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徒增杀戮!”他们又在白费口舌,活像公安在和绑匪拖时间,迟迟不敢开枪,但他们可比不配枪的中国公安来劲得多,只是他们的上头要留下我这个人。
“嘶砰!”就在我思考之际,一声不同以普通步枪的枪声响起,然后是鲜血迸出的声音,我睁大眼睛探出头,妈的,一个俄军被放到了,腹部中了一枪,血呼啦的肠子肚子都涌了出来,是散弹枪,大号散弹!楼上的抵抗者活了下来!上帝保佑!
几个身穿雪地战斗服的家伙架势不妙迅速后撤,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家伙断后旁敲侧击吸引散弹枪的注意,好机会!我迅速爬起来,捡起我掉在地上的m56冲锋枪,端着枪冲进了走廊,我杀掉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冲锋枪手,另一个家伙被散弹枪打的血肉模糊。
“谢谢!”我来不及看这家伙一眼,就赶忙道谢。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啦!天主不会原谅的我的!”
???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神父!
第一百零一章 雪地猎手
101
我看着惊恐万分的神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腿上蒙着的黑袍沾了些新鲜的血迹,膝盖被冲锋枪弹打穿了,我撩开他厚厚的黑袍,看到他卷起的裤腿里裸露的枪伤,那是为了救我留下的印记,我心存感激,但还是忍不住骂道:“天杀的!你为什么没有去地窖!混蛋!滚回去啊!”
神父并没有被吓到,“你这杀人狂!楼上还有一些伤员没有被转移!”
“天杀的——”
“轰隆!”教堂的墙壁再次被轰开,所剩无几的几个俄军用手中的自动武器指着我们,神父哆哆嗦嗦的掰开双筒猎枪的枪管,把一枚大口径散弹填了进去,他很不情愿,装弹时口中振振有词,大概是“主原谅我”之类的神棍词语吧。
“这里有后门!孩子!”神父说道,“我掩护你——”
“不!这些俄国佬不是白痴,他们只需一分钟就可以了解你小房子的构造,天哪。”
神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吗?我看不像。”
“我看也不太像。神父!我来解决掉这几个家伙,安全了以后,不要有任何疑惑,带上你的人,逃的远远地!逃不出去的话哪怕躲到一个山洞也好,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孩子,我无法强行灌输给你圣母玛利亚的思想,我知道你也不会听,你是个好人……”
“少废话!我要大开杀戒了!忘了我吧!我才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死了!你还有能力的话,请把我的尸体——算了!”
神父摇了摇头,我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我一跃跳出了教堂墙壁的大缺口,俄国兵们已经恭候我多时了,机枪、步枪、冲锋枪同时响起,pkm中型机枪构筑的火力网紧紧把握锁在教堂外的一只大铁箱后面,他们一刻不停的射击,铁皮箱很快千疮百孔,我侧卧身子,用一个极不规则的瞄准姿势侧面瞄准那个正在疯狂射击的机枪手,m56露出一个细长的枪管在外面,标尺的豁口中机枪手的脑袋格外醒目,我在心中默数了三下,然后扣动了扳机。我毫不费力的干掉了机枪手,可麻烦转眼又来了,我那个有些缺心眼的老好人神父又出现了,他和一名高大的俄军扭打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在外面舞动着纤长的双筒猎枪,俄军给他一拳简直都能把他打成半残!我一咬牙,猫着腰端着枪冲了出去,瞅准时机送了那欺负老人的俄军一枪。
“抓住他!抓活的!还有那神父!是从犯!”一个俄军军官大喊着,话音未落,一个手持马卡罗夫-pm手枪的家伙从房顶跳了下来,平稳落地后对准神父就是一枪,毫无遮掩的神父胸部中枪,口喷鲜血,尸体软绵绵的倒下。
“天杀的!”我打疯了,扑向那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给了他一枪托,然后再枪林弹雨中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嗒!”血债血偿!但我也得到了报应,子弹命中了我的侧腰部,我没有叫出声,但我的一颗肾,毫无疑问被击穿了。
我下意识的扑倒在地,然后钻进掩体后,扯下肩部的绷带塞进腰上的枪眼,我不断地喘着粗气,颈部也开始冒出鲜血,妈的,开线了,剧痛蔓延我全身,但痛苦我在就习以为常了,我把最后一个弹匣插入弹匣卡座,然后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天堂里安息的兄弟们!保佑我!
