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校运动会。
学校上空迸发的礼花,转瞬即逝。
睿渊从不参加这种类型的集体活动,透支体力顶着压力去做一些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而别人只会借着集体荣誉感去判定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努力。
他受够了这样的半虚伪。
秦臻自从去了营销系,就跟那边的系花打得火热。他长相帅气,性格开朗,谁都原意跟他相处。
睿渊在宿舍吹空调,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下一秒秦臻就哼着歌走进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别笑了。”他划着手机里系花跟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的照片,抬眸看了眼还在乐呵的秦臻,“你没听过,飞得越高,摔得越狠?”
“这话我可听不得,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我追求刺激跟欲望。”秦臻随意把钥匙丢在桌上,长腿一迈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躺在那划手机的男人,一脸邪佞:
“睿渊你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沉偌孜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她斜了眼自己身边一幅朋克打扮,态度无所谓的混混少年,轻叹口气一脸无奈,“沉信钦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少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抖落两下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那你别管我。”
“别管你?从小到大,我给你处理的麻烦事还少吗?”她转身跟男人对视。
“要是不管你,现在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声音有些抖,红着眼眶丢下一句话就走。
见她这样,沉信钦撇了撇嘴,给人打电话:
“喂,活动还正常进行吗?行,那等我。”
他收起电话,猛吸了口烟之后丢在地上,靴子大力地踩碾,黄色的烟头扁烈又肮脏。就像他那狗屎一样的生活。
“妈的。”像是还没发泄完气愤,他吐了口唾沫骂出脏话就跑路边拦车。
沉偌孜坐在路边的地摊儿上吃关东煮,夜晚的喧嚣带着燥热,她要了最辣的,一边吃一边疯狂地擦汗。
正痛快着,身后传来男人深沉的嗓音,“你是压力大还是单纯会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