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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毁的政府大楼在年后又开始重新的修建,现如今已经完工了一半。
按照原本这西腹地四大行省统治者刘王族的意思,将会将全新政府大楼修建成一面更为壮阔的扇形,比之前更高更大,耸立在万渝城的中央,象征着刘王族与联邦政府的强大,以及对犯罪者的报复。
只可惜现如今,这扇形已经有了规划图中一半的模样,却因为谁都没可能想象的原因,陷入了停工状态当中。
谁能想到炸了政府的大楼的囚犯还没有抓到,甚至连嫌疑人的尾巴都没有摸到,这全新的大楼,却要换了主人?
这被刘王族主宰了几百年的土地,就这样再也不会有刘王族的痕迹?
一辆辆货车在进行这拉运,许多物物资的调配和更换进维持到这座城市的统治阶级以及统治阶级留下的独特符号完全地改头换面,譬如楼房上的雕像,譬如刘正王喜欢的园林布局风格,全都要改。浩大的宫城也注定了万渝城,乃至于全联邦几乎所有被王族直辖的城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真正的宁静。
天空下这座忙碌的城市里,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悠悠停在了这栋停修的政府大楼前。
警督张流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在远处望着烂尾大楼失神的施工方项目部经理,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雪白的香烟。
烟雾缭绕出口,好像他心里吐不尽的复杂浑浊。
后座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刚刚睡醒后娇滴滴的懒吟,两只白藕般的手臂,从躺平的座位天鹅抬首般慵懒地抻了出来,随着娇躯的伸展,将浓郁到令任何雄.性都会为之血脉喷张的雌.性.荷尔蒙,无限地扩张在了狭窄的车内。
穿着一身红色惹火装,将腰腹上的完美远山勾勒在这片空气里的蝴蝶,躺在后座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身躯的弧线也随着拉伸而画出更令人心神荡漾的幅度,雪白的脚似随性又似挑逗地搭在了驾驶座靠背上。
她的媚眼望着大楼外面的绿色安全网,娇嗔道:
“大半年前,那臭小子瞒着我们炸了政府大楼,临走时偷偷给了这大楼轰轰烈烈的一炮。没想到爆炸过后,却是轰出了这么一片大天地。现如今各大王族实权都被剥夺,各地将由皇室直辖,各大王族即便连王府都要迁到皇城去……唉,这个世界的变化,还真是风云莫测呢。”她手指卷着自己波浪般红蓝交杂的娇艳头发。
张流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这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无穷诱.惑的蝴蝶,情绪并没有起波澜,只是将身体也有些慵懒地靠在了坐垫上,失神。想到自己当年喜欢女孩的死,以及更大王侯贵族如今的命运,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出一丝讥讽和自嘲的笑。
去年为了向死而生,也是报仇雪恨,寒续拼尽一切以命相搏,才终于杀死了不可一世的王刘风,在后续的时间里,寒续和王眸眸远离生养他们的城市,去往了虚门,而他与蝴蝶在万渝城中,也将这座城市的一切,有了新的换洗。
寒续走后不久,没有了教主的而还不自知的天火会便好偌已经失去了墙壁的城堡,很快迎来了覆灭,被他们慢慢地蚕食干净。而再之后,蝴蝶与恶人流的争锋便随之爆发了开来。
几个月前,蝴蝶成功夺走了李青洲恶人流帮主的位置,而飞狼也被她一举吞并,整个万渝城的地下,她已经一手遮天。
一切看起来都在朝他们应该开心的方面去发展,可讽刺的事情是,当比较产生的时候,人才会意识到自己努力活得的成功实际上在很多人面前不过是场笑话。他们花出许多许多的时间和生命去做的事情,在现在这场天翻地覆的改变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让他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悲哀。
张流长吐出一口长烟,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学会了到底怎么和这个女人相处,所以显得从容不迫,感慨道:“我现在很明白灭世主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去读大学,一定要冒险去做很多我觉得没必要的事情,要去这么疯狂的变强。因为真正能够碰触到足以动摇这个世界的那个层面,而现在的自己,跳起来都够不着。”
蝴蝶这张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的粉面微微一笑,将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勾在张流的脸侧面,不知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轻微.蹭了蹭,这足够让其余男人无法忍.耐,只会立刻朝着身后尤.物虎扑而上的挑.逗,却只让张流的眉头忍不住不喜地蹙了蹙。
“我的张警官,就你怎么能和人家的灭世主弟弟比呢?不过你今天找人家来,人家还以为是有灭世主那负心汉的消息了呢,说半天,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人家还有事情要处理呢。”蝴蝶从座位上坐起身来。
张流把烟吐出,将还有半截的烟头杵在了车载台的烟灰缸里,缓声道:“他说他有一天要当真的灭世主,我也有我的抱负。”
“王刘一脉所有的势力都会在最近撤走,很多官职将会由皇室的下派官员调解以及招聘,蝴蝶,我需要你帮忙。”张流看着大楼笑了笑,“我,要当城督。”
蝴蝶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愣了下来,随后透过后视镜,有些困惑地望着张流这张充满了野心的侧脸,不禁笑道:“他还真的影响到你了?这可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一腔热血的天才警督会说出来的话。”
张流回看了她一眼,反驳道:“他没有影响你?”
蝴蝶吃吃一笑,将发丝含进了嘴.巴里,抬起头妖媚的目光里星光闪烁,对那位他唯一没有得到的男孩子有了不尽的思恋,嗔道:“那……当然,人家一直……可都很想他呢……”
张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对某道欲.望好偌疯魔般着迷的女人实在无话可说。转回头望着这条柏油公路,缓声道:“我们是为数不多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我们也是他的帮凶之一,要是哪天他出事了,我们也很有可能会跟着出事,要是不想死,就得爬高点,所以蝴蝶,你到底帮我还是不帮我。”
“帮,人家怎么会不舍得帮你,毕竟自从杀死天火教主那天开始之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蝴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只是懒洋洋的状态,放在她这样一具几乎没人能够抵抗住其吸引力的身体里,都有着无穷的魅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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