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青帅,也着实了得,硬生生的杀出了重围,退守在清水河一段,抗住了我军数次进攻!”
“青帅再厉害又如何,青州军已经被打残了,残存的部众不足十万,其中多数是新丁,又能顶什么事情,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
“这次,我云蒙要马踏大楚,席卷山河,兵临郢都城!”
一个个云蒙将士议论着,兴致很是高兴。
刘秀听着,心中却是冰凉一片,局势恶化了,局势崩坏了,恶化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青州军元气大伤,已经被彻底打残了,青帅钟晨率领着残部,镇守在清水河,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准确说,勉强自保,想要进攻,已经不可能了。而在北方四州,沦陷了大部分,深入大楚腹地的门户,已经被打开了。
云蒙大军可以直捣大楚,一些肥沃之地,一些要害之地,现如今的大楚好似被脱光了衣服的美女,任由云蒙大军蹂*躏,根本无法抵挡。
云蒙大军铁骑,可以席卷各州,甚至是兵临大楚的帝都郢都。
局势彻底崩坏了,而导致了如此崩坏,关键是杀虎口被攻陷了,导致了全盘局势崩坏。
原本,双方杀的不可开交,不分胜负,可是随着杀虎口的沦陷,战局迅速的恶化着,云蒙大军迅速的占据了战略主动权。
“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败军之将,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操心也是无用!”刘秀想着,心情平静了下来。
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只会让心情烦躁了起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在大楚中这样的角色,多的好似蚂蚁一般众多。
况且,即便是云蒙破四州,入侵大楚,兵临郢都城,又是如何,郢都城城池坚固,有精锐兵马驻守,只要不作死,想要攻克郢都,几乎没有一丝可能。只是被兵临城下,被攻到了大楚的帝国面前,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哪怕是,最后将云蒙大军击退了,也是大楚的耻辱。
兵临城下,免不了城下之盟,割地赔款,和亲送钱。
正所谓是,愿赌服输,打仗打输了,就要低头认输,若是倔着脾气,低头不认输,看似英勇无畏,其实草包一个。
不割地,不赔款,不丧权,只辱国。
不割地,可是领土被敌人占据,收不回来,相当于割地;不赔款,可是敌人屡次入寇,掠夺百姓,抢夺钱财,相当于赔款;不和亲,可是有无数人的女子,被抢劫而走,掳掠到草原,相当于和亲。
天子守国门,更是玩笑。
不懂兵法,不懂军事,一窍不通,却是瞎指挥,天子守国门,不会弄得更好,只会更糟糕。
至于死社稷,更是可悲!
胜利者的死亡,得到世人敬仰;而失败者的死亡,只是世人的鄙视。
不管死得在光荣,也难以掩饰失败的耻辱。
不管口号喊得多么伟光正,都难以掩饰肉食者鄙,肉食者无能!
“当今楚皇,真是废物!”
刘秀心中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