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实力作为完全的主导,内里还有很多因素会左右事情的走向:天赋、实力、际遇、或者是运气……就像这回生回死功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成功,前人们却一次都没能成功得了,即便让我自己再尝试一遍,我也没有信心说自己能行。武学的创造也是一样。”
“白帝是个各道均有成就的全才,创立的凌风神谱也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武学之一,现在看来,里面还在无形之间建立了玄卡和武道之间的鸿沟,或许也将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武学。只可惜他自己的天赋或者是别样原因所限,让他都没能发现这座桥梁的存在,而落到了寒续的身上,这一切才轰然洞开。”
自己们虽然是天才,可经验还不够多,皇唐欢的这理论自己和白琉衣虽然这样推测过,但自己们的推测没说服力,寒续还能心怀侥幸地做更多的尝试,以期找到更宽的路径,但现在,延展这条道路的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
唐欢心有感慨,“你能成为白帝选中的学生,是你们彼此的幸运。”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看得更远,可是要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是比巨人还要高大的巨人,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发生怎样的轰然巨变?
只是作为这件事上的主角,寒续却没有太多的成就感。
反而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当年不可一世,唯败南宫的白帝,之所以会在全国各地选中他们,便是希望能培养出可以代替他击败南宫蝠的弟子。虽然只是将他们看做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工具,可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终究是将他和王眸眸培育成了现在这样的天才。
可自己和王眸眸一直都不愿提到这个名字。
因为他确实教会了他们很多东西,让他们有了扎实的基础甚至有了现在,但白帝始终是他们最恨的人之一。他逼他们杀人,一次次地差点害死他们,甚至要他们互相残杀,让只不过数岁的孩子,接受甚至心智成熟的人都不能接受的一切。
他就是个变态,是个病魔。
可人生本来就是这么捉摸不定,恨的人爱的人,都有可能让你之后的人生,完全走向你从未想过的方向。
对白帝来说,必然也一样。
你必然也没想过,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路线,会被一个偷师的孩子偶然闯出来,而你渴望着他所达成的目标,他似乎真的能够实现……
“作为巫师,我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的存在,你信命运么?”这样伟大的传承得以以更辉煌的方式传承下去,唐欢忍不住问道。
寒续驾驶着汽车,毫不思索地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心里也因为白帝的关系而有所感触的白琉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皇唐欢沉默了片刻。
“有道理,可我还是相信命运。”
皇唐欢脱离寒续的肩膀,悬浮在了两人中间,“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现在我们却因为命运和各自的原则而有了一段共同的旅程,那就是缘分。我喜欢你们,我可以教你们一些东西,一些,圣土联盟才有的东西。”
寒续和白琉衣不禁同时转头看着她。
两人眼中都有些深深的迷惘和闪烁的惊喜。
教我们?
……
……
现在虽然没有了圣境的力量,但是毕竟在圣境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天赋的超级天才,加上又是这个世上至高无上的北境帝皇,唐欢懂的远远比他们此前接触到过的任何人都多。
而且因为南北之间自古以来就存在文化差异,即便是到了现在,武派系之间的发展方向和其内容上也有非常多的不同,这就导致了就算是基础性的知识,对寒续他们来说也能受益匪浅的完全不同于他们此前所学的存在。并且皇唐欢虽说是巫师,可身处巅峰便望群山小,她教给他们的东西,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即便比起她的巫术来说是相形见绌的存在,可也是他们前面这一生都未曾得以触碰过的圣土联盟的高阶知识。
圣境帝皇指导自己?是很多武者,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机缘。
举国通缉,加上地处联邦北部,今年寒冬这场雪,比起他们以往时候经历的任何一场雪都要寒冷,可也因为这阴差阳错的机缘,而分外的充实。
“……”
“断元这个概念很了不起,圣土联盟也没有可能做到这一步。我不是玄卡师,但是我见过白炎,也庆幸有所研究,你们的破解纹路没有问题,的确是这样在复原。白琉衣,我控制莲子舞动出白炎完整卡纹的纹路,你需要自己记下来,或许断元卡和白炎之间一直没办法融合在一起,问题就处在这里。”
“好。”
“寒续,天衍二十三剑这门武学我在帝会上见周咏用过,就这一次,但是我能看出来,你的剑八演练延迟的问题,在于你第七剑剑路太直。”
“圣后,剑难道不就应该直么?”
“我不说,再过段日子你也应该会明白,但是现在你们既然缺的是时间,我就直接直接点破好了:剑的确应该直,可是过直则折,凡事都无绝对,周咏如果有时间的话,应该会点醒你这一点,你试试放缓,出剑不要那么刚直。”
“好,圣后,我试试。”
“……寒续,第八剑不要太快,白琉衣你也一样,你们放慢一点试试?”
“……当时你们落水,我虽然昏迷了,但是似乎感觉到了,你们用的是外武学游鱼身?这外武学不错,我也会一门外武学,是我自己所创,名为‘灵衣’,是我早年间学一门巫术时偶然间发现,能够激发身体组织,帮助外伤进一步治愈,虽然不足以起死回生,但是在很多关键时候能帮到你们,你们愿意学么?”
“愿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