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穿越重生>窃国大盗>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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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2 / 2)

这种情况也是慕容鹉没有想到的,他本来的原意不过就是压制一下对方,让己方的行动顺利一点,这些后续动作可就完全超乎了最开始的构想。本来对自己的城市,特别是平民还没有撤离的城市进行炮击就已经是一件大胆而有绝望的举动了。至少慕容鹉站在对方指挥官的位置上或许也会下这种命令,但绝对不会下的这么快。而随后的这种自由炮击,慕容鹉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唯一能形容点的,就是自暴自弃了。

想不到归想不到,可这种情况却是慕容鹉最希望看到的。林风下的指令就是完全的摧毁塞维里亚,在慕容鹉的心里,汉王的命令高于一切。既然慕容鹉下了这个指令,他就要做到,本来因为东西方的建筑风格不同,西班牙的建筑不似中国那样以竹木为主。所以就算引火也烧的不怎么彻底,慕容鹉为此还有点伤脑筋,正在想什么办法完成林风的目标,把塞维里亚完全的从地图上面抹去。不想对方就这样送了自己一个大礼,自己都还没有想到办法了,他们就已经帮自己做到了,这倒是省了慕容鹉不少精神。

随着炮击逐渐延伸,整个塞维里亚都被黑色的烟雾所笼罩住了,硝烟,火势后的烟雾,完全的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让这个平日里的繁华都市化成了一片异域,就连在其中快速运动的远征军都象训练中提到的那样,用湿布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借此才能自由的行动。而那些平民就不消多说了,很多年老体弱者,就被这种烟雾活生生的呛死!街上,房屋中,广场上到处是各式各样的死人,甚至连不少侥幸逃过炮击的屋顶上都散步着人体的各种零件,那都是被乱炮炸上来的。

现在这座城市里面没有受到影响,还在忠实执行自己命令的,或许只有远征军的士兵了。这也就证明了林风的银子没有白花,远征军的教官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将城市战中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并且进行了针对训练,这才造就了远征军现在的战果。

而慕容鹉看着自己的这些下属,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念头。至少也要把这次的战果以及战报传给汉军,他相信,这种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对汉军绝对有用。把远征军的这些经验集合起来,一定能够减少汉军在巷战中的伤亡。

在战场上,慕容鹉并没有多少想心事,感慨的时间。不远处,一小队远征军正拖着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快速靠近中。

待走近了以后,慕容鹉才听到那两个明显是西班牙人的家伙用着怪腔怪调的汉语叫嚷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主的仆人,主会降罪于你们这些恶魔的,你们死后一定会被打入地狱!”

现在的慕容鹉对于这种强调的汉语不像刚开始那样感到怪异了,他明白,一种传承了上千年,每个字都能代表着一个意思的语言对于这些西洋猴子来说,的确是难了些。不过他还是感到有些惊奇,他没有想到在塞维里亚居然还能碰到能说汉语的家伙。

第十二节

不等慕容鹉开口,就有人上前介绍这两个家伙的身份。他们是在一个教堂门口被发现的,当时他们死死的护住了身后的一堆平民,激动的向远征军的士兵们叽哩瓜拉的说了一大堆话,可惜远征军的这些士兵虽然是懂些西班牙语。可那两位如此之快的语速,再加上激动的有些变调的语气,让这些大兵们如何能听的出来,所以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直接一刀劈了过去,可就在刀快砍到那人的脑袋上了。有个黄毛猴子不知道怎么抽风似的吼住了一句语调怪异的:“不要!”