我活动一下脖子,然后高高跃起,在我跳起的一瞬间,子弹贴着我的头皮、耳根、面颊飞过,然后在我粗糙的老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我没有倒下,扣动了m56的扳机,力道很大,我感觉我快把扳机扣断了。
我的拼命精神得到了收获,一个家伙被射死,然后另一个家伙被子弹击中大腿,倒在地上。然后我拖着一条伤腿跛向他,m56的子弹已经见底了,但足以贯穿他的脑袋,这家伙把头深深地埋在雪地里。
“呵呵。”我冷笑一声,m56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号,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拖着伤腿走进已成马蜂窝的教堂,修女保护着身后的伤员哆哆嗦嗦的用一把铁锹指着我,我咽了口唾沫,然后跛进礼拜堂,抓了些消毒水和药品绷带,快速了跛出了这里,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贼,毫无顾忌,做贼心虚下的我甚至头都不回。
我这是他妈的在干些什么?
伤口在寒风中流出冰冷的血水,我胡乱的把药末洒在伤口上,然后给伤口猛灌消毒水,我真是疯了,伤口在寒风中发炎了,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就像一个他娘的小丑!血水染红了白雪,化成淡淡的水在雪窝中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印痕,这就像一个恶魔的眼泪,可恶!可憎!我想了结了自己,但却连一发子弹都没有。
谁来杀我?谁来了结了我!一下就好!一枪!好吗?只需轻轻扣一下他娘的扳机!该死!
我几乎昏了过去,但意识中还有些淡淡的保存,我起码知道自己在雪窝中趴了足足有四个小时之久,太阳上了竿头,我身下的雪几乎快被融化了,我昏昏沉沉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双手艰难的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阳光的沐浴下我感觉好受得多,我轻轻抚摸这身上各处的伤口,感觉从未有过的伤痛。还是那句话:我在干什么?死都不痛快!
死不成,我就只好继续苟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在雪地中行走,我要上山寻找生路,这座山距离我并不遥远,但我还是要拼尽全力去走这一段不足百米的路程,然后,我踏上了这座山斜斜的缓坡,我用一根结实的树棍撑着地面,像一个垂暮的老头那样蹒跚。
山上的融雪静静地流淌,太阳伸了个懒腰,有向上爬了一点,风不再吹,雪不再下,我喘了口气,加固了一下松垮垮的绷带,然后继续向山上爬。山顶不远了,是个长满松柏的小山丘,我强撑着即将垮掉的身体登上了山顶。
站得高看得远,我来不及歇息,赶忙找了个视角极佳的地方举目远眺,阳光下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格外清新,一派像***那篇《沁园春?雪》一样的美景全然呈现在我面前,被白雪覆盖的雪松,雪白的此起彼伏的一座座山丘,还有雪地中觅食的小动物,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嗯?小动物?我迅速转移视角,回到刚才看见小动物的地方,我仔细瞅瞅,雪地中那黄褐色皮毛的动物正在闲庭信步一般的散步,时不时还用鼻子嗅嗅干净的雪地,一条冬眠时出来寻找食物的野狼吗?不!我的视觉神经告诉我,这根不是什么狼,虽然它的体型很近似于狼,但是,我的眼睛不会错!分明有一个人和雪地化为一体的家伙正牵着它前进!这是一条警犬!不!确切的说这是一条军犬!
它在搜寻我!他们又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碰到硬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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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一下都不眨的盯着那只在雪地中闲散踱步的西伯利亚狼犬,他的主人脑子好像不是特别灵光,虽然生得一副大块头身材,但他的体力却远远不如自己的表面来的硬气,他停在半山腰,坐在一块山石上喘口气,这对我来说本来可以是个绝好的机会,但现在,我连一发子弹都他妈的翻不出来!
