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使臣是来宣战?”
燕照西脸上并没有被羞辱之后的屈辱感,反而凉凉地问了一句。
被他的目光凝视,那位使臣一句话都说不出,仿佛被扼住了咽喉。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倒是他身后的楼东明,此时不紧不慢开口:“燕王误会了。”
“我们北冥来大燕,是为大燕陛下贺寿,也是友好交流。”
“毕竟,两国征战,苦的是百姓,若能友好相处,又何来的战争?”
“方才是我国使臣言语不当,像燕王这样为国征战数年,把一切都献给战场的人,值得任何人尊敬。”
他这话,也是真心实意。
他敬佩燕照西,不喜燕帝小人行径。
但这不妨碍他站在北冥的立场上,袖手旁观燕帝亲手掘了大燕的根基。
被他所指言语不当的使臣,擦了擦脸上的汗:“楼大人说得对,方才是外臣言语有失,烦请燕王见谅!”
使臣朝燕王躬身,行了个赔罪礼。
燕照西没吭声,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直到双腿都开始打颤,燕照西才冷淡道:“当不得北冥使臣的大礼。”
那使臣讪笑着起身,额头的汗已经滴到了地上。
背后还响起了一个声音:“休要自作主张!”
使臣再次落座,再不敢胡乱出声了。
倒是坐在正中间的“摄政王”幽幽开口:
“大燕陛下,猛虎难得,我们为了降服它,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这样的猛虎,就该配最强的人,若大燕能派人将其降服,本王才能把猛虎留在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