老实说,如果不是远征军的士兵太久没有听到乡音,对汉语特别敏感的话,还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既然在这万里之外地方听到了汉语,这一刀也就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两个家伙发现汉语管用,神情又开始激动起来,怪声怪气的汉语就一连串的从他们的嘴里冒了出来,按照下属的说法,他尽管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是汉语,可完全听不懂他们再说些什么,既然不明白,士兵们也没多想,他们只是负责动手的,这种动脑的事情,就被大兵们把两个家伙绑了个结实,拖到了慕容鹉那里,让他来解决。而拉到慕容鹉面前说的那一句话,可能就是他们这一路上说的最流利,最能让人听懂的一句话了。

除了远征舰队上面的那些人,慕容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黄毛猴子会说汉语,难免感到有些新奇,尽管这两个家伙说的话有些聒噪。但慕容鹉还是难得的对他们开了次口:“报上你们的身份!”

左边那个褐色头发,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首先说到:“我们都是神的仆人,我叫斐特尔。”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那个个子矮一些,有着一头红发的家伙道:“他叫东尼!我们两都曾经前往过远东进行传教。”

慕容鹉不过问了一个问题,这两个家伙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回答了两个问题,连自己为什么会说汉语都说出来了。至于这个神的仆人吗,在经过和老特拉佛如此长时间的对话,已经船上所载众多书籍的熏陶以后,慕容鹉已经明白了这些家伙的本质。说白了,就是和自己乡下那些跳大神的家伙一样,神棍而已,说的好听了,也就一外国和尚。不过这些家伙比较喜欢乱蹦达罢了,记得以前还听那些读书人说过,前朝的时候,还有外国的传教士在中国当过大官,看来可能还要加上一个稍微有那么点学问。

“我不管你们到哪里进行传教,也不管你们是哪个家伙的仆人,看在你们两都会说汉语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限你们两个在一个时辰里面离开这座城市,过期不候!”慕容鹉挡住两人又要开始的滔滔不绝,很直接的说到。

慕容鹉还真是看在汉语的份上想放过这两个家伙,和老特拉佛聊过,他就知道学习汉语的难处,就冲这两个家伙能这么有心学汉语的份上,慕容鹉就觉得值得自己放过他们一马。

但是这两个家伙显然不那么领情,不过想想也是,能在屠刀前还能保持镇定。虽然在快要被砍倒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两个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走了,更何况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军官就是这只队伍的头,而且看情况,对他们还有一定的善意。那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主了,又怎么会不抓住机会了?

“这位将军,我想你是这只部队的主帅吧。我们能不能进行一下交流。”看来语言这方面也是需要平时多多练习的,在一路上干嚎了这么久以后,两个外国和尚已经能够比较流利的用汉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而且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语气不错,说到将军只是想抬举一下慕容鹉,好为接下来的对话做铺垫,只是没有想到还真给他们蒙对了。

慕容鹉皱着眉头想了想后,给了那两位满脸紧张的家伙一个答复:“说!”对于这两个能够说汉语的家伙,慕容鹉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想知道,他们怎么会在马上就要丧命的那一刻想到说汉语的。

得到允许以后的二人马上直接进入了主题:“尊敬的将军,我知道你们来自东方那个遥远,神秘的国度。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你来到了西班牙王国,但现在请你,和你的手下停止你们现在的杀戮。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可以负责担任你和王国之间的交涉使者。”

“第一个问题,你们从哪里知道我们的身份!”对于那两个外国和尚的请求,慕容鹉根本就不加理会,当然,他也有这个权力,他是征服者,处在绝对强势的地位,就连现在这两个喜欢叽叽喳喳家伙的小命,都是握在他的手上的。

外国和尚们也并非是那种看不清形势之人,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他们只希望能够尽快满足这个东方将军的好奇心,然后双方才能进行一下稍微平等一点的交流。整个塞维里亚都在流血,每多耽误一分钟,就不知道有多少平民要死于这场混乱。所以对于慕容鹉的这个问题,他们是尽量的言简意赅:“从你的士兵身上我看到了熟悉的方块字,这才知道你们是来自远东。”

