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跟慕斯年的确是心有灵犀,慕斯年自从回了s市,除了那天晚上打了针之后睡了那五六个小时,其他的没有一天晚上是能入眠的。
这已经完全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虽然之前三年一直是这种情况,但也跟狂躁症不沾边。
可在离开了杨沫的这几天,就像是完全压不住在他内心住了三年的狂兽,真的是要把他撕裂。
“那个u盘呢?”慕斯年直接抓过了一个女佣的衣领,那样子像是要吃人,“我让你们找的u盘呢?!”
“少……少爷息怒,我们一直在找。”女佣吓得连话都要快说不出来。
“继续找!”
女佣这几天也是被折腾的够呛,现在慕斯年的情况只能是吃镇定的药,但是他不想。
就像安眠药,刚开始吃对他是管用的,可吃的多了,最后安眠药对他也不管用了,他害怕到那一步。
如果有一天,连镇定的药也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不敢想后果。
又大发了一顿脾气,快破晓的时候,佣人们连忙收拾残局。
每次发完脾气,慕斯年都能平静一会儿,他去浴室冲了个澡,之后便去了慕宅。
他几乎每天都来这里报到,也想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多陪陪慕老爷子。
“斯年,初雪说去外地参加一个画展,都去了四五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慕夫人问。
“不知道。”慕斯年很冷漠的回应。
慕夫人刚要说什么,慕松岩便拦住了:“两个人刚结婚,都是需要磨合的,不要急,多给他们两个点时间。”
“是啊,是应该多给斯年点时间,不过斯年你也不能太冷落了初雪,她现在毕竟是你的妻子。”慕老爷子说道。
“好。”慕斯年敷衍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间大概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甚至比当初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要黑暗,那时候他没有知觉,而如今感觉生不如死。
娶了他完全不爱的女人,每天控制不住的情绪,他不想吃镇定药,却为了不让家人看出来必须吃。
最重要的还是拥有过杨沫又失去的痛楚,如果她从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他也许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失眠,但也还能忍受。
吃完了饭之后,慕斯年刚打算去公司,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修打来的。
“慕总。”顾修现在跟他汇报也是提着小心,“白松明的项目现在已经有了起色,照这样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我们的对赌会输。”
当时慕斯年投了双倍,就是赌乔景衍会输,如果白松明这个项目真的大获全胜,那也就意味着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到那日机场,杨沫那么坚决的说要嫁给乔景衍,他就压不住的怒火。
就算有一天他真的会输,那个赢他的人也绝不能是乔景衍!
“马上给我订机票!”
“知道了,慕总。”
听到他这句话,慕夫人连忙问:“你这是又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