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哈哈笑着捋黑麒麟的尾巴:这还蛮可爱嗷!!!!
黑麒麟四爪抱着许仙的手臂,无辜地松开嘴巴。
靠,许仙瞬间把这小倒霉玩意儿狂甩下来,可爱个屁,感情是在觊觎我的身体。
黑麒麟看起来年纪还小,而且也不会幻化之术,更不会说话,青福想弄清楚这糟老头子这么废,是怎么抓住麒麟的,白衣无常便苦逼地被酆都大帝再次打发去跑腿,到地藏王菩萨处请谛听,没一会便独自一鬼回来。
沈老爷子正在挠着头在青福家院子里给小区物业打电话:啊,对,你们保安怎么做的啊?竟然能让小区外的人偷溜进我家。要是个惯偷也就算了,这还是个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这都防不住??我要打给你们领导投诉,扣你们工资了!快把人带走,这大晚上的,送派出所查查哪家的,给人送回去。
沈馔心情愉悦地收回眼神,含着笑,回过头来想找黑麒麟撸一撸,就见这小东西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上,使劲把自己的爪子和尾巴往怀里揣,感觉到沈馔的目光,黑麒麟扬起脑袋,小小声地叫了一下,又往小了团了团,眼巴巴地看他,仿佛在说我不占地方,超乖,别赶我走。
沈馔的心都软了,他抬头看看窗外神气活现的爷爷,又看看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麒麟,环视了一圈自己新邻居的别墅。
聂小倩在狂野地和游戏队友对骂,许仙正抱着ipad看《新白娘子传奇》揪心得眼泪直流,司纪戴着耳机,在厨房里大声地跟念着英语课文,炸夜宵小黄鱼儿的声音,《千年等一回》的声音,游戏的音效,爷爷和物业掰扯的嚷嚷声,这一切的嘈杂,只让他感觉到空缺多年的心,像被一点点填满了。
他一边伸手捞过麒麟,把小煤球紧张到神经质地咬在嘴里的尾巴拿出来,一边试探地和青福搭话: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
先前在青福的别墅中等待的时候,他从司纪口中了解了所谓车祸毒药的真相,越是清楚,就越是珍惜这个重生后的新世界,同时也越是纳闷: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之前还为了顾封雇人撞我?
这个问题,当时沈馔刚要问,青福就喊抓到人了,他急于去看情况,便没来得及问。现在是越想越茫然,带着几分费解地猜测:图的什么呢?难道说,顾封是鼎炉之体?我是天降煞星?
第24章
噗咳!司纪来客厅倒茶喝, 猝不及防就听见这句,顿时笑喷了,又呛了水,痛苦中夹带着快乐地捂着嘴咳嗽, 咳!咳!!
哈哈, 顾封!鼎炉!馔馔怎么想的, 他今天就能笑死在这儿。
司纪咳到泪眼朦胧,还要坚持把手机掏出来,他现在的手机屏幕是一思的大光头,上p秃头一休四字,现在该改了。司纪点开图片编辑,在旁边又p上一个从采访视频上截图下来的满脸不耐整理领带的顾封,打上鼎炉之体四个大字。
青福无语地看了眼司纪, 熟练地回答:之前那是鬼上身。
他反身想找纸笔, 却望了个空, 一直像个影子一样甩不脱的酆都大帝, 不知何时离开了。
【叮!已检测到重要剧情人物变动。
人物:沈馔
感化度:60%】
黑衣无常看到青福面露讶异, 连忙凑过来:北海眼突然战事告急, 大帝镇场子去了。
青福的屁股立即黏回沙发本来他看到酆都不在,再听到涨得出奇快的感化度, 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赶去北海眼了,可黑衣无常简单的一句话,他顿时重新稳如泰山。
对哈,不是曾经队友都是拖油瓶的时候了。
聂小倩鞠了一把辛酸泪, 这后勤, 我是不配
白衣无常看着聂小倩莫名其妙, 他刚进门, 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飘到青福身边,狗腿地道:大哥!谛听一看我去就知道要问什么了。说这黑麒麟乃是黑龙与神牛所生,一直未曾出壳,被那老头的师祖侥幸捡得,这才一代代传到老头手上。
白衣无常从袖里掏出几张黄纸:这臭老头趁着华夏有能之士都聚集在北海眼、东海眼,出来四处招摇撞骗、兴风作浪,身边还有数名同伙,因为平时做法偶尔要用,小麒麟都还记得他们的生辰八字,这都是谛听从小麒麟心中听来的。
青福接来一看,黄纸上书了几人的八字、姓名,连家庭住址都有。大概是混的太惨没啥钱,地址都是同一处。
沈馔还在迷惑,瞪眼看看满脸殷勤的白衣无常,又看看青福,面露狐疑:大哥??
小聂这些厉鬼也就算了,怎么连无常都叫秦福大哥啊,沈馔不禁怀疑:你这鬼上身,最后活下来的到底是秦福,还是鬼王啊!
他都不说是鬼了,勾魂无常都叫大哥,这少说得是鬼王那一档次的厉鬼吧!
系统不无心酸地发出了一声抽噎,当初他还曾悄悄担心过,这个位面既然有鬼,那会不会有鬼王、鬼帝或者堕神,现在鬼帝都已经快搬家住了,他严重怀疑这个鬼王传说,会不会是由宿主而起。
白衣无常还嬉皮笑脸地回头:你有所不知,面前这位不是鬼王,胜似鬼嗷!
青福一剑把白衣无常拍倒了,面朝下栽陷进沙发里。
这不夸你吗,夸你还打人白衣无常委屈地捂着帽子飘起来,说正题,但是方才严惩那老头,估计他的同伙会有所知晓,说不定会不会转移老巢。
聂小倩一拍巴掌:那不是刚好吗?我还后悔之前忘记温柔劝说,这拆迁大楼就是咱们小孟的舞台啊!感觉到无常们投来奇怪的目光,聂小倩才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亡羊补牢地含混道,是吧,小孟,那什么,你施个法。
系统徒劳地啜泣:【不是咱们是真善美系统,卡牌不是这么设计的】
并没有人理睬他,孟姜女难得有个表现机会,郑重地挺直身板,接过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像模像样地随便把手指掰了个歪七扭八的造型,颇有演技地先红了眼眶:这多不好啊,想想或许楼里还有哪位老人家留下的记忆边说,孟姜女边留下眼泪,哽咽道,一想到我要为那些坏良心的人,毁掉这些美好的回忆
聂小倩盯着经验条:【嘻嘻,涨了,涨了,涨了五下,妹妹,别哭了。】
但这也是为了让恶人不再祸害人间,孟姜女收发自如,擦擦已经干了的眼泪,嗯嗯,好了。我叫他们住的那屋子塌下来困住他们,那么大的动静,应该很快就有人去查看,就能发现有人偷住拆迁房了吧!
不是,妹妹你这眼泪来去也太匆匆了吧,白衣无常质疑,还有你这什么手印啊?为什么我没见过。
孟姜女:我这是从贝宁传来的手法,一位老降头师教我的傩术
白衣无常的气势无端就矮了一截:贝,贝宁是哪啊?在西宁附近吗?
孟姜女侃侃而谈:是西非的一个国家,那里的国教就是伏都教,也称作巫毒教,是从拉丁文voodoo音译来的。这个宗教糅合了祖先崇拜、万物有灵论、通灵术等等,比较类似于我们华夏边疆地区发展起来的萨满教。
白衣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