这个回答慕容鹉还是能够接受的,远征军身上都是汉军的制式装备,远征军本来也就不准备掩饰什么,所以对于装备上面的汉字也没有抹掉。让这两个外国和尚眼尖看了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过慕容鹉的问题也不止这一个:“第二个问题,你们的汉语是从哪里学来的!”慕容鹉要确定是不是还有华人在塞维里亚,要是在这场以复仇为名而兴起的灾难中,再添上华人的性命,那就有些背离了最初的宗旨。

“我们曾经到远东进行过传教,就在王国的殖民地,有位你们的同胞教会了我们汉语。”外国和尚的回答解除了慕容鹉的一个担忧,却说出了另外一个让慕容鹉愤怒的事实。西班牙远东的殖民地,那不就是自己曾经经过的那几个大岛,也就在林风,还有老特劳佛的口中,大屠杀爆发的地点。这就代表了,这两个外国和尚很有可能目睹了那场大屠杀!

愤懑之下,慕容鹉双眼微微眯缝,低沉的声音问道:“第三个问题,教你们汉语的那个华人了,他现在在哪里?”

外国和尚的回答很快:“他现在还生活在那里,并且成为神的信徒!”

有问题,这是慕容鹉的第一个反应。现在的慕容鹉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士了,而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分辨能力也高了起来。特别他还从老特劳佛那里学到了一招老船长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的向左下斜一下。慕容鹉测试了一下,却是比较管用,当然,这个规律对那些进行国特殊训练的人不管用。但眼前的这两个外国和尚,显然不是这个特殊训练的人之列。所以,慕容鹉很笃定,这两个家伙在说谎。

“说实话,我需要一个正确的答案!”慕容鹉的双眼突然放大,什么双眼冒光之类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不过在慕容鹉这种军人身上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气势。特别是在慕容鹉的手头上今天已经沾了不少人命的情况下。

两个外国和尚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士了,他们也明白慕容鹉的这种态度是动了真怒。可那个矮个的东尼还在那里狡辩道:“将军,我们现在说的就是真相了。神不会原谅我们撒谎的!”

“闭嘴!”这句话慕容鹉是用了拉丁语吼了出来:“你们这些借着所谓神名义的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我想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你们西班牙人是不是有个叫皮萨罗的,哼哼,他很威风啊,借口别人是异教徒,就把人家几千万的皇帝给绞死了。难道这就是你们神要求你们做的事情?在我看来,就算是非洲那些蛮荒之地的黑色土人,都比你们这些外表高贵,内心肮脏的家伙好上百倍。什么神不会原谅你们的撒谎,我看撒谎对你们来说,差不多都快成为你们的本能吧!”

慕容鹉这番字正腔圆的拉丁语抢白让这两个家伙彻底明白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将军不仅仅是个杀人如麻的人物,同样他的智力也不是他们两个能够随便糊弄过去的。

斐特尔首先坦白了,他叹了口气道:“将军,对于你的睿智,我感到十分的佩服。同时我也承认,我们说谎了。教我们汉语那个华人,他已经死了。至于他死的原因,我想应该就是将军你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吧!”

“那好,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你们也可以安心的去了!”慕容鹉一个手势,就要示意左右把他们两个拖下去清理掉,已经杀了这么多了,多这两个一点都不麻烦!

“不,你不能这样做!”东尼挡在了斐特尔的面前:“我们已经尽力了,大屠杀到来之时,我和斐特尔已经尽我们全力在保护那些无辜的华人。”说着,他扯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胸膛上那长长的一条刀疤道:“可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看看我这里,就是为了挡住那些军人,才被他们砍了一刀。为此,我们两人都万分的愧疚。我们没有尽到我们应尽的责任,所以我们两人才会从远东回到这里来。”

说完,他拉着斐特尔双膝跪了下来:“我知道,在东方这是最尊贵的礼节了。在这里,我用这种礼节象你请求,不要再让这种悲剧上演了。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一次灾难,不想在目睹另外的一次,如果将军你还要继续下去,请先将我们两个杀掉吧。我们没有精神来承受这第二次的惨剧!”

