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看着李成,一边接过蕊儿递来的热茶交给李成,一边抿嘴笑道:“妾身说,家里已经有了四房妻妾,而且官人喜怒无常恐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李成哑然失笑道:“我在家何尝喜怒无常来着?说这话,真可恶!”
素娥调皮地看着李成,嗤嗤地笑道:“官人乃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外头哪个不知啊?都说官人是痴情人,妾身自然得护着点!”
李成无奈,只好摇头道:“罢了,我先去中书省当值,由着你们在家胡闹吧!”
说毕,带着孙园便向中书省上班去了。
到了中书省后面的舍人院,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见孙傅急急地冲进来,看到李成,立刻上前,拉住他就往外跑。
李成纳闷,算算时间,好像还不到四月,童贯完胜方腊害的一段日子,最近朝中也没有听说什么重大的消息,不解地道:“孙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孙傅面无人色地拉着李成,焦急地道:“昨晚崇宁驸马都尉,秘密进宫,向皇上密报大人谋反!大人快些想办法去找皇上说明事实吧!再晚了,太尉就来抓人了!”
李成猛地一震,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起对方既然给自己按上这么一个罪名,必定是上次方腊家眷的事情被对方正式打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正好孙园还跟在身后,立刻向孙园吩咐道:“你回去不要吓着大娘子,说的不要太严重,免得她们担心。另外你立刻去田庄上把方腊家眷的口供再多录一份收好,到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就把那母女二人的口供交给康王。另外一份,你拿去找李家行院的师师姑娘,若是康王没有动静,不肯出面,师师一定会有办法的。另外你再去我的书房,把藏在《孙子兵法》里面的一封信用八百里加急,交给童贯。”
孙园听到李成的话,已经意识到大祸临头,只是他随着李成几次逃脱险境,这时虽然临危却不慌乱,闻言也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再多做纠缠,只好用力点了点头,含泪道:“官人保重,孙园一定拼死把信和口供交给王爷和师师姑娘!”
说毕,急匆匆向舍人院外冲去。看着孙园离开,时间已经耽搁不少,孙傅也不敢再留在李成身边,只好焦急地拱手道:“李大人,这次高俅势在必得,来势汹汹,孙傅不敢再留,只能立刻去找其他人想想办法,大人保重,千万不可认罪。告辞!”说毕,大步流星地向舍人院后面躲去。
孙傅刚走不到片刻,舍人院外便隐隐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办公的一些官员闻声望去,正在窃窃私语地议论。便看到一大群衣甲鲜明的殿前亲军司的士兵在高俅的带领下趾高气昂地冲了进来。
看到李成,高俅得意地捻须笑道:“李大人好清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