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汉三回来了,本来说昨天就开始更新的,但是昨天整个人都处于即将休克的状态——当然这是个夸张的形容——所以没能履行诺言,今天开始会正常更新,稳定爆更的话还得等个十来天的样子,因为不可能完全没事情,作为一个业余写手我的生活真是很多烦恼的。当然,不间歇的爆更会有的,最最重要的,是没有了硕士考试的学习压力,我肯定要写得更好才行,不过状态要慢慢调整,说实话我直到今天脑子都是飘的,考试考得精神恍惚。顺手表白在我断更、写得如此糟糕的日子里坚持给我票子的朋友,都看在眼里默默感动,爱你们。)
……
虚门禁地里的雪没有融化,虚门许多高海拔的苍山之上,雪则更加的厚实,不仅没有融化,反而维持在了某个平衡点,让人觉得就算到了六月酷暑天气,这些雪也会依然盎然。
大片大片的白留在山巅之上,温度也低到了极点,有碗活水放在山巅上素白的雪地上面,没过多久就已经冻结成冰。在山脚已经开始有了几分春天让人舒畅的温和,可这山顶之上仍然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凛冬。
人有空闲的时候去认真思考这个世界,会发现时间和空间真的都是很奇妙的东西,一座高山可以让同一块区域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景象,人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可有万万千千不同的故事在上演,只是距离上的间隔,就让每个人都呈现着完全不同的人生。
今天虚门里走了不少人,气氛似乎发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变化,徐先娟好像一只雪狼那样,随意盘坐在雪地上,感受着天地之间那份在今日降临于虚门的淡淡悲凉,心情更加的苦闷下来。
生来便偏黑脸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数月的时光沉浸,都似乎没能唤出原本存在于她皮肉之下的血色。
人心死了,好像便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她盯着那个外边有着花边的瓷碗,那是她自己带上来的药,不过这药已经被冻结得没法食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决定要将药汤带上雪山,就像距离这里数千公里外正在面对着浩荡大军追杀的寒续,也是因为她的指正才成为了将天枰压塌的那块巨石。
想起了寒续,她眼角才终于有了一丝的锋芒,然后又被冷卷起的轻雪浇灭,双目无神地看着远端灰蒙蒙的天边。
以前的她在虚门里是年轻一带的精神领袖,现在的她依然如此,尤其是在自己成为了受害者,并且成功地指正了灭世主之后,她在虚门诸学生们的眼中便显得更加的伟大。能够在友情和大义面前选择后者的,在凡世看来当然都是伟人,这种看法让她的地位越发地超脱。在虚门一些教授、老师看来,毕业之后她甚至可以留在虚门内里,成为虚门将来的领袖人物之一,需要的只是时间地沉淀,来让她更加的强大。
只是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看法,在她自己看来,自己活得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自从从黑虎山归来之后,你没有再修行过,武道修为止步不前,很少有人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态,但是我理解。”有一道她以前最熟悉不过,但是现在却觉得最陌生不过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身后响起。
徐先娟先是压抑,然后沉默了下来,没有回过头去看。
袁菲慢慢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她一如既往地穿着虚门武道系大红色的作战服,整个人就仿佛是团火焰,强烈的暖色色调让这山巅的温度都仿佛升高了些许,她本身就有的那股淡淡的贵妇气质,也在这似火的衣装烘托下,被烘烤得更加香浓。
虚门里很多人都知道她们两人的关系,徐先娟是二百九十六级武道系学生,袁菲是徐先娟的老师,两人互相赏识,加上脾气性格对口,彼此之间便亦师亦友。很多学生都羡慕无比,谁不想能和在虚门里举足轻重的老师成为朋友?
只是这一切从黑虎山归来之后就变了,在黑虎山山顶徐先娟踉踉跄跄地走到众人面前,声嘶力竭地将无形之刃捅入寒续的后背,而袁菲却和周校长一起护在了寒续面前之后,她们两人之间似乎就已经无形地划上了界限。
现在有任何人站在这里看着她们二位,都能够感受到那股比这里的温度还有让人觉得冰冷的陌生。
自从从黑虎山回来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而从袁菲的一开口也已经表明,这一次的见面也不是以的师生的身份,而是朋友的身份。
是朋友的身份就有许多话可以说,袁菲望着徐先娟虚弱,但是又像磐石那样完全没有回过神来看自己一眼的意思,她的心也就慢慢地冷了起来,轻轻地抿了抿嘴唇,涂抹的口红被不经意地变得更加艳丽,她的吐词也更加的清晰和平静:“你喜欢霍尼格的事情,你没有跟别人说过,但是你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虽然你从来没有变现出来你的喜欢究竟有多强烈,但是我知道,你很喜欢他。”
听到霍尼格这三个字,徐先娟的身体很明显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她慢慢地回过头,看了眼这位让她在黑虎山顶,万年俱灭的自己最喜欢也最尊敬的老师。
“你不要提他的名字。”
“他也是我的学生,我是武道系讲师,这是我的权利。”袁菲摇了摇头,丝毫不顾及徐先娟感受地说道,“我不是要刺激你什么,我只是很简单地告诉你,我能理解你现在的颓然,也能理解你去年在黑虎山山顶上会出来指认寒续杀霍尼格的事情,因为你也是受害者。”
袁菲接着摇头,没有往前走动,但是和徐先娟之间地距离似乎逼近了不少,“你是受害者,但是不代表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