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微说:“你错了,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人生的路却是由自己决定的。你的心态是积极向上的,你的人生也会是光明的。反之,你自暴自弃,怨天尤人,你即使挣很多前钱,你的人生也是阴暗的。”
秦涛林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无动于衷。
陆微微没再说什么,因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就让他带着他的偏执与冷酷下地~狱去吧。
——
半个月后,庆功宴上,一片欢声笑语。
秦涛林一案尘埃落定,案子未破时,每位民警心头像压了一座大山,如今这座大山终于被移去,浑身上下都变得舒服自在。
最高兴的莫过于傅支队,毕竟案子是在他的辖区,他的压力也是最大的。如今案子破了,他也因功被提拔为副局长,他举着酒杯和宋原轻轻一碰:“这回多亏了宋处长啊。”
宋原说:“哪里,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不是在谦虚,而是在陈述事实。
傅支队呵呵一笑:“我是真高兴啊。”
这边,陆微微和周杨坐在一起。周杨将目光从宋原身上收回来:“我感动到想哭。”
陆微微忙问:“怎么了?”
周杨说:“我最近刚相了一次亲,我婶给我介绍的,见面之前我让我婶先别告诉人家姑娘我的职业,人家姑娘要是非得问,就说我是警察。结果见了面之后,姑娘对我挺满意。处了几次之后我跟姑娘坦白说我是法医,姑娘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指控我骗人,我巨冤,我哪里骗人了,法医也是警察好不好?我们也是穿警服的人,就是不带枪而已。姑娘说你就是骗人,电视上演的警察都是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法医只能算是后勤部们。我说她浅薄无知,然后就闹掰了。”
陆微微戏谑:“是得掰啊,你都骂人家浅薄无知了。”
“怎么能是骂呢?我说得是实话啊。”
陆微微说:“不能接受你职业的人是万万不能跟她谈恋爱的。”
周杨喝了口闷酒:“你说普通人吧一听到法医这个职业就望而却步,就连在工作上,法医也没有刑警吃香啊,你看每次破了案子,受夸奖的永远是奔波在外到尾侦查部门,我们这些幕后工作者反倒显得默默无闻。我刚来省厅那会儿并没有跟着宋原,当时都有辞职的心思了,后来跟了宋原,我就满血复活了。”
“你可别惦记我家宋原。”
周杨翻了个白眼:“我们老大就是我们法医界的传奇和骄傲。法医很侦查员比起来,必须得是我们法医略胜一筹。”
陆微微听到这里不依了,不客气地呛回去:“我们侦查侧重推理逻辑,你们法医侧重技术。我们是靠脑子吃饭的,你们是靠技术吃饭的,高下立见。”
周杨说:“你敢说你比宋原厉害?”
陆微微:“你不要拿个例当普遍好不好?宋原在娘胎里就受到影响了,工作也比我早。没有可比性。”
“话不能这么说啊。”周杨反驳。两人谁也不让谁,非要评比出个高下。
两人正争执着,宋原走过来,“你们在吵什么?”
陆微微回神,唇角一弯:“没有吵,我们在辩论,我是正方,他是反方。”
周杨无耻地说:“微微说你没她厉害。”陆微微惊呆了,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