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就当真不在意他了吗?
若是那歌女“不小心”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是不是也仍旧无动于衷。
沈诀苦涩地牵起嘴角,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当日她在城门口说的那句“没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关系。
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再牵起她一丝一毫的心绪。
她只将他当做是陌生人,自然无爱也无恨。
甚至能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旁的女人勾引。
沈诀闭上眼睛,猛地转过身子,不再去看她。
只要看不见她的眼神,他就还能骗过自己。
郡守显然是没想到沈诀的反应会这么大,在气氛冷了半晌之后,猛然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道:“想必是袖笼粗笨,服侍不好大人,下官回去定当好好责罚她!”
他皱着眉,面色不善地挥了挥手,袖笼颤巍巍地行了一礼,抱着自己的琵琶退了下去。
沈诀调整好了自己的神色,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面无表情道:“此事不怪她,方才一曲《阳春白雪》弹得不错,该赏才是。”
单凭一个歌女自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想来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郡守迎着沈诀凉凉的眼神,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虚汗,连连应了几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