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杜平彻底惊了,这么想不开?这姑娘看上去不像脑子坏掉啊,“你去有什么用?张天说不定早在闽地左拥右抱了,你过去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茯苓又是一阵沉默,永安郡主的每个问题都击中她内心最薄弱的地方,每个问题让她难难堪痛苦:“张大哥本来就不爱我,”顿了顿,她目光直直射去,“他爱的是你。”
杜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用“爱”这个字来形容她和张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攻城那天,还吩咐徐虎杀了我,这也算爱?”
茯苓又无言以对。
“他不爱我,他爱的是自己。”杜平又拿了块垫子放在药后,懒洋洋靠上去,板着手指数给眼前这姑娘听,“第一,我身份高贵;第二,我家财万贯;第三,我聪明过人;第四,我美貌无双;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得了我他就可以少奋斗半辈子,哈,你说他喜不喜欢我?”
数完了,自个儿也甚为满意,原来优点这么多。
茯苓怔怔看着她。
“傻了?”杜平没好气道,“你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这么多,就是太闲的缘故。反正你也不信我,听我说什么都像在陷害你张大哥,这样吧,过几天我师兄会去城外,那地方确实也需要大夫,你跟着一起去帮忙。”
杜平三言两语就定下她的行程,这女人待城里还指不定坏事儿呢,到时候张天攻城她来个里应外合,索性远远扔出去,真到了城外想逃,就让她自个儿逃去闽地。
到时候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茯苓犹豫,不太想答应,城外什么样子她也是有所耳闻。
“你不是个大夫吗?城里没人治,城外却有大把的老弱妇孺等你救死扶伤呢。而且,你也该多听听看看,别把张天犯下的罪过推诿到我身上,”杜平冷笑一声,“这锅我可不背。”
“这天下很大,比你惨的人到处都有,与其满心憎恨,不如悬壶济世。”她又道,“毕竟,你是个大夫,不是吗?”
沉默许久,茯苓点头:“好,”她眼底的情绪仍是黑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我讨厌你,不过,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