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道灵气狠厉打来,凝水成鞭,狠狠甩向了这两人。
林初棠眸色红似滴血,手中杀招不掩。
我这般喜欢你,你竟要与他成婚?!
我也不想那般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啊!你要与他结契了!
她脸上神色有些疯魔了。
这点儿灵力修为二人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平沐之护着自己的妻子,眸色一厉,刚要抬手拔剑,却猛然一阵晕厥,眸前发花,足下不稳摇晃。
秦若寒连忙扶住了他,自己却紧蹙了眉,亦是这种状况。
呵,表哥也是蠢得厉害,不会真以为我会甘心为你们布置婚宴吧?
这一鞭狠狠甩下,平沐之咬牙翻身,用身体硬生生挡下了,后背衣袍被鞭子打裂,当即一片血肉模糊。
若寒姐姐,你可太伤我心了,我明明这般喜欢你
林初棠指尖微动,这四周火焰燃烧愈旺,那些灼灼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眸中,只觉悚然可怖。
这竟是想要将一众来宾都烧死在这儿!
我得不到你,就只好毁了你了。
林初棠低低笑叹了声,渐渐平静下来。
她这般志得意满,自然瞧不见那所谓的被她下药布阵困在的宾客中藏着不少眸色冷凝狠戾的人,其身上衣袍赫然是平家的子弟。
平沐之虽是看在已故母亲的面上素来对这个表妹很是厚待,甚至允许了她来布置宴会的请求。
但他不是傻子,早就察觉这个表妹有些不对劲。因着血脉亲情而不曾立刻下手而已,但暗中却已经格外布置好了一批影卫暗藏在宾客中以防万一。
平沐之看着她这副扭曲狰狞的模样,厌恶地蹙眉移开了目光,还轻轻遮住了妻子的眼睛,低声安抚了句:莫怕。
他负手于背后,瞳孔深处一片平静幽冷,如看跳梁小丑般看着林初棠,眉心微微下压,正待要下手,却是突生变故。
敢在我面前玩儿火,找死。
清脆的女子声骤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金色的无形的火焰虚影,只一刹便将那些绸缎涌出的火焰尽数逼退吞噬,最终金火如有灵性般幻化收回于金纹白袍的小姑娘身上,如温和的游龙静静缠绕在她手臂上。
林初棠目眦欲裂:你们是什么人?!
眼看计划毁于一旦,她近乎是要疯魔崩溃。
赏金猎人,您值得拥有。
颜知忆抚了抚衣袖,与谢云意一同站了起来。
有人颁布任务,要从你身上取下一样东西。
颜知忆抬手拔剑,一剑斩灭了迎面袭来的攻击。剑身已回,剑势不灭,狠厉直莽的气息瞬间暴涨戾气,冲向袭击之人。
林初棠脸色惨白,避之不及,被这一剑刺穿了肩膀。
没死,残了而已。
在取之前,说下你的感言吧。
球球是个仁慈善良的妖。
知道错了吗?
错?我有何错?!
林初棠冷嗤,她身子本就病弱,此时脱力加重伤,近乎让她站不起来了。还是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了些。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林初棠目光怨恨,在平沐之和秦若寒身上一一扫过,声音如毒蛇嘶哑。
他夺我爱人,她背弃于我!我有何错?!
她的指尖扫过这两人,心下气血翻涌,竟是又忍不住涌出一口血来。
我背弃你?!林初棠,你有病吗?我当初救下你,将你视为好友对待,半分半寸都未曾逾越过!
没想到你竟如此恬不知耻,迷.奸完了还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来!
秦若寒怒极反笑,从丈夫身后走出来了些许。
简直恶.心.至.极。
她眉目间一片冰冷厌恶。
胡说!我这么喜欢你
啪!
林初棠尖锐着嗓子,正还要说些什么,却是陡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颜知忆懒散地翻了个白眼,顺带抬脚猛然踹在她的腹部。
不好意思,真的忍不住了,没吃什么都要被恶心吐了。
她弯腰蹲了下去,看着想要抬头的人,又给了她一拳。
你娘真可怜,竟然生了个胎盘出来了。
球球啧啧叹惋。
没有十年脑溢血,都说不出你这话。
这是话本子上的,她照搬着一本正经地说着。
长这么大,不懂礼义廉耻怎么写吗?
强.奸就强.奸,立什么牌坊?
没看见人家对你半点儿感觉都没有?自己犯贱怪的了谁?做了坏事儿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谁欺负了你似的。
小崽子非常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都被她玷污了,当即又给了她一拳。
还得不到就毁了她,你以为在唱戏呢傻逼?
暴躁球球,在线打人。
颜知忆低低叹了口气,掐着声音模仿着林初棠的口气:你们失去的只是一群人的人命而已,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话音方落,她就和谢云意同步恶心作呕脸。
呕~
裴卿言忍不住勾唇,含笑看着她,被小家伙生动的表情给逗笑了,眸色温柔。
太可爱了。
裴卿言也有些烦恼。
球球这般可爱,便是气恼发火的模样都好看极了。
她此时都想得出来,若是球球的原型,当是什么样子。
应是气得竖直了小耳朵和尾巴,抖了抖耳尖,奶凶奶凶地冲着人嗷呜嗷呜地示威罢。
球球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吐槽完发泄好自己心底的恼火郁闷后,就停了手,从自己小荷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有人花重金买了你的舌头。
颜知忆对着女人惊恐的表情颇为无奈似的耸了耸肩。
我动作很快的,不会有多疼。
她好心安慰道。
不!表哥!表哥救我!若寒姐姐!
林初棠唇瓣颤了颤,挣扎着想从她身边挪开。
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她倒是直喊自己错了,向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求救。
可谁会理她?
她迷.奸秦若寒,给秦若寒带来了一生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她毁了平沐之一直期盼着的婚宴,大闹了一场,还妄图将所有人都杀害。
如今,没人会救她了。
秦若寒冷眼瞧着,蹙眉拉着平沐之后退了两步。
平沐之乖乖顺着她做,都懒得再看地上这个表妹。
这么多年了,自母亲托付到如今,他仁至义尽,不欠她什么。
你知道是谁买了你的舌头吗?
秦若寒陡然勾唇笑了,对着林初棠睁大的眸子歪了歪脑袋。
是我呀。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颠倒黑白的嘴。
分明恶心事都做全了,却说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