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用过这些小心思来亲近他,只是现在,她对他或许是避之不及吧……
沈诀从躺椅上站起身子,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同和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沈诀面上的神色,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行过礼之后便退下了。
沈诀洗漱过后,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坐在了宋湘宁的梳妆台前,在桌子的右上角,摆了一个用来计时的沙漏,他撑着额头,静静看着里面沙子的流动。
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么晚了,宫门早就已经下钥,宋湘宁根本就不可能过来。
她若是真的想来,早就在下午或是傍晚就来了。
可是今日还没有过去,他便无法说服自己上床就寝。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漏,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守夜的小厮早已进入梦乡,除了偶尔传来的三两声虫鸣以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沙漏上层的沙子一点点变少,渐渐露了底,最后全部落到下层。
子时已到,他的生辰,已经过完了。
而宋湘宁,真的没有来。
宋湘宁被锦心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昨晚看书一直看到了亥时三刻,直到锦心看见她房间里的灯亮着,过来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忘记了时间。
从前在沈府,沈诀雷打不动地会在亥时一刻叫她睡觉,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昨日没有人提醒她,她便又看得入了迷。
昨日锦心回来的时候,还同她说,沈诀很喜欢她送过去的贺礼,宋湘宁便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沈诀就和其他文人一样,喜欢这些风雅的东西,喜欢收藏一些名家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