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宁远侯心里是慌了那么一下。
当年就是这个老大夫断言,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往事重重,还历历在目。
“侯爷。”
“臧大夫?”宁远侯皱着眉,“许多年不见,您老人家依旧康健?”
“托侯爷的福,”臧大夫微微一笑,“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老夫听说侯爷的病治好了,今日到场,就是想重新给侯爷把把脉。”
一个大夫,对自己的医术耿耿于怀,就算入土了也不能安宁。
“老夫相信,侯爷能够理解我的初衷。”
十几年前他没办法治好的伤,经过这么些年,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医术有没有进步。
“当年您告老还乡,本侯还颇为遗憾。”宁远侯目光幽深,“不知令郎可是继承了您的衣钵?如今也在军中效力?”
臧大夫脸色一变,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宁远侯话里的深意?
与宁远侯那双眼睛对上,臧大夫只觉背脊发寒。
他咬了咬牙道:“侯爷许是不知,我那儿子驽钝,在医术一道,并不精通。”
他都是有重孙的人了,儿子会不会医术,也不甚在意。
“哦,本王问错了,是您的孙子。也不知臧大夫家里有几位贤孙?”
孙子,臧大夫立马想起了自己最得意的小孙子,还有大曾孙。
两个孩子在医术上都有天分。
小孙子在军营里,大曾孙在和仁堂打杂。
他与和仁堂的掌柜有些交情,把曾孙送到和仁堂,是因为他爹不想儿子走军营的路子。
家里也有医馆,他以后学成,在自家医馆行医也是可以的。
“侯爷可否让本官先审案,稍后二人再叙旧?”严正清看出了老大夫被宁远侯三言两语威胁,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