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蛮儿拖拽着那具符将金甲,步行如飞,跟在徐骁和徐凤年身后,一直傻笑。
袁左宗和褚禄山并驾齐驱,但两相厌憎,隔了两丈距离,从到头尾都没有任何视线交集。
褚禄山也不去瞧袁左宗,只是嘿嘿笑道:“袁将军,看情形,没怎么出力嘛?胳膊腿脚都还在,倒是殿下受伤不轻。咋的,没遇上值得你老人家出手的货色?哎呦喂,杨太岁都不放眼里了啊。”
袁左宗不理睬禄球儿尖酸刻薄的挖苦,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惜禄球儿从来都是那种一个人就能把巴掌拍得震天响的浑人,“我说袁将军,别立下大功就瞧不起咱这种只能远远给你摇旗呐喊的小喽啰嘛,来,给咱说说看你老人家在铁门关外的丰功伟绩,回头我去给你立块碑去,要不给你建座生祠?都不是问题啊。”
袁左宗始终不闻不看也不说不怒。
褚禄山继续在那叨叨叨没完没了,不过稍微放低了嗓音:“嘿,我还以为你会跟着陈芝豹去西蜀称王称霸呢,你老人家跟齐当国那憨货一样,太让我失望了,你瞧瞧姚简叶熙真那两不记恩的白眼狼,就没让我失望。”
袁左宗眯起那双杏子眼。
死胖子还没过足嘴瘾,扭了扭粗短脖子,还要说话,被徐凤年回头训斥道:“禄球儿,回北凉喝你的绿蚁!要是不够,喝奶喝尿,随你!”
褚禄山缩了缩脖子,终于绷不住,露出本来面目,一脸谄媚道:“殿下说啥就是啥。”
袁左宗神情平静。
褚禄山嘀咕道:“该反的不反,不该反的偏偏反了,狗日的。”
袁左宗突然说道:“来的路上殿下说了,回头拉上齐当国,一起喝酒。”
褚禄山瞪圆眼珠子,扭头问道:“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