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就在里面,想必大家已经对他非常熟悉了:帕特鲁舍夫?波拉丹诺维奇。
“你迟到了!奥格尔维!”
“一分钟而已,对不起,这是文件。”奥格尔维喘着粗气,喝了一口摆在房间茶几上的威士忌,“这个房间无人监听吧?”
“天杀的,如果你连俄罗斯最高情报局长的房间都信不过!那你还能和你老婆同床共枕吗!?”
“对不起,我已经和那个黑寡妇离婚五年了。”
“那可真太美妙了。”波拉丹诺维奇接过奥格尔维递过来的文件,掀开第一页,直奔内容,内容很长,是一份纯俄文的报告,而且大段文章上头标着两个字:绝密,还有内部安全局的公章。
“这是我自己花了两天两夜整理的,我为那个来自美国的通缉犯操碎了心,”奥格尔维抱怨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些许猫腻,局长大人。”
“是吗?奥格尔维。”波拉丹诺维奇带上老花镜,皱起眉仔细审阅这些重要的文件。
这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这些不起眼的文字能揭穿一个天大的阴谋,其中提到了前几天肖克里金的死还有那四个神秘的格鲁乌队员在赤塔州被枪杀的消息,以及那个被cia的通缉的东方杀手。
“这是你的调查结果?”帕特鲁舍夫放下文件,问道。
“是的,长官,我查到了一个人。”
“说。”
“来自格鲁乌第六特种旅的一位准将,叫武戈杨,是个乌克兰籍的家伙,我怀疑这事和他有关,是他派出的枪手要射杀那个亚洲人,但计划却失败了,我们的人监听了他的电话,他一直和一个叫阿列克谢?波斯坦维奇的家伙联系,这个人的底细我还没打谈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是在苏黎世的情报人员。”
“接着说。”
“还有肖克里金,昨天我见到了他的尸体,这家伙被三发子弹洞穿了喉咙,很可怖,子弹的检测结果表明,杀死他的枪是在局里注册过的,具体是谁干的我们还在调查中,我想获得一个权限,局长。”
波拉丹诺维奇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皱起了眉头,努了努嘴,道:“奥格尔维,这不是你所能触及到的东西,你已经出格了,从看到你打印的这些文件,我觉得你已经很危险了。”
“什么?难道你愿意看到整个国家被策反!”
“再重申一遍!这不是你的范围!把这些交给反间谍科吧,大分析师。”
奥格尔维也皱起了眉,他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口烈性威士忌,然后大嚷道:“我一定要查下去——”
“最后是不是会命令民警去逮捕普京那?”
“这不是玩笑——”
“好吧,我说的也不是玩笑,我命令你马上回家!滚回去!”
“好,很好!”奥格尔维站起身来,把文件装进公文包中,打开门走出屋子,然后重重的把门摔上,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感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这个理论上的局长已经不再顶用了,他需要一个真正能接受他的人,他要把这些东西交给内政部处理了。
他没有放慢脚步,径直返回地下停车场。
于此同时钟楼酒店203房,波拉丹诺维奇在确认刚才的客人走远以后,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防监听手机,拨了一个神秘的号码,这个号码没有备注,还是在法国注册的。
电话响了,情报局局长清了清嗓子,道:“行动吧,跟上那辆银色的宝马轿车,干掉他。”
“好的。”那边的回答很简练,简单的问答过后,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军刀要出鞘了。
停车场空无一人,但车子还是很多,毕竟这里是四星级大酒。奥格尔维走向自己的车,车子没有上锁,甚至连警报器都没开,但这不重要,只要车子还在就行。
气愤的奥格尔维没有注意到自己车子的变化,当他要打开车门的一刻,他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就在旁边,他的枪刚才被他装在了口袋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上衣口袋,打开了p225的保险,他按住车门把手的那只手松开,他半蹲下身子,睁大眼睛注意身边的一切,但过了许久,仍然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心想,然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他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内部,确认无恙后,他打开引擎,然后把车开车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