,女人坚强的对他们摆了摆手,一只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孩子,两个孩子把头埋进母亲的胸口,他们厌恶那罪恶的枪口。

一个美军放下手里的活,检查这房间里的一切,他现在游走在我刚刚拿了一把切刀的灶台旁,放下手中的卡宾枪拿起灶台上的一块面饼,嚼蜡似的放在嘴里,然后厌恶的取出腰上的水壶,灌了一口,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进食了,我反握住军刀,整个身子从角落里弹起,美军放下水壶,下意识的扭头,但是,他只听到耳边掠过的风声,就被军刀刺入了颈部,我在第一时间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倒霉的家伙临死前留给我一个痛苦的表情,好像是刚才吃的那口饼没有被水冲下去。

我舒了一口气,把尸体拖进角落,正厅内的另一个美国兵还在和女人絮絮叨叨,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队友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尖刀下,我用尸体的迷彩服擦了一下刀刃的鲜血,然后继续等待时机。

很快,时机来了。

过了大约有两分钟,正厅里的美军见事态毫无进展已经耐不住了,“托比?托比?”他喊着自己前队友的名字,我没有作声,等待他靠近,“托比?你还在吗?”

我仍旧没有作声,士兵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端着m4向刚才托比生命的尽头——灶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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