身穿雪地战斗服的家伙摘下雪白的面罩,取出冒着热气的水壶小口的品尝起来,他慢吞吞的把一块压缩饼干放进嘴里,然后就着水咽了下去,他还是个仁慈的主人!还不忘给自己的“宠物”留一口,他掰下一块饼干,抛给身旁的猎犬,但他的“大宠物”却并不领情,那只不听话的畜生正在不住的汪汪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许久,余音绕梁许久后,猎狗的主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宝贝儿有些不正常,他看样学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很快警觉起来,一手端着步枪一手端着俄军现役“科索沃”全天候望远镜环顾整个山区,我赶紧把自己埋藏在雪窝里,啊哈,再次盖上这厚重的雪被子感觉可真不赖!但这次,我感觉自己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那家伙没有看到我,但他却想要上山,他牵着狗,晃动笨重的身躯一步一步的爬上山来,妈的,他看样要到山顶上找一个绝好的角度来搜寻自己猎犬眼中的目标,他的“大宠物”就像疯了一样疯跑上山,锋利的爪子使劲把这我身旁的雪堆,我能感到,他闻到了我。
我屏住呼吸,抓了一把雪在手里,那个俄罗斯大壮汉离我很近,他站在山顶的边缘,用望远镜无力的环视四方,妈的,如果没有这只该死的狼犬,没准我轻轻一跃就可以把这小子推下山去,但是!妈的,那条狗正在嗅我旁边的雪地,不出几秒,它开始狂叫起来,他的主人被惊着了,猎狗疯狂的扒着雪,终于,他扒出了我的一双手,不过这双手我早就蓄势待发了!
“唰!”我先人一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先狗一步出招,我一记重拳击中狗头,然后一跃而起给了俄国兵一脚,这头忠于主人的猎犬疯狂的保护着他愚蠢的主人,它扑向我,亮出自己锋利的獠牙,它就像一头恶狼,我用手臂快速格挡了一下,然后后跳躲过这可以致命的一击,趁狗还没落地之际,找准空当,一击飞踹,“呜……”凶狠的猎狗被击中了软肋瞬间原形毕露,呜咽了几下之后,倒下了。
弱不禁风的俄罗斯大汉在痛苦的驱使下丢下了他的第二生命——akm-47突击步枪,他捂住被我踢中的要害,痛苦的紧闭双眼,我靠近他,他睁开眼,看到了我,然后不断地后退,最终站在山巅上,拔出了最后的武器——一把锋利的猎刀。
“呼!呼!”这家伙乱挥着手中的利刃,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近他,我躲过他的两次挥刀和一次刺杀,然后决定再也不给他机会,我双手同时猛斩向他的俩侧肩胛骨,这两块骨头是连在一起的,打击过后,这家伙瘫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我捡起那支akm还有他鼓鼓囊囊的背包。
我用猎刀粗鲁的划破防割材料制成的背包,然后倒出里面杂七杂八的物件,东西很多,也有很多有用的,说实在的,背包里的每样东西对我都有些好处,比如六个ak标配30发弹匣,一支工艺拙劣的aek-919k微型冲锋枪和三个20发弹匣,除了枪械以外,还有一包开包的“彼得一世”香烟,一些散装的野战口粮,一把战术强光手电,甚至还有一本俄语版的《playboy》哈哈。
我把枪械和弹匣全部收入囊中,那包只剩一包的香烟也收入我皮夹克的内兜,还有必不可少的食物和药品,以及那架“科索沃”全天候望远镜,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甚至那本封面恶心的《playboy》都有一些用处,呵呵,可以当做暖身子的火种。
我用猎刀把狗和狗的主人一齐灭了口,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拖入树林中,一切手续齐全后,我准备下山。
山的一侧和对面的小山被一条天然的石头廊桥连接,我扫开廊桥下的一层雪,确认底下不是冰后,踏上了狭窄的石桥,石桥的对面非常朦胧,因为现在又下起了雪,太阳再次隐去,我点燃一根“彼得一世”,叼在嘴上抽了起来。我端起望远镜,调大倍率观察者前方朦胧的一片,那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上头就是一个山丘,山丘遮住了它身后的东西,我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到,所以我决定亲自探索。
望远镜的距离瞄准尺告诉我我距离那片小树林只有二百米,我没花多长时间便走到了树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我脸上,凉丝丝的,我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自然,这片山区理应是俄军的地盘,他们在各个山上都得有哨所,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我突然感到一丝不祥,“哗啦”拉动akm的枪栓,然后端着望远镜靠近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