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知道她不会理解自己的做法,闻言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早些在南方办下田庄,将来也好回江南养老。而且在京师这边买下太多田庄,终究也不是好事,若是被人利用,又是一场波澜”
素娥幽幽叹道:“那在京师附近留下三处田庄也就是了,其余六处都卖掉后,在江南买些更好的。”
李成张了张口,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还是勉强点头道:“过了年,开春以后,你带着大家先去南方住下,我会想办法向皇上辞官,这样我们就……”
素娥十分不解,疑惑地道:“为何偏偏要大家都离开呢?难道官人即便辞官,也不准备留在京中?而且,即便辞官,京中也该留人照应,怎么?”
李成现在还说不清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对素娥,他也没办法说出事情的原委,只能点头叹道:“这件事我,只能将来再告诉你真相,眼下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将来你就明白了,相信我。”
素娥深深地望着李成那满是温情的双眸,轻轻点头道:“官人既然还不能说,那妾身不问便是了,过了年,妾身便准备南迁,官人可要早些辞官,和妾身们团聚。”
李成笑了笑,将素娥揽在怀中,闻着那熟悉的体香,低声道:“放心吧,我会早点和大家团聚的。”
素娥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靠在李成宽厚胸膛前,贪婪地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温暖。
李成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温馨,抱着怀里的佳人,望着窗外依旧缠绵的秋雨,思绪却早已向遥远的北方飞去。金国这时大约已经通过这次连宋攻辽,看到了宋朝军队的虚弱,只等着童贯班师之后,便将大举南下。前些日子,岳飞托人捎来书信,他已经重新投军入伍,正在边关效力,暂时不会再回京师任职,这让李成总算放心一些,经过前线的战火洗礼,岳飞才能迅速地成长为一名令敌人胆寒的猛将。
由于张庆一案无意中没有将蔡绦直接牵涉进去,使得徽宗大为满意,蔡保认罪之后的第三天,便下旨严厉地斥责了蔡绦纵容家奴,管教不严,令其在家思过,并且不得随意出府。使得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徽宗竟然会如此严厉地处置蔡绦,蔡府的在朝中的声势,在无形中又低了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蔡绦还是不能不领李成表面上的情面,案子结束后,还是派人送了衣服蔡京亲笔所书中堂,并且在卷轴中附送了一处田庄。
李成自然不会收下这些东西,只是也不能不给蔡京一点面子,便只收下了书法,将田庄退了回去。他并没有在这个案子里偏袒任何人,自然也不愿落下个贪财的恶名。
眼看天气转凉,李成便带着全前来京西这处田庄散心,正在屋中和素娥四目相对的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
李成松开素娥,不满地皱眉道:“什么事?”
门外,孙园小心地道:“官人,李安回来了。官人可要见他?”
“李安?!”李成真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上次派李安前往童贯那里送信,便再没有了消息,时隔将近一年,竟然这时回来,真是叫李成格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