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刚拨云见雾,这会就是想腻在青福身边的时候,被弟妹们一挤,神情难得有点不高兴:稍微想了一下,酆都大帝便往逐渐散去的风暴中一抓。
飞机一下从风暴中显形,平稳地搁置在地面上,舱门打开后,从里面叽里咕噜接连滚出面色青白的乘客,双脚或者四肢刚挨到踏实的地面,就狂吐起来。
佛道众人连忙行动起来,许仙和法海也拉着聂小倩她们一块帮忙,将人扶上担架后送回指挥部。
趁着碍事的弟妹们都被调开,酆都大帝状似自然地信步走到青福身边,没抱什么期待,就是纯搭话道:青福这名,是你随青老太太改来的?
基于青老太太对青福的救命与养育之恩,酆都大帝念起这四个字都颇为郑重,带着尊敬。
青福还处在莫名的尴尬中没脱离出来,从鼻子里出气哼唧了一声。
有个响都是好事嘛,酆都大帝又顺着往下聊:真就没个小字?
其实这话之前他也问过,让安天龙的俄而现身给搅和了。不过,说实话,就算不搅和,青福多半也不会告诉他
酆都大帝都已经开始思索下一个话题了,就听青福嘴里生硬地蹦出两字:君房。
酆都大帝:哦,一会怎么回嗯??
青福是想到了幻境中发觉的种种,觉得自己老拿冷屁股贴人家热脸实属有些过分,才硬从牙缝里逼出两字。本身就不大自在,被酆都大帝突然拔高的一声嗯一吓,更加不自在,反应在脸上就是浓浓的不爽。
酆都大帝连忙调缓语气,免得再吓到已经开始炸毛的猫:君子的君,禅房的房?
青福:嗯嗯。感觉到自己的第一声嗯好像有点迟疑,青福迅速加重力度嗯了第二声,随后不肯吃亏地反问,你也没说过自己的名讳。
酆都大帝还处在惊喜中,略有些呆地看了一会青福,才在对方逐渐变得看智障的表情中冷静下来:只因不太威严,向来不在人前说。不过阳间早有道家弟子唤过,实为玉斗玄尊中的玉斗二字。
《紫微诰》中便记录过,他法号金轮炽盛,道称玉斗玄尊,其实玉斗就是他的名讳。
青福无声地念了两下,莫名有点被逗笑,玉斗这名字确实没尊严了点,这要放在书里让原作者写,估计就是个跟秦福差不多戏份的恶毒受。
但其实,神明的名讳就是最短的咒,持念神明名讳,便可借神明之力,如果真用在破敌上,单只玉斗二字,便可诛三千邪魔。
他念了几下,也就停了,本想举步和众人一道回指挥部,抬头就对上酆都大帝亮得诡异的两只招子:干什么。
酆都大帝差点搓手:你不喊下么。
喊什么啊,玉斗?青福险些又要被逗笑了,绷著脸,不耐地道,有什么好喊的对了,我的字虽是告诉你了,但也不许喊。
为什么啊,酆都大帝的惊喜瞬间减半。
远处,秦福他大哥也跟着担架一块出来了,瞪眼看着自己三弟,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像个祥林嫂一样喃喃:真就不是幻觉吗?不是?他扭头对着自己最信任的兵也就是之前接青福一行人过来的那个士兵肃然道,你打我一拳。
士兵严肃的神情下掩藏着狂喜,都不带迟疑的:是!
呯!!
??帮忙抬担架过来的孟姜女惊呆了,这是干嘛呢?
古板大哥接受不了三弟搞基,遂当众自残相威胁?
第70章
士兵这是逮到机会了, 一点没留手,锤完之后都板不住面孔,喜气从眉梢眼角流露出来, 还大声的问:报告!我觉得一拳不足以破幻觉,请问是否需要再打一遍!
再打亿遍吧,把训练时受的非人折磨都讨回来。士兵颇为大逆不道地想。
秦大哥居然这都忍住了没翻白眼, 揉着下巴倒吸了口气:干你的活去。
到底还在任务过程中, 秦大哥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简单粗暴地验证了一下, 就立即投入扫尾工作, 比如统计受损房屋、护送乘客、和法师们商量如何用科学的理论解释这一切。
画皮莫名其妙:为什么非要科学解释而且一群和尚道士懂什么科学, 不假吗?
这情况先前老衲也碰到过一次,只是没这回影响严重,记得当时的解释是受气压剃度力、地转偏向力的影响
哈哈, 说的是七年前那回吧!贫道也在场, 记忆犹新。后来还特地关注了新闻,依稀记得似乎还有什么维度因素
嗐!师兄你记得片面了,地转偏向力的差异就是由不同纬度引起的嘛!我记得好像还有个什么周围大气的引导作用。查一查呗,当时怎么解释的,说不定还能拿来做个论据。
画皮:???
你们在讲什么啊??能不能说点符合你们身份的话?还有那道士, 你的意思是用伪证证明伪证呗??
被请出门参谋的一思也不禁:
他倒是挺能理解画皮的心情的, 看这一帮子和尚道士大谈科学,确实喜感, 虽然说得不太对, 但能看出法师们有在努力。
青福和酆都大帝一前一后走过来:东海眼现在什么情况小五,你这什么表情。
大哥画皮哀怨地回头。
他失望得很, 自己刚刚大发神威大哥没看到也就罢了, 原本以为大哥的大哥会和大哥发生精彩的冲突, 结果最多就是开场的时候咋呼了一下,现在白沙神也打完了,难道不应该是继续家庭纠纷的时候?秦大哥反而跑去做任务。
职责所在嘛,青福倒不是很在意他大哥有没有来找他,倒不如说,不来更好,他还没做好准备和原主家人相处:能不能透露一下,之前听说这场台风对东海眼也造成了影响,现在退下来这么多人,是又要换新人登岛镇压了吗?
这一批换下来的人里,领头的是之前青福卖过龙涎香的阿难寺前主持善檀法师,也是出声说不是幻境的那位,先对酆都大帝拜了拜,才有些心情复杂地说:的确如此,老衲也不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