慕容鹉看着东尼和斐特尔毫不畏惧直视着自己的目光,坚定而又执着。他明白,这次这两个人不是撒谎了,而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如果不是心萌死志,只要心中稍微有点侥幸心理的话,就作不出如此的举动。

“打晕他们!”慕容鹉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真的打算搭救自己的同胞,可就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一样,当强权和武力决定一切的时候,任何言语,任何求饶都成为了空谈。而对于这两个很明显属于那种悲天悯人类型的家伙,慕容鹉又不能一刀砍了他们,所以也只能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远征军这方面的训练完成的很好,东尼和斐特尔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两个士兵用手刀敲晕。

而慕容鹉则是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使命,刚刚和这两个外国和尚的对话非但没有打消他报复的决心。反而是更加的坚定起来,这些西班牙人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他们当时拥有绝对的武力,在手无寸铁的华人面前,他们就是强者,可以任意决定他们的生死。而现在,在这些已经陷入了混乱的塞维里亚市民面前,慕容鹉同样也是扮演着这个角色。他要通过自己的这些行动来让这个傲慢,短视的国家明白。强权,我们也有!武力,我们一样也有!你能屠杀我们的同胞,我们就能毁掉你的城市。这个世界,强权即公理!

他召集了附近能够召集到的手下,低喝道:“传我的命令,任务必须得到完整的执行。想必你们也看到他们的惨状了,但我们同样不能忘记汉王给我们派来的教官说过的亲生经历。我们相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如果不想我们的同胞,甚至我们的家人再遭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们就必须把这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必须要把别人吃掉!我们今天所作的就是为了这个,我们要让西班牙人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们那些所谓的文明人才有屠杀的权力!”

第十三节

远征军的素质是毋庸置疑的,高速,有效这几个词语用在他们的身上一点都不过份。现在的时间还只是刚刚到正午,从各方面汇总到慕容鹉这里的资料来看,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当然,这还要感谢码头上的那些“帮手”,虽然他们在和远征军进行炮战中,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可要不是他们的帮助,远征军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可能还要消耗不少的时间。

抬头看了看那被层层黑烟所笼罩,看不太真切日头。慕容鹉开始要传令兵开始下令进行收缩了。经过这一路上,以及在中国时的推演,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是西班牙对塞维里亚这座大城做出反应的最短时间了。在原来的计划里面,他们是要和解救出来的黑奴一起,坚守这座孤城,直至让西班牙的军队流尽最后一滴血。当然,这个度还是把握在慕容鹉自己手里的,他可以自由决定什么时候撤退。

而现在来说,这个计划显然就不合时宜了,和老特拉佛,基德他们预计的一样,黑奴塞维里亚是有,但是人口太少。从远征军报上的数字来看,可能也就百多人。毕竟那些奴隶贩子最赚钱的就是走三角航线,而没必要把货物运到塞维里亚来多此一举。而仅靠着自己手头上的这千多人守卫这么大个废墟,慕容鹉还没有白痴到那种程度。所以,撤离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安然归队,慕容鹉也在心里默默的总结着这次行动的得失。从任务的完成程度,以及效率上面来看,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动。可慕容鹉清楚,这其中的一大部分功劳可能都要归属到远隔了大半个地球的汉王林风身上,是他提出了这次的行动,是他力排众议,拨出了一大笔款子对远征军们进行培训。而且将欧洲的一些大体的形势交代给了慕容鹉。慕容鹉很清楚,如果没有那次的培训,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不知道要在这里折损多少。

相对而言,慕容鹉最不满意的,反而是自己了。就算码头上的那些舰队帮了些忙。但对于自己手下的那些伤亡,他还是不能接受。

此时除了必要的巡逻队伍以外,所有远征军的小队已经齐集在这个小广场中。时间不容慕容鹉再去考虑自己的得失了,而多于鼓励的话,他也不原意多说。他相信,这些话在出征之前,那些教官已经是说了不少遍了。他同时也对自己所率部队的军心有信心。所以,他只是挥了挥手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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