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城匆匆赶来,满头大汗。
端起管家倒的茶水一饮而尽,也顾不得什么礼节。
“什么?”
宁远侯噌的一下起身,差点把茶杯打翻。
“她为何会如此怀疑?”
柳伯城把之前在萧拂衣和京兆尹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宁远侯又像泄了力气一样,跌坐回椅子上。
“我知道了。”
先不说这事有没有证据,就连他听了大女儿的话,都以为这事儿真与洪氏有关。
他知道,洪氏恨萧拂衣入骨。
“大哥,莫非你也认为此事与大嫂有关?”
见他只说了“知道”,柳伯城大惊。
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大侄女有燕王撑腰,两人感情甚笃,若她存心报仇。
宁远侯就算没事,柳家其他人也不得好过。
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可不想因为大嫂一个妇人的嫉妒丢了官。
“与你大嫂能有何干系?”
就算真与她有关,宁远侯也是不认的。
到底是夫妻,自古夫妻一体。
妻子要杀女儿,传出去侯府还能有好名声吗?
“衣儿那丫头不过是赌气,才把这事儿赖在她母亲身上。
“你大嫂身体不好,如今在荣华庵静养,天天吃斋念佛。”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雇凶杀人?”
可有句话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吗?
柳伯城也不敢当面反驳自家大哥。
只能讪笑着道:“我也没说怀疑大嫂,只是想给大哥提个醒。”
“还有大侄女今日受了惊吓,大哥不妨亲自去王府探望一番。”
“到底是亲生女儿,父女哪有隔夜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