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蔺墨臣急急地问。
“她只是恐惧过度,身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她才会晕过去。她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褚珩把听诊器放回了医用箱里,“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有问题也该是心理上的。她曾经在心理上可能经历过什么创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病?”蔺墨臣拧紧了眉,看着陆忧苍白的小脸。
平时看陆忧挺倔的一个小女生,微笑面对一切,可是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竟然会在心理上受过创作?到底是什么样的创伤让她如此恐惧黑暗。
“我是外科医生,你把我当心理医生用了?”褚珩修长而白皙的指尖把箱盖合上,顿了一下,“她怕黑,又是电梯这样的封闭的空间,可能是幽闭空间恐惧症。”
“空间幽闭恐惧症?”蔺墨臣对这个名词很陌生,他这么大都没接触过这个症症,“那她的情况严重吗?可以治疗吗?”
“听你刚才一说,她的情况还是有点严重。这个病能治,但需要她强大的心理去战胜内心的恐惧。”褚珩把医药箱拿起来,走到蔺墨臣的面前,轻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可以上网查查这个病。我先走了。”
褚珩便越过蔺墨臣离开了卧室,蔺墨臣站在原地,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关门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走近了陆忧的床前,蹲了下去,靠在床边上,抬手去抚着她的脸蛋,异常的苍白,连红润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就如霜打的小红花,失去了神采。
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娃,一捏就会碎,让人如此的心疼。
上次停电时,陆忧没有这一次害怕,而这一次,她表现得非常失控。
她的成长里到底经历过什么?这让他很好奇。
蔺墨臣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印下了一个怜惜的吻,然后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到了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来,替陆忧擦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特别是她的脸和胸颈处,被宋雅蓓泼了红酒后留下了酒渍。
他细心地替她打理着,换了一盆水,又擦了一遍他才放心。
蔺墨臣做完这些便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先给庞博打了一个电话:“庞博,帮我买些菜和肉来,鸡蛋,还来条鱼,多宝鱼吧。还有,来一本家常菜食谱。”
他交待好了庞博,然后又给顾南倾打电话过去。
陆忧担心着苏漫,一会儿醒来肯定是要问有关她的事情,所以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手机响了三声,顾南倾才接了电话,声音透着沙哑:“墨,你不陪你家媳妇儿,打电话给我干嘛?”
“你和苏漫在一起?”蔺墨臣直接进入正题。
“爷对男人不感兴趣。自然是女人。”顾南倾轻笑着,话里意味深长,“你怎么关心起苏漫来了?”
“她是陆忧的朋友,她还好吗?”蔺墨臣一向不管闲事,只是对陆忧挂心的事情格外上心而已。
“你不打电话来打断我们的好事,我现已经好好地在床上疼爱她了。”顾南倾说得痞气十足,“墨,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是听你媳妇儿的话来骚扰我们的?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从不管对方的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情。”
他们在暗地里达过这个共识,谁也不干涉谁的私事,所以顾南倾在提醒着蔺墨臣别越界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苏漫如果是一个好女人,就别辜负了别人。”蔺墨臣只能从旁边提醒他,“什么样的女人能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了,小心肾虚。”
“你才肾虚。”顾南倾气愤地回他一句。
蔺墨臣结束了和顾南倾的通话,把手机握在手中,蹙眉沉思。
顾南倾与他不同,他对女人比较克制。而顾南倾却是情场高手,风流倜傥,惹了太多的桃花债,不知道苏漫会不会是他要还债的那个人。
他也不多想,转身进了卧室里,他陪了陆忧一会儿,庞博就把菜送来了。
他拿过袋子:“钱月结。”
“蔺总是要给陆小姐做饭?”庞博好奇,他的性格就是,只要不在公司里就很随便。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赶紧走。”蔺墨臣就要赶人。
“蔺总,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庞博不满地嘀咕着。
蔺墨臣直接拍上门板,庞博要不是退得快,他的鼻子要被门板给拍平。
蔺墨臣把菜拿到了厨房里,挑了鱼、萝卜和牛肉,一个青菜,两个鸡蛋就够了,把其他的菜肉这些放到了冰箱里。
他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一会儿陆忧醒来就能吃上饭了。
其实对于做饭,蔺墨臣不太在行。简单的可以随便弄弄,如果难的话,他就有些吃力了。
他把庞博买来的食谱打开,从里面找到了清蒸多宝鱼,白萝卜清烧牛肉,素炒青菜的做法。
他照着书上面的,一样样配好了料,然后蒸好鱼,闷着牛肉。
另一边他又熬了香菇瘦肉粥,没一会儿就香气扑鼻,满室的香味勾着人的食欲。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也非常有成就感,虽然自己的手指头不免受了些伤,皮肤上也有被油溅红的点,但他的心里却说不出的满足。
他等菜好了才关了火。这时,陆忧还没有醒来。
他洗了手到卧室里,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单人沙发内,把陆忧的手握在掌心里,就这样陪着她。
他想到她在黑暗的电梯里伤心痛苦的重复着那句: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
那种心酸,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她受伤无助的模样。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对她,以致于她现在都不能释怀。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对她,他一定会让对方也尝尝这种滋味。