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痴呆患者,通常还能活8-10年,然而新的研究显示这种病的存活率正在不断下降,目前,患上该病之后大约还能存活5年。根据疾病的发展和认知功能缺损的严重程度,可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
局长夫妇住进了疗养院,杨可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为了增强记忆,这个老妇人每晚临睡前都喃喃自语:我叫杨可,我丈夫叫王祈天,大儿子叫王冬青,二儿子叫王秋白,小女儿叫王春红……
一个人苍老的过程就是忘记,把一切都慢慢地忘记。
首先忘记小时候的家,胡同里的那一株老榆树,还有住在破房子里的小伙伴。
我们的破房子,我们的家,那时还没有拆迁。
那时,葡萄栽种在远未建成的长廊两旁,尚未做成拐杖的湿木头堆在墙下,长出了木耳。
童年的小伙伴,那些一起玩耍的无忧无虑的孩子,长大后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再也没有了那种亲密无间,而是渐渐疏远,平时为生活而忙碌,每年只能相聚一次。
接着要忘记的是上过的学校,门前的路,那条小路要经过一片树林,一个池塘,还有一个沙堆,这是最普通的景色,然而对我们来说,却永远的保存在回忆之中。
然后忘记的是初恋,懵懂的感情,那最初的惊鸿一瞥,就栽下了玫瑰的种子。
一个少女站在清晨的风中等待几个小时,一个少年站在黄昏的雨中守候到晚上。
夜来香在天亮前凋谢,为什么那些花儿现在再也看不见了呢?
少年时代就这样过去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你去那公园的荷塘路上散步,没有来及和你去看最后的一谢天地。一个人现在的位置就是从前到过的地方。
长大以后,开始怀旧,听老歌,然后谈几次恋爱,结婚,还要出几次轨,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有什么区别吗?一生中,我们要爱上很多人,再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忘记,只剩下当时的一些碎片。想起一个人,能想到的也仅仅是一些细枝末叶。比方说,因为一个人会喜欢上一个城市,但是多年后,我们只记得这个城市,却忘记了当初在这城市里的那个人。
最后,忘记我们的家人,我们的父母和子女。 坐在一个椅子上,苍老,呆滞,谁也不认识了。生命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遗忘掉。
最终,忘记自己。
忘记吃饭和站立,终日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问护士:我是谁啊,我是谁啊,我叫什么……
局长爱人的记忆障碍日益严重,这个在教委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变得行为紊乱,在疗养院常捡拾破烂,乱拿他人之物,甚至忘记穿衣服,当众**。主治医生为了让她增强记忆,就诱导她反复说出一些事情,还有自己的名字、年龄等。有一次,局长爱人向主治医生说起自己“杀童续命”之事,但是第二天她就忘记了。
很多凶手会在无意中泄露秘密,彭光雷酒后狂言称自己抢劫杀害过四名出租司机;何卫明嫖娼时说了一整夜梦话,身边的小姐第二天报警,从而抓到这个在逃通缉犯。
主治医生是个恋尸癖,他没有选择报案,而是盗墓挖取了尸体。
事后,特案组调查出王局长夫妇贪污受贿,渎职侵权,为子女谋取私利等问题。查实贪污受贿金额达五百多万,房产六套,另有三十多万不能说明来源。王令君局长震怒,亲自率人抓捕,将其一网打尽。王局长夫妇的子女供述了整个案情,小女儿王春红和茅老师在同一所师范大学毕业,俩人谈过恋爱,但是父母一直反对,他们和茅老师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王春红:我爸中邪了,我妈也快不行了,现在我们都急死了。
王秋白:是啊,小茅,你要是能帮忙,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
茅老师:看你们说的,我能帮啥忙?
王冬青:我们去道观里烧香祈福,人家道观主持说了,命是注定的,运是可以改变的。
王秋白:那住持可是个活神仙,他和我爸关系不错。
茅老师:真的有活神仙?
王冬青:有个很出名的主持人叫啥来着,她都相信有活神仙。
茅老师:怎么改命?
王春红:可以续命啊,泰国的白龙王给多少大官续过命啊。
王秋白:我爱人有个同学,负责一些领导们的私生活,不少大官都找高人续命,这是真的。就是寻找和自己命格相近最好相同的人,用别人的命续自己的。
王冬青:小茅,先不说这个,咱们以后也是一家人了。
王春红:小茅,你还爱我吗?
茅老师:当然,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都不去。
王春红:那你要帮我,救救我爸和我妈。
王秋白:爸妈有点糊涂,反对你们的婚事,等爸妈病好了,我会劝劝他们的,放心吧。
王冬青:包在大哥身上。
王秋白:这些钱,不多,我和大哥先给你们买房交首付,其他的你们慢慢还。其实我们家有房子,但是这样就少了你们青年人努力向上的干劲了。
茅老师:谢谢大哥和二哥,今天怎么了,我有点受宠若惊,呵呵。
王冬青:当然,以后你和春红真有难处,只要你开口,我当大哥的还能看着不管?
王春红:等爸妈身体好了,我们就办婚事。
王冬青:你的工作也可以升迁一下,小茅,你要当一辈子小学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