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只好取消了安排,扫兴而归。
谁知到家发现,妹妹居然还没回来。
李承恩登时就呆不住了,赶紧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急匆匆出门寻找。
谁知刚到府门口,就看见转晕了的李明月,直挺挺朝着赵昊身上摔去。
这怎么了得啊?
李承恩赶紧一个流星赶月,箭步飞扑上去,堪堪拉住了妹妹……
赵昊问李承恩出了什么事儿,小爵爷却顾左右而言他。
赵公子不是个多事儿的人,便跟这对感情极好的兄妹挥手作别,上了跟在身后的马车。
小县主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那黑色的马车出了十王府街,这才停下挥手。
然后忽然拔出了一旁锦衣卫的绣春刀。
“救命啊!”小爵爷吓得撒腿就跑,惨叫声响彻整个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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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松胡同。
赵昊到家时,已经三更鼓响了。
却发现西厢房中还亮着灯。
那原是赵士祯和赵士禧的房间。但赵士祯搞起发明废寝忘食,早就搬出西厢房,和张鉴睡到后罩院中的实验室了。
禧娃的话,每天吃过晚饭就睡觉……
赵公子奇怪的走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
便见禧娃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蜷缩在床角,身上紧紧裹着被子,面前摆着九张墨迹斑斓的湿纸片……
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咦,禧娃,你这怎么了?”赵昊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被那个了吧?
“叔,你说人这辈子,能干啥不能干啥,是不是都命中注定的?”只听禧娃用飘忽的语气反问道。
一听禧娃又哲学了,赵昊便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问道:“咋,又倒霉了?”
“嗯。”赵士禧点点头,又摇摇头,仿佛想甩掉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半晌方挤出几个字道:
“画舫,花钱,上船,踏空……”
“你想去画舫花钱,结果上船时踏空,掉到水里了?”赵昊这才明白,原来那是九张会票。
“嗯。”禧娃点点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我喝了点酒,看东西重影。当时看到眼前有三条上船的踏板。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哪一条是,就咬牙赌了一把,结果一脚踩空了……”
“你这叫喝了点儿酒?”赵昊气笑了。
“好吧,我承认我喝多了……”禧娃低头闷声道:“谁让味极鲜的酒,那么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